慕娘摆了摆手,便转身出了厨房。【..】
方婶儿也不敢再多说,只得感激的应道:“谢夫人!”
二两刚好洗好了脸出来,慕娘磨刀霍霍向野兔呢,便娴熟的接过了慕娘手里的刀,自己处理了起来,这些日子和慕娘在一起,这些都学的七七八八了,不可否认的是,二两的学习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二两一边对着兔子开膛破肚,一边跟慕娘说起今天在山上的事儿,乐呵的很。
“这样说来,你不带着我上山反而好玩多了!”慕娘嗔怒着嘟着嘴。
“才没有!和娘子一起山上更好玩!”二两举着刀发誓!
慕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相公,你觉得打猎好玩吗?”
“嗯!”二两重重的点了点头。
“拿刀杀兔子呢?”
二两奇怪的看着慕娘:“只是想帮你做事而已,这有什么好玩的?”
“哦,”慕娘含糊的应了一句,其实她对二两原来的身份一直心有余悸,若是他性子里是个嗜血的人,那么潜意识里会不会也想着杀人呢?
慕娘突然有些后悔让他接触弓箭这类兵器了,都说熟悉的东西最容易唤起失去的记忆,如果二两恢复了记忆,又该置她于何地?
如果现在的二两变成了陌生的二两,她对他的感情又算什么?
慕娘想着,心里就有些烦躁了。
“娘子,你不开心啊?”二两歪着头问,瞧着慕娘脸色不大好。
“只是想着咱们以后能一辈子在一起就好了,”慕娘嘟囔着。
二两却摸不着头脑:“我们肯定要在一起啊。”
他们是夫妻,哪有夫妻不在一起的道理?!就算拜堂没洞房,谁敢说他们不是两口子!
慕娘一本正经的瞪着二两:“二两,我告诉你!今儿你是我相公,一辈子都是我相公,别想着以后离开我,如若不然,形同此兔!”
说罢,便操起二两手中的菜刀,“嘭”的一声插进了砧板上的死兔子身上。
二两愣了半晌,才呆呆的道:“娘子,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长工们在山上忙活了一天,迟暮之时才回来,方婶儿早早的给他们做好了饭,工人的厨房就在他们住的地方,大家也都不是讲究的,吃饭的时候都在厨房打好饭菜便端回自己屋里吃,每次辛苦了一整天,走到门口有美味的饭香飘散出来,便是一天的疲累都能抛之脑后了。
可今儿,却有不一样的味道,鼻子灵的人还没走到门口便嚷了起来:“是兔子肉!”
“不对,是鸡肉!还是野山鸡!前年我在一个富户人家做小厮,那家的主人就成天煲参鸡汤喝,天天把我馋的呀,我这辈子都记得这味儿!”大柱啧啧道。
同行的人哈哈大笑:“瞧你这出息!”
大家说说笑笑的走到厨房里,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大锅鸡汤,一大锅兔子肉,还有一锅涮羊肉!
众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有人开了口。
“方婶儿,今儿主子家里有客人要招待用的咱们的厨房?”
方婶儿轻笑一声,打趣着:“可不是,还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贵客’呢,这些都是爷上山猎回来的,夫人说多了吃不完,便让我拿来炖给你们吃,说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房子山上两头忙就当是犒劳犒劳你们的!”
“啥?!这么多好东西,就白白给我们糟蹋?”大柱简直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当初他呆的那个富户人家,主子虽然天天堡参鸡汤,他却连点子汤汁儿都没尝过,规矩在那里,主子家的东西,就算是吃剩了,喂猪了,也不许碰!
“这是夫人心眼儿好,心里还记挂你们,还傻愣着干啥,拿大碗来添饭盛菜啊!”方婶儿笑道。
一群男人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冲了上去。
大柱看着碗里的肉,不争气的红了眼睛:“我从小就被卖到了别人家做奴才,十多年来辗转了好几户人家,那些主子对我们不是打骂便是刻薄,没一个拿我们当人的,这半个月辛苦虽辛苦,可却过的有尊严,夫人从来没轻易对我摆脸色,虽然面儿上严厉的很,却打从心底里记得咱们,这样好的肉,我这辈子都没吃过。”
这话一出,一群大老爷们儿也沉默了,他们流落到了人牙子手中,自然人人都有自己的辛酸史,毋庸置疑的是,这位主子的确比从前的好太多,虽然这半个月来活儿计辛苦了些,可当奴才的哪里能有半句怨言,夫人却还特意记得弄一顿好的来犒劳他们。
方婶儿直接抹了眼泪:“我和我家那口子若非是家乡旱灾严重,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孩子都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从浦海漂泊过来,沦落到人牙子手里,本以为这辈子都算是没指望了,我相公也不过是试试运气求着夫人一同买下我,夫人二话不说便应了,要我说,夫人和爷,就是咱们命里的福星!”
方婶儿的相公大川激动道:“对!能遇上这样的主子,我方大川定要安安分分的呆一辈子。”
“大川说的没错,夫人家虽然比不得旁的大户人家富裕,却比他们好太多,至少在这儿,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畜生!我也要老老实实的为爷和夫人卖命一辈子!”
大家纷纷嚷了起来,狭小的厨房里闹腾腾一片,喊出的,却全是自己的真心,方婶儿笑着抹了把泪:“罢了,快吃吧!”
乔远真和清荷的婚期很快便到了,李家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