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冷声道:“乔慕娘,你别以为凭着一点儿嘴皮子功夫就能把这事儿绕过去,现在事实就摆在我们眼前,二两敢做不敢认,咱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咱们大不了闹到村长那里去让他评评理!”
慕娘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没有知觉似的,浑身散发出一股子阴森的杀气,她不是傻子,张婆子这次拿自己的闺女的清白做赌注,决定不是仅仅想要气一气她这么简单,他们妄想的,恐怕是二两纳一房妾室吧!
她可以相信二两对她的忠贞,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妄图插入她和二两之间!
张婆子见慕娘不说话了,心里得意了一把,尖着嗓子道:“咋的?怕了?别以为你们家有几个臭钱就能得意了,只要在土坡村,就得守咱们土坡村的规矩,你相公如今做出这等事儿来,我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就被他糟蹋了,他可别想着这么轻易就算了!”
李成见慕娘一直不表态,心里也着急:“慕娘,咱们请村长来吧,村长是个明辨是非的,自然不会有损公明的!”
慕娘抬眼就看到了张婆子眸中闪过的一抹得意的笑意,心里更是阴沉了,找来了村长又怎么样?现在是这么一副境况,张婆子肯定要求村长给做主。【..】
二两轻轻扯了扯慕娘的衣袖:“娘子,对不起。”
慕娘紧抿着唇,不说话,握着二两的手又紧了紧,她不是圣人,不是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那般镇定处变不惊,张婆子此次故意从二两下手,就是看准了二两就是她致命的弱点。
慕娘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怒气如同熊熊烈火般翻涌着,面上却依然要维持伪装的镇定,她不能乱,否则,她就全输了。
“请村长!”慕娘清冷的声音响起,迎上了张婆子得意的目光,眸中尽是决绝。
村长很快就赶到了,慕娘将他请到了屋子的正堂里,原本应该气氛欢愉的收工饭,此时却清冷的很。
村长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大概,看着慕娘的眼神里也带着些许无奈和同情。
村长清咳两声:“这次的事儿,我也知道了,二两,你到底有没有对牛庆芳做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牛庆芳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不是你是谁?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你硬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拦不住才喊出来,如今大家伙儿都知道我被人摸了身子,失了清白,你却直接不认账了,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我还不如撞死算了!”
说着便冲向了那边的墙壁,牛铁树连忙将她拦住了:“妹子,该死的人不是你,是他!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哥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慕娘冷眼瞧着,冷声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呢!谁该死别这么早下定论。”
张婆子嚷了起来:“哎,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情况大家伙儿可都亲眼瞧见了的,你现在还想否认?”
“眼见不一定为实!事发当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牛庆芳说我相公碰了她,我相公说没碰她,两个人各执一词,明明是难分是非的情况,怎么因为牛庆芳掉了几滴眼泪就将事实直接定论成我相公的错了?!”
慕娘清冷的声音响起,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村长也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娘,她一介女流,遇到这种事情不慌不乱就罢了,还能将事情看的如此清洗透彻,他这个村长都有些自愧不如。
张婆子愣了愣,却也是个伶俐的,立马道:“那我女儿如今衣衫不整的算怎么回事?”
慕娘冷笑一声:“怎么回事?这不是应该问问你女儿吗?是不是看着我们家富贵了,死不要脸的自己扯衣服往男人身上扑?!”
“乔慕娘你别胡说八道!我妹子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做这种事情!”牛铁树一声暴喝。
村长也轻咳了两声,对慕娘道:“慕娘啊,我知道你心里生气,但是这种没根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这姑娘家的,名声可是命根子啊。”
村长到底是的面慈心善的人,虽然他心里也看不过眼这张婆子一家子人,但是在处理事情上面,他还是公正的很的。
“村长也说这没根据的话不能乱说,那他们一家子合起伙儿来往我相公身上扣没有根据的帽子的事儿算什么!”慕娘语气凌厉的很。
“这”村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是大家伙儿都看到的事儿,可慕娘这么一说,却又显的不像个事儿了。
张婆子道:“哎,你凭什么说这是没根据的事儿?就因为二两说他没做过,所以你就说这是我闺女自作自受活该?!”
慕娘扫了她一眼:“那你又凭什么说这事儿就一定是我相公对你闺女不轨了?就因为你闺女跟你说是我相公侵犯她了?”
“你!”张婆子一时语噎,骂道:“谁不知道二两是个傻子,他说的话也能信?!”
“那谁又知道是不是牛庆芳就看准了我相公是个傻子好欺负,故意使出这么一招来靠上我相公这颗摇钱树?!”慕娘毫不退缩,步步紧逼。
牛庆芳的脸色变了又变,她早知道乔慕娘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没想到竟然难缠到这种地步。
张婆子眼见着吵不下去了,便也不在跟乔慕娘纠缠,转头对着村长抹起了眼泪:“村长啊,我这老婆子算是遭了什么罪过,如今要被人这么欺负!我这半个身子入土的人苦点儿就算了,如今我清清白白的闺女被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