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夫是本次科考的主考官,本次科考,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我大乾朝,也是人才济济啊,尤其是榜首冯瑞,那答卷中的些许观点,老夫都拍手称快,只是老夫一直猜摸不透,这些观点的想法从何而来,如何分析得到,最近那试卷中的内容,老夫也早先就将其流传出去了,现在连圣上都知道了,想必大家也知道吧。”宁太傅摸着胡子道。
慕娘笑道:“自然是知道的,如今榜首的答卷,真是可以成为上上佳作,我都钦佩不已。”
众人连连应和,京都的贵妇们可不比小门小户的,其实都是从小有读书的,京都还有女子私塾呢,所以关于那试卷的内容,大家都是有所耳闻,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的。
冯瑞一听到这答卷的事儿,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脸忽的都白了。
慕娘挑了挑眉:“怎么?冯公子静茹突然如此紧张,难不成是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那可是冯公子一字一句写出来的答卷呢,不会不记得了吧。”
冯瑞梗着脖子道:“本少爷自己写的东西,难不成会不知道?要你多嘴。”
宁太傅接着道:“既然如此,这次的题目,便干脆以此为题,分析这卷中的观点看法,老夫看看,谁能够答的更合老夫飞心意。”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原本以为宁太傅是乔慕娘请来的,这次的试题怎么说都得偏帮着乔慕娘一些吧,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用冯瑞的试卷里的观点作为题目,这分明是要帮着冯瑞来羞辱乔慕娘吧,冯瑞自己写的卷子,里面的观点看法如何想法他自己心里能没个数儿?
再说,就算乔慕娘脑子聪明,那能比的过宁太傅博学去?人家宁太傅都说自己有些东西都看不大懂,她能分析透彻才怪了。/
这场比试,简直不用说都知道是谁要赢啊。
金夫人都忍不住要低声奚落一句:“哼,我看这乔慕娘费尽心思要讨好宁太傅,可惜人家宁太傅根本就不领她的情,宁太傅此时也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吧,我就说嘛,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宁太傅能赏识她才怪了。”
金晴晴更是幸灾乐祸的道:“这次总算是要看她的笑话了,她害我名声毁了,我也不让她好过,就让冯瑞哥哥好好儿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真以为她是多了不得的人了!肚子里没点儿墨水还敢嚣张了,今日过后,她就是全京都的笑柄!”
众人也是一阵窃窃私语,觉得乔慕娘真的是自掘坟墓了,这下可真是要羞死了,陈侯府摊上这么个没脸的儿媳也是倒霉,从此陈侯府都得跟着臭名远扬。
可慕娘却面容淡定,轻声笑道:“那好,青丫,上笔墨来!”
“是!”
众人大跌眼镜,乔慕娘这般自信是为哪般?难不成她还真是胸有成足?
反观冯瑞那边,竟然还犹犹豫豫的,脸色白的跟死人似的,真真的让人看不明白啊。
冯瑞抬眼一瞧,便撞上了乔慕娘奚落的眼神,心里突然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乔慕娘的套,等着他一步一步的被骗着往里跳,直到他没有回头路可走,才摊牌说是为了科考试卷的事儿,她如此费尽心思,难不成是她知道了什么不成?
要知道,若是一开始冯瑞知道宁太傅要来,或者今日比试的问题会与科考试卷的有关,他是死都不会来的。
也就是知道是乔慕娘这等没墨水的泼妇叫嚣,他才敢出来,没想到,竟然就是个局。
他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内容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也就是有点儿墨水的草包,哪里能分析的了那些内容,此时出这个题,外人以为是为难乔慕娘,其实真正为难的,却是他。
慕娘毫不意外的看到冯瑞这会儿脸色苍白一片,却还是故意诧异的道:“怎么?这应该是冯公子拿手的题目了吧,这都不敢跟我比?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啊,冯公子再无能,也不能连自己做的答案都不知该如何分析了吧,真要这般,我可就要怀疑这榜首的卷子,到底是不是冯公子”
冯瑞一个激灵,连忙道:“谁说我不会了!我自己写的卷子,我能不知道该如何分析吗?笔墨伺候!”
冯瑞气的脸色都乌青了,一甩袖子,愤愤的在书案前坐下,乔慕娘今日是牟足了劲儿要整他了是不是?不就是要分析吗,那就分析好了,就算他分析的不好,也拗不过那是他的答案,宁太傅再失望也不能改变他就是榜首的事实,最多也就说他误打误撞的得了这个成绩。
至于乔慕娘,哼,她一介农女,认不认得字还是另说呢,她此时面儿上说什么比试,其实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只是想逼着他就范而已,谅她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到时候自己的分析就算是不好,宁太傅也说不了什么了,最后的赢家也依然是他!
只是冯瑞到底是头脑简单了些,慕娘今日敢布这个局,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务必将他逼到死角,永无翻身的机会。
时限为一炷香,众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慕娘胸有成竹,没有丝毫的犹豫,冯瑞那边一开始的慌乱过去,也开始沉心下笔。
只有冯夫人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生怕自己的儿子一不小心露馅儿,若是真让人知道他的这个功名是偷来的,那别说冯家得颜面扫地,圣上斥责下来,冯家滥用私权,为己牟利,那也是要获罪的啊,冯家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光景,可千万别毁在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