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如今浑身疼,晚膳也没有用,可谓又饿又累。
她疲惫的说:“我说什么你不爱听的,又要挨板子了,悉听尊便吧。”她意思就是长空庭在以强欺弱。
但长空庭顾不得与她计较。
她还未痊愈,这会显然体力不支了。
他朗声说:“万福音传膳。”
万福音并叶嬷嬷去了灶房。
荷香扶云端去内堂换衣服。
云端身心俱疲,换了轻便的衣裳,洗了脸,头发也直接卸了。
还在病中,要避着主子,所以她在内堂用晚膳,四菜一汤,虽然今天倍受打击,但她依旧让自己吃到撑。
因为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今天打发走了一个长空皓宸,再气走一个长空庭,应该也不难。
外堂的长空庭也饿了,板子也打了,跪也跪了,他知道今天不能再折腾,小丫头身体禁不住的。
安静的用了晚膳,他并没有离开,移步坐在了罗汉塌上。
茶几上是下了一半的棋局,他仔细一看,五目连珠,他不禁想,云端是否会下棋?
院子里叶嬷嬷与荷香说话了,声音不高,他却能听到。
说是汤浴的水准备好了,问这会端进去?
荷香偷偷看了他一眼。
长空庭钻研棋局,看似不过问。
二人便将加了药材的热水抬了进来。
长空庭没有避嫌的意思,捏着白子放在格子上,多时内堂传来流水声,除了草药味,还有一缕清香。
空间有些水气袅袅,他脑海不自觉的想象内堂如玉般肌肤白皙的女子坐在朦胧的白气中的一幕。
避疾,他该回了。
但是他心里是不想就这么离开,方才只看了一眼,却只看到她婀娜身姿,蒙着面纱,也不知留疤了没有?
往日离得远只能听魏安禀报,这会离的这么近,却只看面纱?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见不见,留下能如何?
内堂的云端,一身的伤,只泡了不足半个时辰就困的小鸡啄米了。
荷香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她满身伤痕,她马都没牵过,根本无法理解云端怎么会这么多伤痕?
若不是守宫砂完好无损,她差点就要怀疑,云端是被……
“哎呀,你脑袋能不能纯洁一点,我是那种人……”
“嘘……”荷香赶紧的捂住她嘴,云端一脸惊讶,天,那位大爷还没走?
她赶快乖乖闭上嘴巴。
荷香恨铁不成的在她太阳穴轻轻戳一下说:“我去寻些金创药。”
“快去快去,跌打损伤,活血舒筋的都要都要,我要痛死了。”
荷香瓶瓶罐罐拿进来不少,都是公孙牧自制的,听说她是骑马所伤,还给她拿了膏药。
敷了药,身上到处都是褐色的膏药。里衣也不能穿,荷香取了一条颜色深些的薄被,安置她睡下。
她几乎头挨枕头,就会周公去了。
这回人也老老实实睡了,万福音心想,这下该安心了吧?
但他也不敢轻易打扰,见长空庭一盘棋下完,这才恭身问:“王爷,您今夜宿在这里,还是回府?”
“便在此处吧。”已然入夜了,长空庭懒的动了,住一夜无妨。
万福音这就去准备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