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十二的情感防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攻陷的,无论再怎么见缝插针转弯抹角,她依旧立场稳定唯一口径,从不让某人称心如意。
坂田银时是可靠的男人?自己和他的“未婚妻”有相似之处?两人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对她而言,以上全部都是不能更荒唐的命题。
好吧谈恋爱这种不太重要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下面来继续报道复仇者监狱观光旅行团的现状。
神乐饿得前胸贴后背,趴在地上做蚯蚓状不安分地四处蠕动,到后来连新八都看不下去了:“你在干嘛?难道是cos软体生物吗?”
“你个眼镜仔懂什么,这是在压迫胃部神经,能让我暂时忘记没吃晚饭的事实!”
“……你们夜兔族的大胃怎么压迫都没用的,还是趁早放弃吧。”
岂料就在这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忽然听得十二自言自语道:“天不亡我。”
正在试图用洞爷湖凿墙的银时闻言回头,神情又惊又喜:“你想到好办法了?”
“办法倒是没想到,不过……”她慢慢从怀里取出了一根香烟,“真巧,居然还剩最后一根,谁有火?”
“谁都没有!”
她古怪地瞥他一眼:“你的木刀不能钻木取火么?”
“……”
“你取不取?”
四个字的威胁最可怕,某位银色卷毛登时泄气,哭丧着一张脸蹲到墙角去钻木了。
神乐抬头,眼神晶亮:“十二姐,你抽烟的原理是不是像大力水手吃菠菜一样,能够迸发出摧毁这座牢房的力量?”
十二微笑:“倒也没那么大本事,就是等我抽完这根烟之后,会出现一些奇妙的转机而已。”
“哇哦,什么转机?”
“估计等我抽完烟,云雀就能找到这里了。”
“原来十二姐你早已经算准了,好棒的说!”
新八:“不,她那只是随口胡扯的吧?完全是寄希望于可能性极低的事情啊!刚才明明还说应该靠自己出去才行的!”
十二淡定回应:“我收回刚才的话,就目前判断,还是依靠云雀拿地图来救援比较符合现实。”
“……”
说话间,见银时那边突然有了动静,微弱的火星摇晃几下,紧接着听到他急切喊道:“赶紧赶紧,要不一会儿又灭了!”
十二叼着烟凑过去,烟丝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燃烧起来,直至冒出袅袅雾气,她抬头,恰逢银时俯身想把洞爷湖捡起来,结果好巧不巧,他的嘴唇冷不防碰上了她的侧脸,从神乐新八的角度来看,分明就是银时故意低下头去亲了十二。
“哎呀哎呀,银酱好主动的说!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阿银,你操之过急了啊……”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银时和十二诡异对视着,他突然想到之前十二临走时把抽过的半截烟塞给自己的一幕,不禁有些尴尬失措。
“我想……这是个误会……”但愿下一秒她不会挥刀砍下来。
十二突然往他脸上吹了口烟,眉梢微挑似笑非笑:“误会什么?诶,你脸红了啊。”
“瞎说!我一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红什么脸!”
“哦那当我看错了吧。”她显然并没把方才的意外当回事儿,看向他的眼神略带着调侃意味,“我还以为你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导致春心萌动了呢。”
“能不能别用‘春心萌动’这种奇怪词汇?”也不知那句话莫名戳中了哪里,银时心情一瞬间低落起来,他闷闷转过身去,抱着洞爷湖沉声道,“除了长相,你可是跟她一点也不像。”
十二倒仿佛被勾起了兴致:“什么地方不像?”
“你是厮混久了的女流氓,她是个天真开朗的软妹子——有机会你可以去翻看新八收藏的杂志,里面画的全都是那种类型。”
“喂好端端干嘛提我收藏的杂志!我收藏杂志招你惹你了?”总是躺枪的新八不高兴了,“而且‘天真开朗’‘软妹’之类真是你摸着良心想出的形容词吗?!”
须知原来的十二也不过就是披着呆萌外衣的大杀器而已啊。
十二没有再问下去,她沉默片刻,当即持刀起身,走过去很仔细抚摸着粗糙的墙壁表面,似乎在琢磨什么。
银时忍不住出声提醒:“并非什么东西都能拿刀劈开的,你那把刀又不是推土机。”
“就算不劈开还可以撬开,你能不能安静点?”她的指尖一路滑过墙壁,最终在角落某处停下来,“事先声明,我也不知道拆了这面墙,后面还有些什么机关,只能说试试看。”
神乐为她摇旗呐喊:“无条件支持十二姐!如果能直达复仇者监狱的饭堂就更好了!”
“能麻烦你先打消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吗?”新八双手护头神色严峻,“阿银,建议你还是提前做些措施比较好,我怀疑十二要搞出的动静比较大。”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但见十二用刀尖沿墙上的纹路刻出了一道缝隙,她站在原地思忖半晌,蓦然毫无征兆地将手指贴近刀刃划开了一条口子,随即把不断渗出的鲜血滴进缝隙,那画面诡异,像极了神秘部落进行的祭祀仪式。
参照以往的记忆,银时明白,只要十二一见血,那就意味着她将放大招了,而她但凡一放大招,不闹出点可怕动静是不可能的。
听得神乐奇道:“好厉害的说,十二姐的血能融化墙壁!”
果然,被十二血液沾染的砖墙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