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要去寻找失落的青春吗?这么幼稚的事情。”
“难得来个这么轻松愉快的世界嘛!”神乐不屈不挠继续当说客,“那么长时间都耽误了,也不缺这场舞会的说!”
新八猛点头:“对,等参加完舞会我们就去找晶石碎片,须王答应到时候动用他们的家族关系帮咱们找!”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舞会有如此强烈的执念……”
“十二。”十七打断了她的话,温声开口,“听哥的话,不要辜负了须王他们的一番好意。”
“行吧我知道了。”十二无奈叹息,“但是哥你先转过头来,我在这呢,你又认错人了。”
“……”
平心而论,十二并不喜欢穿礼服,觉得太桎梏,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这也是她为什么连穿高校制服都要解开扣子敞开领口的原因,尤其是和银时灵魂互换了之后,身为男人,这样的习惯就更加强烈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太过修身的服装,影响干架(……)
用发胶把银色卷发全部梳到后面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红眸在不犯懒的情况下也显得明亮有神,白色礼服勾勒出颀长身材,十二一丝不苟整理好领结,抬头朝镜中的自己望去一眼。
薄唇轻挑,不自觉勾起浅淡的弧度。
她突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生得很俊秀,可自己从来都没仔细注意过。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银时也在镜子前发着呆。
镜中女孩的模样一如当年在万事屋初见,只是少了些许狡黠和烂漫,更多了几分经岁月磨砺出的张扬桀骜。
不过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当初冠他之姓的狂狼少女,还是现在失去记忆的封斩首领,都是他认定的爱人。
他沉默良久,终是将略长的刘海放下来,遮住了那只异色的右眼。
外面的神乐在催促:“阿银,你到底好了没有啊?”
“吵死了,这就出来。”
他颇不自在提着拖地的裙摆,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走出门去。
做女人挺累的,这是真理,所以他有时也会琢磨,十二究竟是怎么一面踩着锋利如锥子的高跟靴,一面扛着长刀飞檐走壁的?
千古难题。
但他尚没有过多时间认真考虑这一点,就意识到了更离谱的问题。
“喂喂,我说,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分明那边才是金碧辉煌的大礼堂啊,怎么神乐这丫头把他带往相反方向了?
与此同时,十二也在一头雾水地询问十七:“哥,走错地方了吧?”
十七笑道:“没错,下了这座楼梯就到了。”
“可礼堂好像在那边……”
“你的礼堂在这边。”
“……”
门突然从身后被关上,将十七的身影完全隔绝在外,她讶然回头,见灯光瞬间被全部开启,将整座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大厅的尽头站着银时,长发被盘起,一袭曳地红色礼服鲜艳如火,他望向这边的眼神同样有些意外。
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或者说,大家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只在这里留下他们两个人。
悠扬的乐声响起,单独的空间,安排给了他与她一场独处的舞会。
“喂,银桑我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我就知道,一群人莫名其妙对舞会那么感兴趣就不正常。”十二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沉默着,良久,伸出手指朝银时勾了勾,“过来。”
然后银时当真就提着裙子过来了,走到她面前时,他很尴尬地被高跟鞋绊了一下,以致于差点一头栽进她怀里。
“我一大男人为什么非得穿这种东西啊!!”
关键时刻十二男友力再度max,她直接张开双臂揽住了他,自然到仿佛是揽住了自家女朋友——但事实上她只是保护了自己的身体不要摔个狗啃泥而已。
但那一刻就足够令人心跳加速了。
不知从何开始,她与他的身体接触已经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诶,你该起来了。”
银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赖在她怀里,登时像弹簧一样猛地直起身体:“十二,我发誓,对于这件事我毫不知情!”
“嗯。”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去找那群混账家伙算账了,熊孩子我负责,腹黑哥俩你负责!”
“随他们去吧。”
“……诶?”
十二环着手臂悠然道:“他们现在也该去舞会上勾搭年轻的高中生们了,扰人兴致是罪过,最好不要。”
银时很郁闷:“问题是他们何必故意来这么一出整蛊咱俩?还把门反锁了?”
“他们会傻到以为那一扇门能困得住咱俩?”她轻哼一声,“他们只是确信,你我不会大搞破坏而已。”
“啊,我是肯定不会的,但是你……”某位女流氓可说不准。
“我也不会。”
大概是因为答案太过笃定了吧,银时顿了一顿,忍不住抬眸看向她。
“我能问原因么?”
其实说这话时,他就做好了被她嘲讽或拒绝的准备了,但令他意外的是,十二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
“……诶,你笑的我心里发毛啊。”
“你真想听?”
他连连点头来表示自己的坚定程度。
仗着如今的身高优势,十二将手搭在他头顶,许久,缓慢而用力地揉了一下。
“因为那群家伙都能看出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