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真正的属于那个种族的一员。
“我父皇母后都不知道，那时的夜国已经被冥界控制，他们整天过得极为痛苦，我不能告诉他们。”夜夙道。
“师父控制了初拥，却无法控制它不蔓延，我每每在深夜入睡时都能听到血管里的血凝固的声音。”
百里冷凝听着夜夙的话，没有插嘴或是打断。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那只吸血鬼是如何疾速而来，咬上我的脖子，开始吸血……他的手比死人还冷。”
“阴绿色的眸子，皮肤白皙，长得十分倾城的面相，他就算成灰了，我都不会忘记。”夜夙负在身后的手紧的咯吱响。
“嗯？阴绿色？吸血鬼的眼睛不是都是赤红的吗？”百里冷凝皱眉。
夜夙摇头，“师父说，也许是因为那时吸血鬼与他族的结合体，所以吸血鬼之尊并不纯。”
她点头，看着落日已落下半个山头，“夜初你可要见？他是你亲弟弟。”
夜夙立即摇头，“不，不了，小初在师弟那里，比在我这里要安全许多。”
“我还有一事要告于你，夜初被冥界强行入驻土系召唤灵，这辈子，可能都不能修炼。”清冷之音淡淡然响起，对于夜夙如同是五雷轰顶。
百里冷凝说完就离开了，她没有告诉夜夙那是百里林的土系，如果土系不取出，她与百里冷凌的父亲可能永远只能是个活死人。
但若是她强行掏了土系，夜初会死，夜国皇室唯一的两抹血脉，一脉成了吸血鬼，一脉必死。
百里嫡出与夜国皇室，在这件事上，都是受害者。
带着满心的疲惫，百里冷凝回到封王府。
三只肥球在黑夜里挥动着自己的小爪子，电系滋滋作响。
“冷小凝回来了！”十三直指百里冷凝。
一时之间，狂风大作，下一秒，一头极为拉风酷炫的金发贴着她的腿，“娘亲~本尊好想你啦~”
百里冷凝想了想，“我好像没有带你过来。”
重明嘟嘴，“本尊想娘亲嘛~”
“你不为容括看家，该当何罪？”百里冷凝将重明拎到一边。
重明两眼可怜巴巴，“爹爹说，娘亲比他更重要，他可以伤，但娘亲不能有事。”
重明，百里冷凝不能落入黎朔手里，她弟弟也不能，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们，哪怕你血祭召唤本少主出神界，也在所不辞……
百里冷凝停下脚步，背影孤寂冷漠。
“不值得。”
扔下三个字，她离开院落，封尘立于不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
重明见之，如同见了鬼一般。
封尘在重明眨眼间，就已无影。
翌日。
百里冷凝还在睡觉时便听外面吵闹的要命。
“听闻师父又收了一徒，今日我们师兄弟都来看看。”
开口的都是年轻人，约摸着差不多都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百里冷凝将被子一盖，捂在头上，完全忽视了外面她的师兄们。
“不知这七师弟怎么称呼？”
如今的师门之下，从来是英雄不问出处，问个名字，大多也都是即兴瞎掰的，同门的也不在乎，只要见面能称呼，不‘诶诶诶’的叫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