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愚蠢之极的儿子?”吴晓天大怒,伸手便给了吴皓天一个耳光怒声道,“你真当九图宗是一只病猫不成?还是你觉得吴家在流江郡名列首位,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还是吴晓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打吴皓,吴皓也是一时怔住了,羞愤难当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头满脸怒火却不敢在父亲面前发作。
吴晓天仍是怒气难消,铁青着脸骂道:“吴家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有前面有个九图宗顶着?若没了九图宗,你们以为云家、白家这些大家族会一直甘心被吴家踩在脚下吗?我告诉你不会,只要九图宗这边一声称与吴家划清界线,那些大家族必定立马像闻到血腥的苍鹰,一拥而上,把吴家啃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你如此分不清轻重,让我如何把整个吴家放心交到你的手中?”
捂着通红的脸颊,吴皓脸色阴沉,却又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一眼。他不知道九图宗有什么可怕了。论到实力,九图宗确实稍强过吴家一些,可是以吴家在流江郡的名望与声势,若联合几个家族一起与九图宗对抗,吴家并非没有一战的可能?
年轻气盛的他丝毫没有去考虑,九图宗屹立五百余年,根基之深,又岂是小小吴家可以比拟的?
生平第一次被父亲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吴皓不敢将怒气撒到自己的父亲身上,也不想迁怒于卓湘雪,于是吴皓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怒气都迁怒到了毫不知情的杨辰身上。
在吴皓看来,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尴尬,完全都是因为杨辰的到来。如果不是杨辰,卓湘雪不会避着自己,自己的父亲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行事,触怒了卓啸天而扇自己的耳光。这一切都是杨辰的过错。
吴皓沉默语,低头只是任由父亲在自己的面前大发雷霆,隐在头下的目光却是阴冷无比。
“杨辰,我今天所受到的一切屈辱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若是不找回今天的场子,我吴皓今后再不踏进九图宗一步!”吴皓愤恨地暗暗发誓。
见儿子低声下气的样子,吴晓天无奈,骂了一能之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气摇头道:“今后你行事要俱全大局便是了,千万不可再惹得你师傅动怒,你知道吗?否则别说美色难求,只怕我九图宗大师兄的地位难保。”
“是,孩儿省得了!”吴皓不敢有半点违拗地道。
完全不知情的杨辰无聊地走在漂渺峰的山间石阶上,莫名其妙地感到眼皮一阵狂跳。他揉了揉肯,闷声暗骂道:“我靠,谁闲着没事在背后咒我?”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比试之期将近,食材一天之前云梦尝已经托人亲自送到了自己的手中。等到杨辰将所有食材做过了最初的整之后,他这才突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做为一名魂厨,并且是前世的厨神,他居然连一件趁手的厨具都没有。
杨辰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也是哭笑不得。上辈子身边跟了一大堆助手,徒子徒孙,行来过往,根本不需要他担心这些小事。可是这世,他却是立志做一名傲笑饕餮古界的荒魂师,太专注于修练,竟是渐渐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想要烹制一顿极品的珍馐,除了食材至关重要之外,魂厨本事的实力以及一套品级绝佳的厨具也是不可或缺的。
依杨辰想来,堂堂九图宗,除内外门之外,还专门设下了一个魂厨堂,不可能连一件像样的厨具都没有吧?于是一大早,杨辰便通过询问,找到了魂厨堂的执事。
没想到魂厨堂的首席执事便是九图宗的客卿魂厨——孟继飞。
那日在灵溪谷,杨辰只是小试身手,便让孟继飞无地自容负气离去,如今杨辰落到了他的手里,孟继飞哪里还什么好话递给杨辰。上来就是一番冷嘲热讽,笑话杨辰堂堂一名魂厨,居然连一件自己的厨具都没有,简直丢尽了魂厨的脸。
对于孟继飞这样空有一身虚名,却死板不知变通的所谓大师,杨辰更本没有闲心跟他计较些什么。
任是如孟继飞如何嘲笑,杨辰就是不生气,最后终于将内务堂堂主丁髭找来。魂厨堂表面上自成一堂,实则所有的实权都掌掌在内务堂丁髭的手中。
孟继飞与丁髭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货色,岂会这么轻易让杨辰拿到了什么好厨具。
丁髭一上来便直言对杨辰道:“九图宗只是修真门派而已,怎么可能随时随地备下什么上等人的厨具?你若是不嫌弃,这魂厨堂弟子习艺所有的厨具大可随意挑,若有看上的,你大可随意拿去!”
那些魂厨堂弟子习艺所用的厨具杨辰早就看过了,不过是用一般的镔铁所铸,根无法发挥珍馐之中所包含的精纯源力,用这样的厨具做一般的珍馐尚还可以将就用着。可是孟继飞既然拥有灵魂的头衔,其实力自然不能与这些魂厨堂的弟子相比拟。
丁髭虽然话说的好听,对杨辰的要求有求必应,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这是在暗中相护孟继飞。毕竟,丁髭一开始便是与孟继飞荣辱与共的。孟继飞若是能够胜过杨辰,那自然是好事,孟继飞在九图宗的地位不会受到任何的动摇,或但是输了,输就不止是孟继飞一人,丁髭的声望与地位也将受到巨大影响。
冷笑了一声,杨辰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憋着一股闷气从魂厨堂出来,杨辰头疼不已。没有趁手的厨具,他的食材再好,手艺再精湛,做出来的珍馐终究要差出一点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