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梅在嘀咕的时候,许荷在屋里将耳朵贴在门上,听清楚周云梅的话,实在受不了了,冲出屋子,火大的直接摔了院子里的一个盆子在地上。
摔的“哐当”一声响后,她还指着周云梅吼,“这日子还过不过,你说谁是祸害呢,这一天天的,连个饭都吃不饱,连大过年的都不让人过好,我看你只是嘴上说疼这个孙子,实际上巴不得不要我肚子里这个孩子。”
周云梅早对许荷不满了,就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一直忍着,但即使是为了孩子,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周云梅以前在罗家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要钱用张嘴就是,身边还时时有个罗大山被她指挥,要不是为了许荷借种这一档子事情,她会弄的众叛亲离?
她现在已经是悔不当初,听许荷还敢这样威胁她,她当即也气的踢翻了院子里的一条椅子,怒视着许荷,“你要吃好的,你咋不去做事呢,你一天天的在家里坐着,我累死累活的养活你们,你还有什么脸说话。”
许荷闻言,气的将在屋里坐着罗志明一把揪出来,然后一边故意将他往门边推,一边喊道,“志明,你去外边给我找活干,看找份什么扛砖,挑泥的什么活都成,越重越好,最好是累的将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下来看,你罗志明这一辈子以后就没再想要个孩子了,到时你也怪不了我。
说到孩子,罗志明也紧张了,他一边紧张的用手托着许荷已经隆起的肚子,一边不满的数落周云梅,“妈,你说啥呢,荷花这大着肚子,能去哪里做事,你说话咋也不动动脑子。”
周云梅听罗志明竟然敢这样骂她,她气的将手里的小柱儿放进屋里的炕上,走出来就逮着罗志明,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几巴掌,悲痛欲绝的骂道,“你个天杀的,我这么为你,为了你得罪了你大哥,惹恼了你爹,现在他们都不管我了,我还在顾着你们,你竟然帮着媳妇来骂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罗志明被周云梅这一番话说的,也觉得实在有些对不住周云梅,他低了低头,小声说了句,“我也没骂你,但你说就这样过年,也实在太小气了。”
周云梅一听,更加来气,指着门口,对他们两口子说,“你们一个个的,要是觉着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就都给我滚,这年你们爱咋过咋过,实在不行,你们回娘家吃大鱼大肉,我了不起就自己一人过。”
罗志明被吓的不说话了,许荷却是嗤笑一声,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副周云梅要她走她偏不走的样子,“你想好事吧,让我们走,然后你自己偷摸着吃香的喝辣的吗?”
周云梅闻言,呸了她一句,“你瞎眼了,现在家里从哪里寻钱来吃香的喝辣的,这好几个月了,你们往家里挣过一分钱了吗?”
“哎哟喂,你可别给我哭穷,你手里时时刻刻都是攥着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许荷的话里有话,但是又不说清楚。
周云梅也听出了,她愣了下,皱眉道,“从哪里来的钱。”
许荷冲她屋里扫了一眼,淡淡的道,“再不济,你和爸分家的时候,爸分给你的那一百块还在你手里吧,你要是愿意拿出来的话,这家里不能过年吗?”
其实许荷就一直是惦记着周云梅的这一百块钱,她算了算,这几个月家里用的钱大多是罗翠兰给的带孩子的钱,也就是说周云梅手里的钱根本没动。
像许荷这种,不把周云梅手里的钱都给弄出来,她是不会死心的。
周云梅听许荷竟然时时刻刻在打那些钱的主意,她脸都黑了,指着许荷,气的半天才能说出话,“许荷,你心肠不要太毒了,那是我给自己留的养老钱,万一我有个病痛什么的,我还指着那些钱治病呢,你竟然连那些钱都想逼出来,要想我将那钱拿出来,除非我死。”
许荷听周玉梅说的这般坚决,她也没好脸了,直接道,“你想死就去死,没人会拦着你,原以为你跟着我们,会帮衬我们一些,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没用,连根年都不能过的安心。”
“你……”周云梅彻底崩溃了,气的将院子里的东西都摔在地上,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这日子别过了,年也别过了,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滚,我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就当没你们这种儿子和儿媳。”
许荷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要我滚,当初分家的时候,都说好了,这是我们的屋子。”
周云梅也不傻,立即就反问道,“那咱们就去村里问问,这屋子到底是谁的名字,是你的还是我的?”
“你……”这事当真是提醒了许荷,这屋子还是周云梅和罗大山手里的呢,上次虽是分了的,但是村里的房产证什么的,并没弄清楚,即使是闹到村里,也没人会承认这屋子是他们的。
看来,得寻个日子将这屋子给弄到自己名下来,以后实在不行,指不定还能打些主意。
罗志明见两人闹大了,周云梅好似真的不管不顾了,他怕周云梅真会把他们两口子赶出去,他立即喊住许荷,还一边拉着她往自己屋里走,“荷花,别闹了,这大过年的,闹大了不像话,先进屋,有事慢慢商量。”
两人进了屋里后,许荷没好气的白了罗志明一眼,“喊我进来做啥呢。”
罗志明轻声道,“你不知道我妈的性格吗,吃软不吃硬,你这样跟她闹,她肯定不会拿钱出来,等会你别出去,我出去哄哄她,准能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