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暮烟惊呆了,“他不会说这句话的……”
“他是亲口对我说的,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郁澜溪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走上前上手搭在她的肩上,“痛恨一个人真的很累,所以暮烟,我一点都不想再去怨恨你。今天我能跟着霍斯辰一起来参加你们的婚礼,这就说明我已经放下了,我是忠心祝福你和徐楚,虽说你当初逼迫我离开徐楚的手段真的很恶劣,但我是绝对相信,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再爱徐楚,我希望他能够幸福,也希望你真的不要再在爱情里面带有算计,这样真的很累很累。”
暮烟抬眼看着她,眼眶又微微泛红,“你真的……彻底放下徐楚了?”
郁澜溪看着她,神情郁重,“是,我和徐楚永远都不可能了。”
“那么你……真的可以原谅我?”
“是。人在做错事情的时候就要想法设法去补救,知错能改才会令人尊重,只要你真的在努力,真的在为这段感情真情实意地付出,我相信他是能感觉得到。至于我,你们两人能真正的幸福,我又何必再心生怨恨呢?”
暮烟死死咬着唇,连手指都紧紧地攥着。
“去跟他承认吧,趁着还不晚。你觉得面子重要还是彻底失去他对你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恻隐之心重要?”
“我……从来顾忌的都不是面子,郁澜溪,我最怕就是失去,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真的怕现在一旦跟他说了,这抽礼也就黄了……”
郁澜溪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究竟敢不敢赌一把呢?”
暮烟愕然地看着她。
“你就赌他还对你有那么一点恻隐!”
“我……”暮烟开始迟疑,手指颤得更厉害。
郁澜溪也不再说话,平静地看着她,有些决定不是旁人能下得了的。
四周再度安静下来,静得令人发慌。
暮烟像个无助的孩子,眉头蹙紧,这是一道极为难做的选择题,说,意味着有可能失去徐楚,不说,也意味着有可能失去徐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良久后,她舔了舔唇,颤抖着刚要开口却看到了徐楚的身影,身子一僵,郁澜溪也跟着紧张起来。徐楚走上前,打量了一番两人的神情后略感奇怪,笑了笑,“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郁澜溪看了暮烟一眼没说话,暮烟则赶忙将头低下来。
徐楚见两人都不回答倒也作罢,从怀兜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暮烟。
暮烟见后一愣。
“戒指落在办公室了,我才让手底下的小编辑蓉来,对不起。”徐楚由衷说了句。 暮烟打开锦盒,眼波微颤。
“暮烟……”郁澜溪唤了她的名字一声。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承认时机,看得出徐楚还是挺在乎这抽礼的。
暮烟抬头看着她,她则用眼神示意她说实话。
“我、我……”暮烟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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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御撇了撇嘴,事不关己地说道:“你看,确实不需要我告诉你,你已经知道了。”
“……”乔婉柔拼命地吸气,借此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可是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她用力地擦去,可新的泪水又会马上掉落,扑簌簌的……片刻的功夫,就湿了衣襟。拒早就在心里猜测了无数次,可当真正被佐御确定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似被刺入了无数枚细细密密的针,她无法形容那种心痛,还有那无边无际的恨意,以及各种其他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密实的网,让她难受的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婉柔下意识地问着,拒这个问题很傻,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呵、这还用问吗?因为你的母亲抢了她的老公,她很爱你父亲,而你父亲却不爱她!他的心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而且、他还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跟另一个女人在外面生了孩子,她怎么能够容忍呢?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又不知道要怎么挽回你的父亲,她害怕会失去他,于是乎,她便想到让另一个女人消失,而且、要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于是、买凶杀人,再杀买通警局!反正……和你的母亲比起来,她也算小有势利和财钱,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而且……当你的父亲把你抱回去,并向她说明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刻意为难,只是冲他哭闹了一场,便接受了你!这一招,无疑击中了你父亲的软肋,对他来说,失去了你的母亲,失去了他平生最爱的女人,他必然要好好地将他们的女儿抚养长大,付姚欣愿意原谅她,并接受你,他对她很是感激。从此以后,他就对她死心塌地,并再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乔婉柔攥紧双拳,一字一句说道:“好有心机的女人!”眼泪再一次掉出来,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可怜我的父亲,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清这颗狠毒的心,还把她当作好人!可怜,可悲!”
佐御静静地看着她,乔婉柔便在那里落泪,车厢里有着长久的寂静,直到过了良久,乔婉柔甚至觉得仿佛过了一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