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把她抱到床头,掀开被子,轻轻地放了进去,“乖……睡一会儿吧,晚餐的时候我叫你。”
“呃……那……你呢?”话出口的一瞬间,霍芙琳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果然,梵蒂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唇边挂着一抹戏谑的笑,霍芙琳窘得只差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霍芙琳往被子里一缩,干脆遮住脸,即使是这样,她仍然觉得被子外面,他的目光犀利而灼热,她只觉得浑身不安。
四周一片寂静,梵蒂亦不动声色,她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过了良久,才听到梵蒂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在隔壁书房。”
听到他的话,霍芙琳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抬起头,又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的压迫感似乎终于远离,她这才偷偷地扯起被角,眯了一眼,正巧看到梵蒂的背影隐在了小书房的门口,她这才觉得安心。
房间里,梵蒂已经细心地为她拉上了天鹅绒的窗帘,只有角落里点了一盏桔色的小灯,散发着柔柔的暖光,在这样的氛围中,困倦很快袭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柔软的被子,清新的味道,甚是解乏,醒来却是因为口渴的原因,她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已经嫁给了梵蒂,这里是他们的家,而刚才她就睡在属于他们的大床上。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突然有些不想起床,可嗓子却像冒了烟一般的难受,悄悄地看了一眼书房半掩的门,听到里面有一丁点的声音,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粗略地将房间看了看,知道饮水机是放在书房里的。不知道梵蒂是不是还在书房里,如果他在实在太尴尬了。
霍芙琳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口渴难奈,于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柔软的感觉触着脚心的皮肤,生出一种舒服而麻痒的感觉。尽管地毯早已吸走了脚下的声音,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掂起脚,小心地走到书房门口。
从半掩的房门看进去,暮色下,房间显得有些昏暗,但还是能够看到书房不是很大,正中间放着办公桌,而那里并不见梵蒂的身影,看来,他并不在房间里,想到这里霍芙琳既窃喜又轻松,她记得饮水机就在门口,于是握住门扶手,轻轻推开,闪身走进去,可抬头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并不没有仔细地观察,这间小书房的落地窗有一个很明显的弧度,透过门缝看进来,窗口恰好是个盲点,她完全没有想到,梵蒂居然站在窗前。
他长身而立,身上换了一套简洁的休闲家居服,一只大手插|在裤袋里,大概是听到动静,转过身,脚步移动的同时,随手打开了桌边的落地灯,房间一下子亮起来,晕染在一片浅黄的光晕中……
霍芙琳只觉得手足无措,小手轻轻地抓紧身上的丝绸睡裙,那冰冰凉凉的感觉接着肌|肤,她的心弦却似一下绷紧。
梵蒂缓步走近她,随着他的靠近,霍芙琳就更加紧张了,她想转身离开,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了?睡饱了吗?”他好听的声音响起,性感中带着一点点的沙哑,盅惑人心般地让霍芙琳下意识地便抬起头,迎向他深邃如湖底般的双眼。
“我……”霍芙琳踌躇着,在他的注视下,她不由得低下头,一双白玉般的小脚向后缩了缩,咬了咬唇瓣说道;“我只是想进来倒杯水,不知道你在,是不是……打扰你了?”
梵蒂下意识地看了眼饮水机,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下一秒,他搂过霍芙琳,在她的错愕中,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回到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他转身又回到书房,片刻后端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里,“口渴了怎么不喊我一声呢?我帮你倒就好了。”
“呃、不、不用,我自己可以。”霍芙琳喝了口水,摇摇头。
梵蒂的笑容加深,“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霍芙琳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谢谢。”
“说了,不用那么客气的。”梵蒂伸出手,轻轻将她将掉落在肩前一绺头发抚到后面声音温柔。
霍芙琳抿着唇低下头,局促地喝着水,眼睛不再看他。
可是,因为他就在身边,那种强大的气场,让她的呼吸都觉得困难。有暫颍她真的觉得很奇怪,明明她不是这样的格,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为什么遇到了梵蒂之后,整个人变得懦弱了起来,在他的面前,她仿佛就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紧张而又篹隆?
兴许是感觉到霍芙琳的不适,梵蒂站起身,轻声道:“是不是饿了?我下楼去看看,晚餐大概准备的差不多了。喝完了水,就换衣服下楼吧,衣橱里有为你准备的衣服,你自己选。”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晚餐早就准备好了,张嫂也上来了几次,只是他看她睡得熟,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只是吩咐张嫂再等等。如今看到她窘迫的模样,他只好先下楼,只怕他在那里,她会一直局促不安。
原来,她对他终究还是戒备的,无法敞开心扉,即使只是在一个房间里,她都会表现出强烈的不安。这一点,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成为合法的夫妻而有所改变。
他知道她需要暭洌因此,他緓扛她一些独立的空间,即使这个暭浠岷艹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