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坦又带着那二十几个暗卫走到那些汉人士兵跟前亮明他们的身份,暂时取代了王鸾对他们的指挥权。那些汉人士兵见到了周坦和那二十几个暗卫出示的腰牌,便也服服帖帖地听从周坦的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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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之后,谢妙容等人走出了老虎岭,重新回到了黄洞。
陆莺先带着人去与陆溪鱼见面,他把最新的情况说给了陆溪鱼听。陆溪鱼对于这么个结局显然没有心理准备,最后还是在陆莺的劝说下这才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人去把黄灵儿等人放了出来,并向他们致歉,说他们也是被王鸾哄骗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个时候,谢妙容带着人已经亲自来接黄灵儿出狱,两姐妹相见激动非常。
谢妙容就在一旁说,陆莺也算是将功抵过,请黄灵儿和黄洞主能够宽恕他和陆溪鱼。
当着谢妙容的面,黄灵儿和她爹黄洞主看谢妙容的面子,答应了不追究陆莺和陆溪鱼犯上作乱之过。
接着,谢妙容把王鸾交给了黄灵儿,让她帮自己审问下他,让他招认如何跟晋陵郡守沈聪狼狈为奸,盘剥当地百姓,以及跟陆莺和陆溪鱼合作商的。
王鸾一开始嘴硬不招认,可是后面到底受不了黄灵儿在他身上放蛊带来的生不如死的痛苦,就也老老实实招了他是怎么投靠沈聪,又是怎么给他出主意盘剥晋陵百姓的。另外,他们还嫌盘剥的钱不够他们送给延陵王,于是他就想出了在晋陵地界商的主意。恰恰龙溪十八洞之一的陆洞的巫师陆莺找人打通官府的关系,就和王鸾认识了。王鸾就拉他入伙,让他带领手下的私商,他负责提商的情报,陆莺就带领戴面具的他手下的私兵装扮成山商的财物。至于谢妙容的宜家木器店的车队,是王鸾早就盯上的肥肉,他从延陵王封地上的宜兴那里的谢氏宜家木器店的分店打听到,最近有一支谢氏宜家木器店的车队要到晋陵来,于是才进入晋陵的驿站派了人守候,一旦得到谢氏宜家木器店进入晋陵的消息,就让人去通知陆莺动手。
后面,果然阿虎带领的谢氏宜家木器店的车队进入晋陵,王鸾将这消息给了陆莺,陆莺带着人去果真劫了那只车队,杀了绝大部分的人。后来,有少数几个车队的护卫到晋陵郡守的衙门报案,请求支援,当时王鸾也在堂上,听了那些人说的话后,他就让晋陵郡守赶紧将这些人抓起来,连夜给杀了。为得是怕此事暴露。沈聪后来知道了他到手的十万金竟然是皇太子妃谢妙容的,也吓得要命。可这会儿已经做下了这种事情,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后面,王鸾要他调拨郡中的五千兵力攻打黄洞,他也同意了。因为,他跟王鸾一样,认为杀人灭口才能阻止此事被朝廷知道。
如此一来,也唯有陆莺和陆溪鱼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底细,被王鸾和沈聪利用作恶。
在黄灵儿审问王鸾的时候,谢妙容也在旁边听着。听完了王鸾的供述,谢妙容让人写了口供,让他画押。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谢妙容决定将王鸾关在黄洞的牢狱中,周坦留在这里顶替王鸾带领那五千汉人兵卒,她则是带领阿石,还有贺牛,农十一,阿豆,以及少数几个暗卫,拿了王鸾的口供返回建康。
她让周坦带着手下那些人控制住那五千汉人兵卒,让他们留在黄洞,等候她丈夫萧弘带兵来捉拿沈聪,问延陵王的罪。
辞别了黄灵儿等人,揣着王鸾的口供,谢妙容等人第二日就上路了,往建康城赶。
这一次为了快点儿到达建康,谢妙容没有坐牛车,她和其他人一样骑马。好在矮脚马虽然矮小,但是跑起来还是比牛车快多了。
两天后,谢妙容等人就回到了建康,众人直奔皇宫。
萧弘在宫里等着谢妙容回来,已经望眼欲穿了。直到见到了妻子,从阿豆和农十一口中,他才知道了这一次妻子遇到的危险,要不是她机智勇敢,恐怕已经遭难了,也不会回来跟他相见了。
“幸好是有惊无险,十五娘,你要是真出事了,我一定要带兵踏平龙溪十八洞!”
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候,萧弘将她搂在怀里道。他声音犹然带着些紧张,手臂上也使了力,勒得谢妙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我看,我没死在龙溪,倒要死在你手上了。”谢妙容闷着声在萧弘胸口戏谑道。
萧弘这才会意过来,自己使劲儿太大,把妻子给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嘿嘿。”他笑一笑,松了手,只是还是舍不得放开谢妙容。
谢妙容呢,也靠在他胸口,觉得万分安稳和满足。当初她在老虎岭的藏身的山洞前,手持利刃,意图舍身救下阿石等人时,可是没有空想自己还有丈夫,还有儿女,要是自己就那么去了,他们可能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但那种时候,她不愿意去想这些,否则,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变成胆小鬼,面临的情况将会更糟糕,甚至根本无法扳回劣势。
“十五娘,有生之年,我再也不要你去涉险了,你看看,原本安排得稳稳当当的事情,最后却差点儿让你丧命。我这会儿想起来,实在是后怕。”
“现如今我想起来也后怕呢,可当时不知道怎么地就不知道害怕。但是,我告诉你,当时我要害怕了,那王鸾一定会抢先动手杀了我,偏偏当时周坦和阿石等人都吃了有病的山羊肉给毒倒了……”
“王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