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你还挺记仇的。”玄辛道。
姜重黎眼角一立,难道不应该?
“应该,他们都活该,你随意就好。”玄辛低沉笑笑。
姜重黎也跟着笑笑,这个笑容在花花公子他们眼中,顿时变成了魔鬼的微笑。
“老夫人,老夫人,救救我,我不想瘫痪啊。”花花公子扯着嗓子喊起来。
另外几个人也跟着惊慌失措地大声尖叫,完全不见了方才的嚣张。其他家族成员目瞪口呆,被唬得小脸煞白,尤其那名被姜重黎第一个叫来试试的男子,更是差点吓|尿,并且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为了撑脸面而上来尝试。
也不能怪这些人惊吓成这副样子,实在是,从头到尾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姜重黎只是在虚虚在那几人身上点了点而已,甚至对其中的女性,更碰都没碰到她的身体。
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个人便成了滚地葫芦,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多么可怕又诡异难测的能力!
就是狮心豪那样的武技强者,都不可能如此伤人于无声无息。
他的这个手段作用距离有多长?他本人是否具备混淆视线之类的伪装能力?如果这人不是医生,而是暗杀者,他是不是就可以趁着目标过马路或者走到高处的时候,悄无声息给来上这么一下?那样的话,恐怕任谁都只会以为是一场意外而已。
在场诸人都是雪梨上流社会的精英,见多了明枪暗箭,不由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阴暗,越想越惊悚,看向姜重黎的眼神中,已是满满的惊骇欲绝。
花花公子还在大声呻|吟,老妇人瞅瞅他,仔细而慎重地望向姜重黎。族人们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再与姜重黎对视时,眼神已经与方才大为不同。
狮心家族有着最为注重实力的传统,只要是强者,哪怕是敌人,他们都会给予一定的尊重。这也就是为什么,狮心豪能得到那么多家族成员支持的原因。当然,在场诸人大都是不支持狮心豪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承认姜重黎的强大。
见老妇人望着自己,姜重黎耸耸肩,“您放心,就是个中医小技巧而已,他们顶多腿麻,瘫不了。”
“这是什么技巧,可有名字?”老妇人再怎么威严,终究是一头母狮子,而猫科动物嘛,好奇心总是有的。
姜重黎开动脑筋,十分庆幸自己早年沉迷过武侠断血截脉,点穴法的一种。”
老妇人将四个字念了几遍,缓缓点头,又问:“他们现在是什么感觉,腿完全不能动,还是根本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呢?”
这个,姜重黎也不知道,他唯一一次失去大量元精,就是被玄辛强吻那回,要说感觉,整个儿一魂飞天外,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于是,姜重黎踢踢花花公子,“我没在自己身上用过,喂,什么感觉,问你呢。”
花花公子呆了呆,用力捏自己的腿,哭丧着脸,“我知道腿的存在,但就是没有丝毫气力,完全无法控制,连脚趾都移动不了,真的不会瘫吗?”
姜重黎走到其他几个人身旁,问:“你们呢,觉得怎么样?”
那几个人失去的元精量,应该没有花花公子多才对。
一名女子白着脸说:“脚软,站不住,浑身没力气,像减肥减到低血糖了一样。”
低血糖,姜重黎点点头,没错,被玄辛亲的时候,他也这样。
“还……还有,”那年轻女子疑惑地抱住小肚子,“这里感觉很涨,又有些重,坠坠的,又冷又酸,不舒服极了。”
“对,对,我们的腰也好酸痛,感觉直都直不起,但又说不出是腰的哪里疼,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几个男人也满脸沮丧。
姜重黎摸摸下巴,心说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回去后好吃好睡好好休息,忌生冷忌甜食忌油腻忌腥膻忌烟酒毒忌任何形式的碳酸或调味饮料,更不能男男女女的乱搞,戒色尤为重要!腰背小腹注意保暖,最好在床上老实养三天,做好以上,你们的情况自然会好转,用不着医生治疗。”姜重黎道,“现在,还觉得我是神棍是骗子吗?”
几个年轻人全都用力摇头,哪里还敢像方才那样嘲笑他。
但是,他说的那些禁|忌是什么,不让这个不让那个,简直比苦修士的戒律都多,他们怎么能做得到?几个人面面相觑,花花公子的整张俊俏脸蛋更皱成了一枚大苦瓜。
手里的元精团不能久存,姜重黎偷偷将它放到半个热狗里融合,不由想着,今后身上一定要常备多多的好吃的才行。
玄辛的手艺很好的样子,他会烤曲奇吗,小点心呢?
耳中适时传来玄辛的轻笑,似乎知道了姜重黎在嘴馋一样。
花花公子的腿慢慢恢复了知觉,气血截断后再度通畅时,那股又麻又痒的感觉,比腿麻难受上无数倍,直令他呲牙咧嘴,恨不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老妇人看着看着,不由慢慢攥起了左手。
姜重黎想了想,上前一步,“您的手指,似乎有些不好。”
老妇人眼神一凛,“谁告诉你的?”
“用不着人告诉,这种事对我来说,一看就知道。”
老妇人睁大眼,十分震惊,她的左手拇指从半个多月前开始,渐渐不灵活起来,原本还是麻木的疼痛,但现在已经只剩下麻木,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就像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了一样。
她是个很要强的人,不想别人知道她的虚弱,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