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理会他,只领着画堂往林玥母女院子方向去。

此刻林三娘被林玥气得险些晕了过去,但她又不能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而林玥明显已经成功引起了民愤。

她气得直咬牙,想着自己女儿所受的那些委屈,也顾不得大局了,上前就要打林玥。

林玥身子灵活,只让了一步,便避开了。

“姑母,你当真这般蛮不讲理了?见我母女如今落难,也想捧着那贱人母女的臭脚,来对我们落井下石?”

外面围着的百姓越发被林玥挑得愤怒起来,有些甚至已经叫嚣起来,若是真敢打人,便即刻唤了京兆尹来。若是官官相护,大不了告御状,还真就不信了,世家之人难道就能平白欺负百姓了吗?

林琬从人群中缓缓踱步而来,她面上罩着帷帽,只伸手将林三娘拉去一边,然后冷冷对林玥道:“你们母女不但勾搭府中小厮,被主母知道后驱逐出来,表姑娘可怜你们,好心前来探望,你们却恩将仇报狼心狗肺,胆敢在表姑娘吃食中落药……好在表姑娘送医及时,这才保得住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你们母女身上背着的,可是两条人命。林玥,你明明是蛇蝎心肠,何故能这般淡定地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你们母女险些害得表姑娘性命不保,如今表姑娘的母亲上门讨要说法,倒是还被你们倒打一耙了?”

说罢,转身低着那些看热闹的人道:“我知道,京中强欺百姓的权贵有,可那毕竟是少数,至少,我林侯府不会。”她伸手指着苏兰蓉,“这个女人,原是我林侯府的姨娘,却素来不守本分,不但多次陷害府上姑娘少爷,还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被老侯爷赶出府了,竟还不知道收敛,满嘴谎话她也是说惯了的,诸位乡亲淳朴善良,险些上了她的当也是有的。不过,既然如今乡亲们已然知晓了事情原委,便就无需再管这档子家事,省得再叫人给利用了去。”

林玥狠狠道:“林琬,素来最会装无辜装可怜的那个人就是你,如今是你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她是你姑母,你们姑侄自当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哪里有手腕与你们较量?朝廷且还有官官相护,而你们这等关系,明明就是强欺上门。”

“你以为你是谁,随便上来胡说几句话,就能够给我定罪吗?林琬,你也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林玥几步走到林琬跟前来,一双凤眸攒着怒气,恶狠狠瞪着她,“我不惹你,你竟然自己上门来,可别怪我。”

林琬笑道:“林玥……不,如今你已经不姓林了。”她抿了抿唇,“你毁了容貌之后,许是只在这方小院子里憋得久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知道吗?”说罢,她抬手轻轻揭了盖在头上的帷帽,扬声道,“我是林侯府的三姑娘,为这对母女毒害的人是我的表妹,人方才都是我救的,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林三姑娘?”人群中忽然有人瞪圆了眼睛,开始叫嚣起来,“就是仁心堂的那位妙手回春的林家姑娘,我闺女不幸染上时疫,还是她给救活的。”说罢,就双膝一弯,朝着林琬跪了下来,“林姑娘妙手仁心,我还没有好好谢过姑娘呢,我老婆子在此给您磕头了。”

林琬上前,赶紧将那老人家给扶了起来。

“您论岁数都能当我祖母了,这般给我跪下,岂不是要折我的寿辰嘛。”林琬一边拉她起身,一边讨巧地给老人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老奶奶,我既然懂得医术,救人就是应该的,我又不是蛇蝎心肠的人,哪里能眼睁睁瞧着一条人命送在我手上呢?所以,您别谢我,要谢就谢陛下,是陛下龙威庇佑,这才保得住黎民百姓。”

那婆子眼含泪花,连忙帮着林琬道:“这位可是仁心堂的林三姑娘,旁人说的话你们可以不信,她说的话,总之是必须要信的。林三姑娘心地善良,既然她说这对母女是坏人,那便就是坏人。”

林琬因为研制出了可以治疗时疫的方子,救得了天下苍生,如今备受爱戴。

林玥看着林琬受人尊敬的样子,而尊敬呵护她的那些人,却在用臭鸡蛋烂菜叶子砸她们母女。她闭眼极力忍受着那份侮辱,心中仇恨也更深了几分。只想着,此番便是受多大的侮辱她也要活着,留着一条命,才能来日方长。

之前薛瑛想让林成寅瞧见苏氏母女丢人的样子,便差了婆子回去将这件事情给林成寅漏了个嘴,林成寅听说自己三妹妹要来找玥儿母女麻烦,瞬间便心慌了起来。早将老侯爷说的话抛到了耳后根去,只丢了手上的东西,便赶了来。

才将进门,就见这么多人在欺负蓉娘母女,不由火冒三丈,立即冲过去将苏氏母女护住。

苏氏见是林成寅,先是一愣,随即就哭了出来,软着身子倒在他怀中,啜泣道:“老爷,您总算是来了,妾身以为您这辈子都不会再管我们母女死活呢。”一边呜咽哭泣,一边告状道,“我跟玥姐儿已经落得如此田地,可是姑奶奶跟三姑娘还不依不饶,方才还说,定要了我们母女的命呢。老爷,没有您的庇佑,我跟玥儿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林成寅怜惜地替苏氏擦着脸上的污渍,而后转过头来,狠狠瞪向林琬。

“琬儿,你就这么见不得她们好吗?”林成寅黑沉着一张脸,薄唇抿得紧紧的,彰显着他的怒气,“既然如今她们都沦落成这样了,你们母女还不肯放过,那为父也就没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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