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着一个炭盆,离**有些距离,用了个木架罩住,上面铺了些衣裳烘干。季歌坐在**尾,安安和康康坐在**头,被子折叠成豆腐块搁在角落里,**上散落着各种布偶,有老虎小鸡鸭子狗狗等,还有好几个汤婆子,就怕冻着这俩兄弟,在**垫的基础上又铺了层厚厚的褥子。

道为何五个多月的时候,俩小家伙就学会坐着了,就是坐不太稳当,如今有六个多月,已然能稳稳当当的坐着,也不知怎地,就爱玩扔东西的游戏,不陪着玩,就哭哭闹闹,反正不得安静。

近几日,屋外下着雨,也不好外出,季歌拿俩儿子没办法,只得带着他们在**上折腾着,陪着他们玩扔布偶的游戏,因着离炭盆远了点,怕冻着他们,这才特意订制了几个汤婆子,又怕烫着他俩,还特意缝制了几个布袋子装着。玩了会,就抱着他们颠一会,活动活动让身上热乎些。

如此这般,俩兄弟倒是越发的喜欢窝在**上,实在是太好玩了就连晚上睡觉时,到了**上又立即精神了,总得玩上一会,才打着哈欠乖乖睡觉。晚上大郎在家,他们爷仨玩,大郎手劲大,会把他们举高高,别看兄弟俩年纪小,胆子可不小,被高高的举起,他们就咯咯咯的直笑,很是兴奋,小脸乐的红扑扑,真想咬上一口。

这俩日可能是劲儿越来越大,安安这个不省心的,已经慢慢学会爬了,在软软暖暖的褥子里,爬的吭哧吭哧直喘气,累了就趴着,咯咯咯的傻笑,好像寻着了新的游戏般,特别的热衷这事。

季歌是头一回养孩子,很多事都不太懂,却听说过不少俗语,比如三翻六坐七滚八爬,一般的孩子八个月才能学会爬,安安才六个多月,就开始爬着,会不会太快了些她有些着急,连忙把花大娘喊了过来,仔细寻问了番。

花大娘试了试安安的小胳膊小腿,乐呵呵的笑。说俩孩子吃的好,长的结实,这是好事,劲儿大着呢,学会爬了也没事,动的多了,吃的也多,能越长越结实,不用刻意拘着,再说,就安安这性子,想拘也拘不住,不如了他的意,他准得一哭二闹,不达目地不罢休。

听了花大娘的话,季歌心里踏实多了,同时也很是高兴,证明她把俩个儿子养的很好呢,可没多久,紧接着愁事就来了,爬的多了,小腿劲儿也渐渐大了,越发的利索,连扔布偶的游戏都扔一旁了,她一个没注意,就吭哧吭哧的爬到了**边,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炭盆,像是看见了金山银山似的,那叫一个闪闪发光啊。

有一回,季歌就是一个打哈欠的功夫,安安脑袋都悬外面了,可把她吓的够呛,立即把孩子拎回了**内,虎着脸教训着他一顿,举着手还想打他几下来着。却见安安把眼睛瞪的溜圆,直愣愣的盯着她看,抿着小嘴,鼓着脸,握紧了拳头,像是不服气似的。

季歌一肚子的火顿时泄的一干二净,把安安搂在怀里,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望着旁边安静乖巧的康康,头疼的想,要是安安能有康康一半乖她就省事省心多了,唉真真是前辈子欠的债吧。

自这回的心惊肉跳过后,带着这俩孩子,季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半点都不敢分神了,眼瞅着孩子渐大,好奇心又重,看到什么都想探索一番,她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往后的日子怕是有得挨了。

进了十二月,安安和康康满七个月,眼看就要到腊八,才晴了没两日,天气忽的又阴霾,估摸着是下半夜,飘起了小雪,早上起来时,地上已覆了薄薄的一层雪,一下子就冷了大截,冷的有点突然,就算穿了厚袄子烧着旺火,阿桃和三朵还是染了风寒,洪婆子带着她俩去普济堂时,回来告诉季歌,普济堂挤满了人,好多都染了风寒呢。

季歌听了这话,把安安和康康顾看的更加细致严格,心里暗暗的想,今年这天可真怪异,别闹了天灾才好呢,生活才刚刚安稳,别又起了动荡,希望是她想多了。

腊八这天,应该要煮腊八粥,清早花大娘过来了,说今年年景有点怪,心里有些不踏实,想去庙里拜拜,问她去不去。

季歌想都没有想就应了这事,反正飘着雪呢,开了铺子也没生意,就让大郎在家里看着俩个孩子。

刘余花三家,出门后,又去了大康胡同,邀了白家婆媳俩,五个人拎着篮子踏着风雪去了城外的北山寺,是当地有名的寺庙,直到去了寺庙,她们才发现,庙里是人山人海的拥挤呀,看来不少人跟她们有着相同的心思呢。

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才一身狼狈的从寺庙里出来,回到家时,五人都快冻僵了,不知是身子骨好呢,还是预防做的好,意外的没有染风寒,都挺精神抖擞的。花大娘和余氏以及白氏她们三个,却念念有词的说,这是菩萨保佑,菩萨定是听到她们的心声了,余氏想着自己的心愿被菩萨听到了,惶惶不安的心瞬间就踏实了。她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归来。

初九的傍晚,冬日里天黑的特别快,晚饭刚过就一片漆黑,洪婆子现在都不在这边吃晚饭,麻利的做好饭菜,收拾收拾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季歌正在厨房里洗碗,听见啪门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心里一紧,来不及细想,人就奔出了屋,风雪里,快步打开了宅门,一看,果然是二弟,当即就松了口气,露出了欢喜的笑。“你可算回来了,快回屋里。”说着,侧头朝屋里喊。“二郎回来了,二郎回来


状态提示:123|123--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