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点着头接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生意真的红火了,三家人平摊下来,也没多少钱,还不如自个张罗,省的牵牵扯扯闹不明白。”
“听着你们这么说,我这颗心就有着落了。”柳氏松了口气。“明天傍晚过来吃顿饭罢,先前就说好的,这不有事给耽搁到了现在。”
“明天不行呢。”季歌面露难色。“用心经营今天接了个活,得忙整整三天。”
柳氏听着笑着说。“那就三天后呗,时间随你们走,左右得把这顿饭给吃了。”
“就这么说定了。”余氏点着头应。
接着三人又唠了些家常,时辰也不早了,柳氏起身匆匆忙忙的往家赶。
“大郎媳妇。”等人走远后,余氏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你说,柳姐他们会不会自个张罗一个火锅店?感觉有这么个意思呢。”
季歌想了想。“便是有这想法也与咱们无关,咱们又不掺和进去。”她有心想提醒柳姐几句,这火锅店可不是那么好开的,想想柳哥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说了等于白说,没的招了埋怨。
“也对。”余氏应着,拎起凳子说。“我再炸点吃食。”
酉时二刻,糕点才全部卖光,正好余家摊子的吃食也卖完了,俩人麻利的收拾准备归家。
远远的就见三郎背着藤箱,小小的人,一步步走着,稳稳当当,像个小大人似的,速度却不慢,眨眼就到了跟前,声音清亮有力。“大嫂,余婶。”说着,取下藤箱搁进了摊子里。
修补后的小摊车,推起来比较费力,尤其是拐弯进胡同时,刘家兄弟有空就会过来帮着收摊,若事情多便没办法了,三郎放学后,不声不响的就过来了,只赶上了两回,大多数时候是已经收摊了。
双胞胎的生日是五月二十,刚满了六岁,这两年吃的比较好,三郎的个头窜的快,朝夕相处的家人都能发现他的变化,前天季歌特意帮俩人量了量身量,三郎已经过一米二,三朵要矮些,才堪堪一米。
“三郎可真懂事。”余氏很是眼馋这小孩,倘若阿玮对生了这般模样的儿子,她这辈子啊就满足了。
季歌笑的眉眼弯弯,侧头温声问。“带去的糕点吃了没?肚子饿不饿?”
“吃了,肚子不饿,正好合适。”三郎在旁搭把手推着小摊车,又道。“大嫂明日多做些罢。”
“嗳,好。明天zuò_jī蛋饼。”季歌想,应是要分些给学堂里的小孩,这个很正常。
三郎眼睛亮亮的。“他们也喜欢大嫂做的糕点,给了些钱我,让我明日捎些给他们。”
“啊。”季歌愣住了。
“这几天我分了些给他们吃,他们觉的不够才想拿钱买的。”三郎似是明白大嫂的顾虑。“大把大把分给他们吃,这样不好,吃习惯了会觉的理当应当。这是大嫂辛辛苦苦做的,咱们家日子过的紧巴,不能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
一时间,心里的滋味,季歌真是难以形容,这孩子越来越通透了。“对。三郎想的在理。”
三郎抿着嘴笑,眉宇间透着高兴,露出了些小孩子应有的活泼。
“你怎么教的孩子,教的可真好。”余氏眼馋的不行。
季歌可不敢居功。“他读书读的可用心了,应该是从书里学来的,卫小夫子教的好呢,难怪小小年纪就是秀才了。”
“这读书确实是个巧事儿,就是太烧钱了。”余氏念叨着,又免不了想道。往后阿玮挣了钱,倒是可以送小孙孙去学堂。
归家时,刘家兄弟还没回来,三朵和阿桃正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炊烟袅袅,风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
听到动静,烧火的三朵自厨房探出半个脑袋,笑嘻嘻的喊。“大嫂,三郎。”
“姐,马上就可以吃饭了。”阿桃扯着嗓子说话。
大郎和二郎接的活,是包中晚两顿饭,省了口粮呢。
待摊子的琐碎活拾掇妥当,阿桃和三朵恰好摆了饭桌端了菜拿了碗筷,只差洗手吃饭了。
饭后没多久,大郎和二郎一身汗水回来了,直接到河边挑了水回来冲凉,捯饬好自个,就坐到了屋前,跟着三郎识字。天色略显灰暗才收场,一家人随意的说着话。
“既然决定了要跟着商队跑货,趁着他们还没回来时,多识些字,出门在外,识字很重要呢。”季歌突然想起这事,顺嘴就提醒着。
刘大郎很认同这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的,不仅要识字,也要学会写字才行。”
“眼下家里还算宽松,纸笔还是顾得上的,你俩好好练字。”前段时间,他俩就开始学着写字,只是没那么着急,慢悠悠的来,如今却不行,得抓紧点时间。
“大嫂,这事我们会用心的。”刘二郎认真的答。
季歌也知他俩心里都是有数的,这话题浅浅的提了两嘴,就说起另一件事来。“下午时柳姐过来了趟,给柳哥收拾烂摊子,说等你们手里的活忙完了,让咱们俩家过来吃顿饭。”
“火锅的事?”刘二郎问了句。
“对。”停了会,季歌道。“好像想自个张罗个火锅店。”
刘大郎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个容易事。”
“容易不容易都是他们自个的事。”刘二郎随口接了句。
刘大郎应道。“倒也是。”
季歌见气氛略有凝滞,便笑着看向阿桃和三朵。“你们俩个是不是又偷偷摸摸的去林氏绣坊接活了?”
“姐,白日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