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天气的福,果酱凉粉卖的很不错,也算是个新鲜吃食,就是那碗,总有人忘记还回来,或是摔碎等等,季歌不得不多买了两叠碗回来,那碗抵八文呢,倒也没亏钱,还能从这里挣个一文半文的。
热了大半个月,时间缓缓慢慢进了七月下旬,老天总算舍得下雨了,雨势还不小,哗啦啦的下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近傍晚才慢慢停歇,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凉爽,好在这雨下的还算早,季歌正准备做糕点呢,一见这雨,迟疑了一会,想着还是等雨停了再做吧,就怕雨不停,下午不能出摊,糕点全砸手里了,多可惜。
雨刚停,余氏就过来敲门了,俩人匆匆忙忙的把寄放的摊子推回了家。刚刚回家呢,还没一刻钟,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不知这天是怎么回事,季歌看着时辰,三郎快散学了,他的藤箱不算小,平日里会搁把油伞在里面,倒也不用担忧,就是大郎和二郎,今天接了活,没有细说,不知道是什么活,这么大的雨都没回家,应该是在室内。
一会回来了定会淋着雨,这般想着,季歌疾步去了厨房,生了小灶的火,想煮些姜汤,一会家里每人都喝上一碗,在这样一个时代,注意点总是好的。
一场雨落下,跟个火炉似的天气,气温稍减了些。刚进八月,又落了场雨,带了些许凉意,最是酷热难耐的日子算是挨过去了,总觉的这人呀,精神劲头都好了不少,饭都能吃多半碗了。
夜里躺在床上倒是不用挥扇子了,季歌数了数木匣子里的银两,拧着秀气的眉头,蔫蔫的道。“大郎,咱们七月份少挣了一两多纯利呢,好在凉粉挺给力,有五两多纯利,就是果子太少,果子够的话,少说也得挣个七八两。”回一趟清岩洞不容易,七月初把成熟的果子全摘回来了,七月中旬又回了趟,出山的时候,路周边的山里也清了遍。
媳妇的这边的买卖挣了近九两银子,他这边挣了三两多。刘大郎笑着拉起媳妇的手。“七月里挣的还多些呢,八月应该也差不多,九月就不能卖凉粉了。”
“十几两呢,比咱们预想的要好多了。”看着一锭锭的银子,季歌怎么看怎么可爱。“等哪天没接活,你看着摊子,我带着三朵和阿桃去逛逛街,得给每人添身秋衣呢,还有些日常琐碎也要置办。”
刘大郎应道。“后天没活,让二郎看着摊子,我陪着你们去。”得稳妥些。
“也好。”季歌笑嘻嘻的应了。
搁了钱匣子,灭了灯,夫妻俩在床上闹腾了会,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八月初八一个特别好的日子,莹姐连亮亮都没有抱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欢喜的跟季歌讲,她家男人回来了,这次啊,挣了不少钱呢,最后要走的时候,她又道,八月十二都过来大康胡同吃饭,咱们几家好好的热闹热闹,介绍着几个男人相互认识认识。
吃晚饭的时候,季歌把这消息告诉说了出来,大郎兴致不是很高,隐隐带了些焦急,商队回来了,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好法子来,难不成,真的得留在家里?可他又有些不甘心,多难得的机会啊,就这样错过了,往后家里还得靠媳妇撑着,他不想这样,一则媳妇太累了,他心疼,二则他是个男人,应当他来撑着门户。
季歌把大郎的情绪看在眼里,不用细想就能明白他在焦虑着什么,等到夫妻俩独处时,她笑盈盈的抱住了大郎的脖子,懒洋洋的倚在他的怀里。“看你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媳妇。”刘大郎心里很乱很乱,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将他扯成两半似的。他把媳妇搂在怀里,贴着她嫩嫩的脸,翻腾的情绪才略微有所缓解,觉的好受些了。
“你都决定了,想跟着商队跑货就去呗,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经过两个月的心理缓和,季歌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刘大郎摇着头,声音沉沉闷闷,像是直接从胸膛里蹦出来。“我和二郎都走了,家里就剩你一个大的,这样不行。”
“还有余婶在呢。”季歌想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倒是不怕,毕竟她可是从现代过来的,曾当过女强人。“你们仨个跟着商队跑货,让余婶和秀秀搬过来住,正好搭个伙,这样就没问题了。”
“也对。”刘大郎仔细想想想,觉的挺好的,抬头看着媳妇,忍不住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口。“媳妇啊,你可真好。”
季歌笑的眉眼弯弯,心里头甜滋滋的。
落在心头最紧要的件事被媳妇三言两语的解决了,刘大郎很是亢奋,扑着媳妇闹腾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罢手。“媳妇等我挣了钱,你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过日子。”
“给我买丫环婆子么?穿绫罗绸缎,戴金银珠宝。”季歌笑嘻嘻的打趣。
刘大郎却是听进心里了。“对!”他觉的,媳妇就该过这样的日子,他会努力挣钱的!
“呆子。”季歌捏了一把大郎的手臂。“我啊,不眼馋这些,只要你好好的,家里人都好好的,生活安安稳稳有吃有喝有点余钱就够了。”
“我会对你好,这辈子就对你一人百般好。”
实在是太欢喜了,季歌连笑不露齿都给忘了,咧着嘴笑的相当的美滋滋。
都在期待着八月十二去大康胡同吃饭呢,没料,八月初十的下午,太阳将将要落山时,一朵夫妻敲响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