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妇人听见有人喊官差来了,脸上浮现惊慌,她傻傻的怔了会,才反应过来,眼底闪烁着害怕和恐惧,哆嗦着身板跌跌撞撞的往后退。

季歌一直盯着这个妇人,见到她想要逃离,忙拉着季母的手。“娘,快抓住她,这妇人想逃跑。”

“果然是做贼心虚!”季母恨恨的骂了句,怒火冲冲的揪住了想要逃掉的妇人,恶狠狠的看着她惨白的脸。“想逃?迟了!敢讹诈我闺女,使这等阴险手段,你就等着坐牢吧你!”

“不,不。”闹事的妇人满脸的惊恐,额头冷汗直流,边挣扎着边高声嚷嚷。“不,不是我,是严老板指使我过来的,是他,全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收了点银子而已,跟我没关系,真不是我。”

闹闹哄哄的人群,听了这话,刹那间,如同被按了暂停键般,都定在了原地。

直到有人惊讶的道。“咦,这是不是严老板麽?”

严子怀听到官差来了,正想着逃离人群呢,奈何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实在多,官差往这边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想要挤出人群,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又碰到闹事的妇人竟因太过害怕,直接把他给说出来的,他整个人僵住了,恐慌似潮水涌上心头,就在这呆滞的瞬间,身旁的人一句话把他抓了个现形。

“爹,大哥,二哥,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季歌相当的敏锐。

季家父子仨人仍在失神中,听见季歌的话,下意识的就执行着她的话,朝着严子怀冲去。围观的人群,这会纷纷回过神来,怕惹事上身,都没有当道,齐刷刷的让出一条路,季家父子仨人,就这么轻巧的抓住了呆滞中的严子怀。

这时俩个官差正好走到跟前,扫了眼现场,其中一个绷着脸问。“怎么回事?闹什么闹。”

季歌从从容容的往前走了两步,很镇定的道。“见过两位官差大人,妇人夫家姓刘,经营着刘家糕点摊。”说着,她指了指被季母抓住的妇人。“半个时辰前,这位妇人突然跑到我摊位家闹,说昨天傍晚买了我家的糕点,两个孩子吃完后,拉了一宿了肚子,这会还在医馆躺着,口口声声的污蔑于我,坏我糕点摊的名声。”

“不是我,不是我,是严老板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过来说这话些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受了他的指使。”闹事的妇人因挣扎太过,头发披散,眼泪汗水糊了一脸,模样甚为狼狈。

严子怀梗着脖子嚷嚷。“官差大人,这妇人疯了,她疯了,自己起了贪心,想讹诈刘家糕点摊的钱财,这会见事情败露,就推我身上,我真是太冤枉了。”

“拉扯一阵,后见俩位官差大人出现,这妇人因太过害怕,便说了这么一番话。”季歌顿了顿,坦坦荡荡的看着俩位官差。“俩位官差大人,我要上公堂,请县老爷为我作主,洗清冤屈,还我刘家糕点摊的名声!”

到了这地步,这事就算不进衙门也是一目了然,俩位官差心里有数,走到了严子怀和闹事妇人的跟前,很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一脚,两三下就捆绑妥当,喝斥道。“老实点。”一人拎时,那官差道。“既然要上公堂,就随我去衙门。”

“官差大人我是冤枉的,全是这疯女人想银子想疯了,想讹诈刘家糕点摊,不是我指使的,我完全是被冤枉的,官差大人,官差大人,嗷……”严子怀被重重的踢了一脚。

“这事跟我没关系,真不是我,是严老板出的银子让我过来闹事的,真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啊,不要抓我,跟我没关系……”闹事的妇人见严子怀被踢了,她的脸狠狠的抽搐了下,嘴里话戛然而止。

季母紧跟在季歌的身旁,眉峰拧的紧紧,小声的嘀咕。“真要进衙门啊?杏丫这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都知道你进过衙门,往后谁还愿意来你摊位上买糕点,这买卖就做不成了。依我看,那妇人都承认了,又有这么多人围观,咱们就在这里了了这事罢。”

“对。大郎媳妇一旦进了衙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明个一早全县都得知道,东市的小贩道有个刘家糕点摊昨个上了公堂,被人当成饭后说料,一时半会停歇不了,站到了风口浪尖处,日子可就难过了。”余氏心里特担忧,见季母说了这番话,她连忙附和。

季歌心里有成算。“没事。闹到了这地步,照样是别人饭后的说料。还不如索性闹大些,总得让一些人明白,我刘氏不是那么好惹的,镇一镇这些幺蛾子。再说,官差都过来了,想要私了也不成了。最重要的是,我吞不下这口气,怎么着也得让严老板脱一层皮。”语气森冷阴寒。

听着季歌的话,季母和余氏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可这进衙门,唉!她们都是小老百姓,别说接触,以往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冷不丁的就要面对县老爷,心里甚是怯懦敬畏。

虽说进了衙门这戏就没那么过瘾热闹,可围观群众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刚进小贩道,街道两旁的路人和铺子里的店家顾客,见这阵势都停了手里的事,瞧了会,便跟进了人群里,挑了个面善的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答案后,一脸的兴致勃勃,直接跟着人群往县衙走。等到衙门里时,后头的尾巴足有几百人,场面甚是壮观。

两位官差把人带进了后堂,禀明了县老爷,紧接着就是开堂问话。

县老爷见衙前乌乌泱泱的站满了人,叽叽喳喳很是吵闹,一拍惊堂木,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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