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刚说的就是,大郎他们得来年才能回来,天寒地冻的,小杨胡同的院落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阿河阿水进去住着,度过这个寒冬。另一个原因则是,这屋子得住着人才成,隔一段不住人,少了人气,再住进去就显冷清了,总觉的哪儿都别扭的紧。
“也是,等他们过来问问。”相处了一个多月,冷眼旁观,余氏觉的这俩少年真的挺不错,一旦有了好感啊,就特别容易心软,尤其自家儿子和这俩少年也没差多少年岁。
过了两天,依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阿河和阿水来了猫儿胡同,拎了只野鸡,也不知道是在山里抓的还是买的,倒是挺难得。吃饭的时候,余氏把自个的提意说了说,俩少年沉默了一会,竟是红了眼睛,没有说话却点了头,脸上的神情,看的余氏都有些心疼了,真是造孽啊,多好的两个孩子。
阿河和阿水带着阿桃三朵到处逛着,又去了锦绣阁看望二朵和秀秀,把俩小姑娘惊喜的,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又去了天青巷,花伯在隔壁,花大娘在屋里做绣活,见四个孩子过来了,高兴的都合不拢嘴,坐了小半个时辰,他们才笑嘻嘻的离开。还去了铁匠铺找柳安,顺道带了点吃的,把小吃吃完了,这会时辰差不多了,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拐去了葫芦巷,等着三郎散学,五个人一路叽叽喳喳的返回猫儿胡同。
阿河和阿水住进小杨胡同后,有邻居诧异的问怎么回事。对外的说法是,把父母搬到了县城来过年,有些住不下,正好小杨胡同的院子一直空着怪可惜,就让这俩小伙住进去添添人气,顺道解决了这个难题。
连续晴朗了好几天,忽的又飘起了小雪,气温立即就降了下来,越发的寒冷,一直到进十二月,都没有转晴,灰蒙蒙的天,窝在屋子里不怎么动弹,吃吃喝喝睡睡的,总觉的时间过的快,有些恍恍惚惚,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大郎媳妇你说,这个月会有信么?上个月的信里也没见提。”余氏碎碎念着。
季歌不太确定,思索着道。“有的话,大娘会过来的。”说着,停了会。“余都不能回家过年,咱们把大娘和大伯接过来住吧,还热闹些,离大康胡同也近,窜门方便不少。”进腊月了,就大娘和大伯俩个冷冷清清的,又要忧心出门在外的儿子,心里指定不好受,不知道有多煎熬呢。
“这个好。我觉的行,今个没飘雪也没下雨,咱们去天青巷一趟?都初六了,正好买些熬腊八粥的食材。”人越多越好越热闹,余氏喜滋滋的想。
“好。”季歌二话没说就应了。
正当她们四个要出门时,大门外响起了一朵的喊门声。
“大哥大嫂。”季歌打开大门,略有些意外。“里边坐。”
一朵看着季歌的肚子。“咦,你这肚子都跟我的一般大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的难受,不会是怀了双胞胎吧?”
“这几天我正琢磨着这事呢,家里不是有个三郎三朵么,我估摸着大郎媳妇八成怀了两个。”余氏乐呵呵的接话。
“感觉怎么样?头胎就怀俩个,会有些累的,大郎来信了,说什么时候回来没?”一朵急急的问。
余氏关紧了大门,回着季大仓的话。“这粮食搁杂物间的粮仓里吧。”
“好。”季大仓扛着一袋粮往杂物间走。
这边,季歌回着一朵的话。“倒是没觉的累,能吃能喝能睡,你呢?大郎那边来信了,商队的管事突然决定要去更远的地方,不让他们回来,得来年开春那会才能归家。”
“怎么这样啊!”一朵顿时就挑了眉。“你这怀着孩子呢,大郎怎么能不在身边,现在月份还小没什么,往后月份大了,不知道得有多辛苦,尤其你又怀了两个。”
余氏叹着气。“这也是没法的事,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唉!”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一朵急的都在原地打转了,拧紧着眉头。“要不,阿杏,要不我别回家了,我在这边呆着,也好顾着你。”
“妞妞怎么办?再说你也怀着孩子呢。”季歌瞪圆了眼睛。
余氏也不赞同。“就是!一朵你别担忧,别自个吓自个,我还在这边呢,还有啊,我们刚刚商量着,把花伯和花大娘接过来住。”
“真的?”有花大娘在身边的话,一朵就放心了。
“嗯,正想着过去天青巷呢,你们就敲门了。”季歌边说着话边打开了攒盒。“大嫂你看看喜欢啥,酸甜苦辣都有呢。”
一朵瞅一眼就明白了。“你啥味都沾点啊?”
“对。一会想吃酸一会想吃辣,没个准。”季歌不好意思的笑。
“能吃就好,住在县城也方便,想吃点什么就买着。那糕点摊还摆着没?你挺着肚子就别摆了,再说,这天气也不好。”一朵拿了两个果脯吃着。
余氏端茶进来时,季大仓从杂物间出来。
“来,喝茶。”余氏笑着递茶。
季歌答道。“没摆了,进了十一月就没摆了,一直在家里窝着呢,好在有余婶在,屋里屋外有她张罗着。”
“余婶真是麻烦你了。”一朵一脸的感激。
三个女人坐着唠家常,季大仓一个大男人默默的窝在一角,三朵和阿桃打络子做绣活。
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说到了上回季母和季有粮夫妇过来县城,季歌顺嘴就问了句。“大嫂,二嫂和娘在家里可还好?”
“还行吧。”一朵沉默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