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并非都是你的错误,刘师妹。”粉衫少女握住黄衫少女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为我出头,我心里十分感激,况且璇玑门有意挑事,就算没有你,这一场祸端我们也躲不过去的。”
萧铭看着相互安慰、再也不复先前针锋相对的两名少女,心中竟然还有心思戏谑地感叹一声陆天羽安抚红颜知己的手段不错。他扭头朝向自己的小徒弟,发现他正紧紧盯着自己托着越青的手,不由得颇为无奈。
将越青包扎好的双手放下,萧铭敲了敲桌子:“天羽?”
陆天羽抬起头,面色如常,似乎方才只是发了会愣:“师父?”
“你有何要说的?”萧铭微微蹙眉,“璇玑门指责你失手杀了他们的一名弟子,可是事实?”
“不是。”陆天羽抿了抿嘴唇,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面色一沉,“我没有失手,那人……是自己撞到我的剑上的,反倒像是……故意为之。”
陆天羽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然,萧铭沉默片刻,缓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指,璇玑门以一条人命诬赖于你?”
“璇玑门如此奸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陆师兄说自己没有失手,我便相信他!”黄衫少女连忙表态,粉衫少女也随之点头。其余几名筑基期弟子虽然有些迟疑,最终却也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
萧铭有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只是,不管是不是诬赖,当时情况混乱,既然我们无法拿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天羽没有失手,那么璇玑门便占着道理,无论如何也洗不清——更何况,我们这次又杀了他们五名金丹修者。”顿了顿,萧铭叹了口气,“璇玑门最初抓住你们,却并未当场问责诛杀,反倒带回璇玑门,不过是要将你们当成与天玄派谈判、逼迫我们让步的筹码。而我为了救你们再次杀人,也同样将把柄交给了对方,无论怎样,都是逃不过与璇玑门一战了。”
“那……那该如何是好……”粉衫少女低声惊呼,语气彷徨。
“方法……倒是还有一个。”萧铭沉吟着,随后对着满是期盼的望着自己的天玄派弟子微微一笑,“不过这些便与你们无关了,我会与掌门和长老们商量的。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回房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后明日上路。”
纵使有些不满,但天玄派众弟子仍旧纷纷应诺。
这一天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漫长了,搅得他们心力交瘁,方才心情紧张时还不觉得,如今萧铭一提,便觉得格外困倦不堪。
将天玄派弟子还有自家小徒弟赶走休息,萧铭转身看向仍旧端坐在那里越青,面露疑惑:“越道友?”
越青微微抬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的迟疑:“你方才说的办法……莫非是打算带着你的弟子脱离天玄派?”
见越青猜到,萧铭也并未隐瞒,坦率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一来,璇玑门也没有向天玄派威胁的借口,只要天玄派将一切都推到我与天羽身上便可以了。”
不得不说,对于这样的发展,萧铭还是有些惋惜的。
他刚刚对天玄派产生归属感,如今便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大约是他与宗门命中无缘,注定四方飘零。
所幸,虽然对天玄派感觉不错,萧铭却也没有深刻到非其不可的地步,能够替天玄派挡了这一劫,也算是回报他们这些年来的帮助和维护。反正离开天玄派后,萧铭大可以换一张脸,或者干脆用回“萧铭”这个身份,扯一扯洛水宗这一张老虎皮,想来璇玑门也无法耐他如何。
“赵道友为了天玄派,当真是尽心尽力,令人叹服……”越青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搭住萧铭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其实,做散修也不错,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倘若道友当真成了散修,不如来寻我,我们一同结伴,畅游天下,岂不快哉?”
越青的眼眸极亮,似乎已然想到了当时的情况。
萧铭微微一笑,心中虽然不以为然,表面上却轻轻颔首:“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倘若当真到了如此地步……那也未尝不可。”
随意聊了两句,越青很快便离开了房间,而萧铭则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
一夜无话,第二日刚刚破晓,众人便启程返回天玄派,也不知是璇玑门那里追丢了人,还是在酝酿什么其他的阴谋,这一路上倒是颇为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便回到了天玄派。
天玄派中仍旧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丝毫没有预料到璇玑门会突然发难。看到萧铭一行人身上血迹斑驳,面上更是伤势未愈的苍白,天玄派弟子顿时都有些傻眼,一堆人围上来询问到底发生何事,而另外几名则飞速跑向天玄派内部,通知尚且不知此事的掌门与长老。
黄衫少女的爷爷与粉衫少女的师父来得最快,见到自己的亲人,黄衫少女哽咽着扑上前去,愤怒斥责璇玑门的阴险毒辣,粉衫少女也微微含泪,低头走向自己的师父,轻声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条理分明地说了。
周遭天玄派弟子听得义愤填膺,两位长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