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的全名叫做罗云光,在李江临还没发迹的时候,罗云光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一辈子忠心耿耿。
李臻若还记得他年纪小的时候,罗云光每天都在李家出入,后来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见了。等他问起时,李江临说罗叔想要退休,和老婆一起回老家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罗云光的消息。
他们开车返回了早晨出发的城市,依然在酒店住了下来。
李臻然坐在床边上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让人帮他查罗云光的下落。
李臻若趴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李臻然打完电话等候消息的时候,伸手抚摸李臻若的头发,问他:“怎么了?有些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臻若不是李江临儿子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如今即便是知道李江临一开始心里清楚这件事,李臻然似乎也认为并不应该对李臻若的情绪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只是在想……”李臻若缓缓说道,“他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那个时候还要把我赶出李家?”
李臻然的拇指轻轻摩挲他的额头,“可能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李臻若将头抬高了一些看他。
李臻然说:“你看,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跟我们说起过这件事情,他也许以后也不打算让别人知道。”
李臻若闻言用双手捂住脸,“可我心里还是不好受,这明明不是我的错,结果我却成了被放弃的哪一个。”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李臻然说着托住李臻若的手臂将他半拖半抱放到自己腿上,与他面对着面,“无论哪件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不应该怪你。”
李臻若仰着头看他。
李臻然弯下腰,动作温和地吻住他的嘴唇。
过了些时候,李臻然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安静地听着对面的人说话,过了两分钟才挂断电话。
李臻若一直等着他。
等到电话挂断,李臻然看着李臻若说道:“罗叔当年离开之后没有回老家,过去的那些老兄弟也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如果要查他的行踪,可能只有爸爸知道。”
李臻若有些诧异。
李臻然对他说:“我们只能先回去,这件事情没办法急于一时,我让人慢慢查他下落,总会有消息的。”
李臻若想了想,目前来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于是伸手抱紧李臻然的腰,点了点头。
他情绪不怎么好,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他却简简单单成为了一个牺牲品,不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如今就连他自己是为什么而死,都愈发迷糊了。
回家的路上有些无精打采,在高速路上突然就悄无声息变回了猫的模样,瘫在座椅上不想动。
李臻然一开始本来打算直接开车回去市区的公寓,不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可是李臻若却表示他想要回去李家。
他是很沮丧,可是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打算,只有在距离李江临越近的地方,他才能够越接近真相。
他们到家的时候还是下午,李江临难得心情好,拿了狗饼干在喂二黄吃。
李臻然把车停进车库,下车时见到李臻若依然瘫在座椅上,便伸手抓住他一只猫腿要将他拉出来。李臻若反应极快地用前爪抱住了李臻然的手臂,被他给带下车。
因为刚才李江临就注意到他的车开进来,于是李臻然抱着李臻若也没有回去屋子里,而是绕去了狗窝前面,与李江临打招呼道:“爸爸。”
“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江临头也不回地问道。
李臻然只是应了一声:“嗯。”
二黄本来专心向李江临讨要狗饼干,见到李臻若被转移了一些注意力,先是对李臻然摇尾巴表示亲热,随后想要跳起来碰触李臻若。
李臻然伸手摸了一下二黄的头,对李江临说:“我先进去了。”
却不想李江临说道:“等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李臻然闻言,不得不停下脚步,便也顺手将李臻若放在了地上。
二黄见状,立即兴奋地围着李臻若绕了两个圈圈。李臻若无精打采,用爪子抱住二黄的一条腿,脸在他蓬松的狗毛中间蹭了蹭。二黄竟然顺势趴了下来,身体围成一个圈,将李臻若圈在中间,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李江临说:“一个人出去的?”
李臻然双手□□裤兜里,应道:“嗯。”
李江临问他:“想清楚了吗?”
李臻然本来注视着躺在二黄怀里的李臻若,闻言朝李江临看去,“我该想清楚什么?”
李臻若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
李江临双手拄在拐杖上,身体站得笔直,“一个小男孩,值得吗?”
李臻然没有说话。
李江临叹了口气,“韵临有今天,你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有些话现在说可能并不太合适,可是三兄弟里面,你是我最看重的,我并不希望你跟一个男人走到一起,更不希望你为了一个男人轻易放弃自己的事业。”
“爸爸,”李臻然说,“我没有想过为了谁放弃我的事业,我和谁在一起,都不该影响我的事业。”
李江临轻哼一声,“你不会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也不会有子女,你的私生活会受到媒体的注目,以后的一切可能都被放大曝光在公众的视线。甚至稍微有风吹草动可能对韵临的声誉造成影响。”
李臻然却是应道:“可能吧,但是这些都不会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