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深吸一口气,“是车祸前的那段时间吗?”

气极了的人自然不讲逻辑,左问点了点头,明白俞又暖问的是他们闹得厉害的时间。

“这么说,你是见我出了车祸,突然醒悟,原来最爱的还是我,这才痛改前非的?”俞又暖不无讽刺地道。

左问看着俞又暖不说话,事情大约的确如她所料,可如今被她这张嘴说出来,左问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滑稽可笑,他这是智商低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依然死不悔改,还乐此不疲。

此刻的俞又暖有些歇斯底里,左问的脑海里不由将她和从前的俞又暖重叠,多疑而多妒,那时候他工作很累,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宽慰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脾气,只觉得冤枉和烦躁,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她误以为他是不忠之人?即便是她于生活上诸多刁难和推卸,他自认自己自制自克已经逼近了圣人的界限。

俞又暖见左问不说话,只当他是沉默的抗议,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知道这么大年纪还痴缠着“爱与不爱”实在滑稽,因而又道:“亦或者,左先生如今不过是同情我脑子有毛病,经不起刺激?”俞又暖指着自己的脑袋怒视左问,“所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不怕委屈了你那朵小野花?”

难怪当时急着撵自己走,着急安慰他那小情儿吧?俞又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说实话,左问在俞又暖身上没找到半点儿值得人同情的地方,她去同情别人还差不多,不过见俞又暖这样胡搅蛮缠,他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你这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

自己气得要死,对方却还无所谓地在笑,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俞又暖都恨不能扑上去咬死左问,“你少糊弄我,难怪你在老家的时候,就由着你妈欺负我。”

这就是翻旧账了。

在老家的时候,左问不否认有故意无视之嫌,一来是心底邪恶,看俞小姐吃瘪他略觉得愉悦,二来么?

“你若是有儿子,将来就会知道,那时候我若是帮你,只会让我妈更变本加厉。”左问解释道。

俞又暖闻言脸色微微一白,瞬间似乎就抓住了某个重点。

她和左问究竟是为了什么会闹到他出轨的地步?这种事情,男人自然有责任,可难道自己就没有任何错?虽然俞又暖重新认识左问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她心底是十分清楚的,左问不是那种出轨的男人,他若心底有了别人,定然会不惜离婚的。

那么答案自然而然就呈现在了俞又暖的面前。

关于孩子的问题,即使现在俞又暖也不想讨论,她打从心底排斥孩子的问题。她可以不要孩子,临老了潇洒一把,把产业都捐给慈善机构,但是左问呢?

“是不是冷了?”左问见俞又暖脸色突然一变,搂了她的肩,半推半抱地让她回了内室。

俞又暖颓丧地环住自己的肩膀,脑袋耷拉着,也不再说话。

左问将俞又暖搂到自己怀里坐下,轻叹一声,“我和叶鸾之间不过是吃了两次饭,并没有你所谓的暗度陈仓。我承认,那段时间的确感到有些疲惫。”以为可以彻底斩断以前的一切,可最后才发现,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而有些感情怎么也无法控制。

“那现在呢?”俞又暖抬起头。

“现在自然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左问无奈地玩笑。

俞又暖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叫人看了什么都肯双手奉上。

左问低头去亲俞又暖,俞又暖躲了躲,她可还没那么快原谅他,但下一秒她的头就被左问单手扣住,俞又暖躲也躲不掉。

左问的唇炽热而灼人,手臂的肌肤也滚烫如火炭,他的手第一次探入她的衣服了,俞又暖莫名就想退缩,嘴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左问的唇瞬间离开了俞又暖,彼此静距离的对视,俞又暖只觉压迫。

而左问的眼里则更多的是愕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脏”的意思,再下一刻俞又暖只觉得嘴上一疼。

呵,这还有天理没有,出轨的男人,被人骂一声“脏”字,反而还敢咬她。俞又暖的嘴唇痛得厉害,直觉已经出血,她伸手去推左问,但男人每日坚持锻炼出来的肌肉可不是吃素的,不动如山,俞又暖只能承受。

后来左问虽然极尽温柔,但许久没有经历过夫妻生活的俞又暖到底还是没被取悦,冷着脸由着左问替她擦拭身体。

左问扣上衬衣上的最后一粒扣子,俯身亲了亲俞又暖的额头,“晚上有个应酬,我会尽早回来,你休息一下。”

俞又暖转了个身,只拿后脑勺面对左问。

左问走后,又休息了半天,俞又暖这才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浴室镜里的她满身都是红痕,俞又暖的手指摸上锁骨附近的一枚红印,心想原来夫妻之间这档子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亏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累人,而且痛,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热衷于此。

俞又暖懒洋洋地泡了个澡,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她不喜左问罔顾她的意愿,她们可还在吵架呢,且吵架的内容事关原则,不能大事化了,但左问却并没有耐心再听她发飙,他倒是舒服了,只是俞又暖也不知道为何左问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子交公粮,难道是急于证明他的清白?

晚上左问回来时已经十点,身上带着酒意,有些微醺,刚好碰到慧姐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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