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已经有七、八个男男女女,贾思淼站起身热情地朝左问和俞又暖打招呼,“左问,你们怎么才来啊?等不了你们,我们都吃上喝上了。”
“抱歉,是我们来晚了。”左问托着俞又暖的腰,将她带到座位上,“我自罚一杯。”
倒不是左问豪爽,而是他们迟到的时间的确太久。
俞又暖脸上也带着抱歉的微笑,让人等了一个小时,实在失礼。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左先生低估了俞小姐的魅力值,又高估了他自己的自制力,所以时间其实并不像他预计的那样充沛。
再加上俞小姐严于律己,出门前打扮的时间略微长了一点儿。其间左问催了三次,都被俞又暖给噎了回去,“你刚才收拾我的时候怎么不急?”
左问只能摸摸鼻子。
“我太太,俞又暖。”左问向众人介绍道。
彼此打了招呼,红着一张关公脸的马斯林一点儿也不见外地上来就捶了捶左问的肩膀,“忒让人嫉妒了,兄弟。”他和左问以前是一个宿舍的,关系自然比别人亲近一层。
俞又暖和左问落座之后,才知道了这几个人分别是谁。马斯林如今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另外在座的两位男同学但德天是公务员,李立在学校当老师。
但德天和李立都已经结婚,今晚也带了老婆过来,马斯林却还单着。
“还记得咱班白女神吧?”贾思淼笑着问左问。
左问朝白素点了点头,白素微微一笑作答。
“左问肯定记得啊,当初我们都以为他毕业后肯定会和白素来一段的。”马斯林在一旁出声道,“哎,要不是当时贾老师管得紧,他们肯定早成了。”
“胡说什么呢,马司令。”贾思淼打了马斯林的肩膀一拳,司令是他的绰号,“人左问老婆还在呢。”
“明知道是同学会,还带什么老婆来啊。”马斯林在一旁怪腔怪调地笑。
至于马斯林嘴里说的白素,其实俞又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她应该和左问差不多年纪,但是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八、九的样子,长得非常漂亮,但这种漂亮并非惊艳,是一种颇耐人寻味的漂亮,气质优雅里带着沉静,笑起来有点儿那种民国才女的味道。
白素今晚穿的是一件旗袍,她身材很不错,凹凸有致,穿出了旗袍里的中国古韵,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白素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想娶回家的女人,温柔娴淑,不必深交,也知道判断不会出错。
马斯林久混社会,脖子上一根小指头粗的金链子,尽显江湖气,玩笑开得肆无忌惮,“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嘛。”
“哎,我说马司令你……”贾思淼有些尴尬起来,有些玩笑开一句就行了,但是马斯林明显喝得上了头,偏离了分寸。
白素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马斯林站了起来,朝左问和俞又暖端起酒杯,“小俞,你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俞又暖没起身,只是抬起眼皮扫了对面的白素一眼,眼波这才玩味地流转到马斯林的身上,嘴角微微一翘,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俞”,颇为新鲜。
哪怕马斯林心中一直住着女神,看着俞又暖的眼睛时脊椎还是忍不住酥了一下,“别听我瞎说,有你这样漂亮的人当老婆,肯定怎么拆都拆不散的。”
俞又暖不语。
马斯林在俞又暖的眼波中居然就认了怂,“我自罚三杯行不行?”马斯林举了举杯,仰头一口就干掉了杯中的白酒。
俞又暖端起酒杯缓缓站起身,和马斯林递过来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微笑道:“谢谢夸奖。”
马斯林自然又是先干为敬,而俞又暖的酒杯则被左问盖住了,“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真没想到咱们左学神这么会疼媳妇儿啊?”坐在白素旁边的烫着大妈卷的已婚女同学周红莲笑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当年左问可是我们宿舍公推的绝世好男人。”马斯林又出来调笑。
在场所有认识左问的女同学都“噗嗤”笑了起来,尤其是贾思淼,笑得肉波乱颤,显然大家都是不信的。
“嘿,你们别不信啊。那会儿白素有一回不是打开水的时候,水瓶胆炸了被烫伤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礼拜,记得不记得?”马斯林问。
一说起这个事儿,大家还都有点儿印象。白素也点了点头。
“你们女生那时候喜欢早自习之前把水瓶提到开水房放下,吃了午饭顺路打水回宿舍是不是?”马斯林又问。
众人都点头,那时候开水房离女生宿舍实在有点儿远。
“白素烫伤那个学期,你们宿舍的水瓶是不是被人承包了,等你们吃了饭,天天有人给你们打好了提到宿舍楼门口,是不是有这事儿?”
白素和周红莲都点了点头。
马斯林看了左问一眼,“就是左问干的。”
“不可能,那时候我们专门还去跟踪过,不是他提的。”贾思淼肯定地道。
马斯林嘿嘿一笑,“那是因为那个学期,我们整个宿舍的课后辅导和作业题全被左学神义务承包了。”所以也算是集体活动了。
原来如此啊。
“快看,白素的脸都红了。”周红莲叫道。
毕业多年以后,调^-^戏班上的男神、女神那是大家共同的爱好,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只是在回忆那段青春时光而已。
“不可能吧!没想到啊,我爸日防夜防居然没防到这茬儿。”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