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逐渐没落,三个月前,他的产业还被人联合下套,一纸合约兑现不了,只好把祖产连着祖宅都让了出去,罗远生生的呕出了血。
家里没做官的,就是他做生意再精明,没有实力庇佑,正生意就是兴旺不起来,好容易有个挣钱的行道,还被人……被人巧取豪夺谋取了!
产业度没了,宅子也没了,罗远无颜待在家乡,无颜面对祖宗,漫步目的的落魄来带京城,现在怀里就剩下了十两银子了。
“我没钱算命。”见被人拦住,又看到贾赦这人,罗远没好声气。
“不要钱。”贾赦笑眯眯,他这笑容端的有阴谋的感觉,让罗远敬而远之。
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罗远是受过大骗的人,根本不敢掉以轻心,看着贾赦心中由衷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我是真没钱,你找别人算去。”
“我算命不用八字,也不主动问你话看,就是摸下手骨,知你过往未来……”贾赦睁眼挑眉,反讽道:“难道你怕了?我就摸下你手骨,这么多人还能讹上你不成?!”
“……后生,你快从了大老爷吧。这是活神仙,比大相国寺门前摆摊的赵神仙厉害多了,一说一个准。”
“……后生,看你情形,你就是个倒霉蛋。赶紧的罢,你以为谁都骗你啊,告诉你,这是谁?!”
“这可是荣国府的大老爷呢,国公爷!”早有知道底细的透露,大多数被摸骨过的人都不甚清楚。
——“啊?这岂不是我和国公老爷握手了吗?”
“娘哟,我三天都不想洗手喽。”
“……”
罗远晕晕乎乎的坐在贾赦跟前,贾赦也不客气,他觉得这人的来历也许可以。果不其然,手一搭上,贾赦就笑了。
这人好啊。
商人好办,眼界开阔,罗远这人品性不坏,就是家里没落,生意就是做的再好,遇到那些看中的豪强士族,罗家保不住是正常的,保住了才是异常。远的不说,就说投靠荣国府的薛家,真以为就是来待选的啊。
那是因为薛蟠和宝钗的父亲一死,家中的顶梁柱带着官职的当家的死了,薛家自然不能再待在虎狼之地了,如果没有贾家和王家,否则薛家的生意也维持不到现在。
贾赦笑眯眯的一条一条说完罗远的来历……罗远的表情随着这摸骨先生的话变幻着,他本来是不信这位是荣国公,谁家国公爷出来摆摊做个神棍啊!
可架不住认识贾赦人太多了,尤其今日是休沐之日,有那乘着豪华马车的路过,掀起帘子看到贾赦,愕然之后过来打招呼的……
一辆一辆的,贾琏身为人子,觉得有些难为情,这可不是青楼或者做别的,顶多其他人说自己是声纨绔,可算命么,看看老爷,还真不在乎。
“怎么样?来我家给我当个管家罢,自由身,不卖身,将来子孙还是可以考功名的。”
罗远木着一张脸,沉默了许久。
这荣国公给自己摸骨完毕,还断言自己将来没财命,若是遇到贵人,倒是遇难成祥,这贵人嘛,贾赦自然是指的自己。
……
贾琏跟着老父打道回府的时候,忍不住还是问道:“老爷,咱们府上正缺个大管家……难道老爷是想——”
贾赦斜睨了他一眼,“总算你没蠢到家,荣国府毕竟是咱们大房的哼!”
贾琏瞪大眼睛,吸了一口气,随机深情兴奋起来。他搓搓手,以前真以为自己爱讨好二叔二婶啊……实在是没办法,否则他和凤儿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就是府里的下人背地里也敢唾他们、阳奉阴违,更何况一些个侍候过贾母的老人,他们更是得小心地敬着,否则看他那二妹妹不也默默无言,瞅着自己的金银首饰被嬷嬷顺走。缘由一是她性情软弱,二是府内确实有如此的老规矩,就像从前在赖嬷嬷跟前,赖嬷嬷坐着,他得站着,还得主动问安……
改了这敬着奴才的规矩,贾琏是举双手一百个赞成。
荣宁二府要说这些蛀虫大爷似的老奴才有,但要说忠心的奴仆也是有,不过是不会做事,不得主子待见。例如东府赶车的焦大爷可谓是劳苦功高,就是现在好酒,管不住他那张破嘴,可这也是竹子们实在不成样子,东府那边的乱事贾琏也知道一星半点儿的,焦大总不是没缘由的乱骂,实在是规劝不得,又看不过眼,但论起忠心和赶车的手艺来,焦大却是一等一的。
说起赖家,起家完全是因为他们是贾母的陪嫁,这才被看重提拔,lùn_gōng劳,他们家里从未有男子跟过老国公爷上过战场,可是赖家就是厉害,不仅出了两位大管家,赖家的孙子和孙女都是金玉一般的长大,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可是从小当少爷养大的,更是读书现在做了南边某县的实缺,正经的实缺,要知道即便是贾琏要做官,也只不过从县令做起。
当然这里有个关键,赖尚荣比贾琏刻苦些,竟有个举人的功名,虽然说举人要做官也成,但也得候补多年,君不见京城中那些中了同进士的寒门子弟,当个下品县的县丞都不容易得缺,赖尚荣没考上进士,家里便请托了贾母谋官,可见赖嬷嬷的面子之大,贾母对她的信重。
可贾赦知道赖尚荣一家是个没良心的,m女作者脑袋里的资料,可是告诉贾赦,当贾家落魄,他那好二弟给贾母扶灵去南边,路上银子不凑手,却赖尚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