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后,一声暴喝传来,“瞿九你给我站住!”
卢栎好奇的看向来人方向。
来人两组,一组黑马带头,上面坐着个身高腿长,阔额高鼻,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另一组白马带头,上面坐着个肤白眼细,面容俊俏的公子。
高个子的黑马组跑在前头,肤白的白马公子组跑在后面,白马公子此刻气急败坏,喊着身边人把黑马男子给拦下。
所以这高个子……应该是瞿九了。
瞿九一直不停,白马公子气的搭弓射箭,直直冲着黑马上的人!他身边下人赶紧给拦住,“公子使不得——可不能弄出人命!”
白马公子细眼一斜,戾气飞涨,“那你们倒是给我把人拦下来,不疼不痒的追算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们,今日我必得教训这瞿九,你们拦不下他,我就射死他!”
此言一出,他身边护卫无法,有那武技高超的,只得飞身上前,去拦瞿九,“九爷,得罪了!”
瞿九鞭子一甩,“让开!”
那人不可能让,直直朝瞿九攻过去。他招式只为制人,并不想伤人,但瞿九身边护卫哪容得主子受欺负?立刻出手,两边就打上了。
主子身份地位特殊,做一些事会顾忌,下面的人就没忌讳了,打斗起来不留手,很快见了血。
瞿九眉毛紧皱,突然勒马停下,“都给老子住手!”
他停下,也发了话,细眼白马公子也适时追了上来,两边护卫队就住了手。
白马公子催马上前,阴阴笑着,“你跑啊,怎么不敢跑了?”
那表情得意的……瞿九呸了一声,“你以为我怕你!”
“不怕跑什么!”
“老子看到你这小白脸模样就恶心的想吐,不想看不行啊,”瞿九大咧咧挖了挖耳朵,吹掉指尖上的耳屎,神情嫌弃,“说话声也恶心的让人生耳屎!”
白马公子准备冲上前动手,瞿九又笑,“不怕爷爷吐你一脸,就快点过来嘿!”
白马公子面色铁青,干脆退后,再次拉起了弓,直直冲着瞿九心脏。
瞿九浓眉高挑,神情变的严肃,“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二人正在对峙,一阵急促声马蹄声传来,又过来一个小队,领头的骑着棕毛马,绿豆眼,蒜头鼻,又胖又黑丑,气喘吁吁,“你们倒是等我到了再打,我好给你们评胜负!”
高个子瞿九冷哼一声,“关你怎么事!”
细眼白马公子却嗤笑,“怎么,怕了?我告诉你,咱们这事要说不清,今天我就把你弄死在这,还就让别人眼睁睁看着,我说话算话!”
黑胖子拿帕子擦完汗,嘿嘿的笑,“要我说,弄清楚这事,简单!”
“不就是那只鹿身上有两根箭,你说猎物是你的,他说猎物是他的,怎么都分不清么?即分不清,瞿九把猎物带走,换了谁都不干。你俩不如比试比试,谁箭术高强,猎物就是死于谁手,怎么样?”
黑胖子绿豆眼冒着精光,“胜者技高一筹,败者心服口服,这么多人亲眼见证,你们……敢不敢比?”
这人一点也不像来劝架的,倒像起哄架秧子拱火。
卢栎眉头微皱。
瞿九冷嗤一声,“比就比,怕个蛋!”
白马公子瞪着黑胖子,“你说怎么比?”
黑胖子胖胖手指指向远方大树,“让你们最心爱的属下站在那里,头上顶点东西,能射中东西不射中人,就赢。”
瞿九面色突变,“不行!那可是人命!”
白马公子却笑了,“怎么,没信心?对自己箭术没信心,还是对属下没信心?”
黑胖子笑眯眯补充,“若都能射中,下人头上的东西就要换,越换越小才刺激。”
……
卢栎见邢左眉毛拧成一个疙瘩,问他,“你可是认识这几人?”
邢左点点头,“高个子叫瞿元正,家中行九,人多唤瞿九;狐狸眼叫薛俊达,薛家嫡长子;黑胖子叫郭阳。”
卢栎对瞿这个姓很敏感,“瞿九……是瞿家的人?”
“嗯,是长房嫡幼子,”邢左指着另外两人,“薛家女儿多貌美贤淑,姻亲力量很大,王妃应该听过;黑胖子郭阳,是寿安伯郭威唯一嫡子,哦,寿安伯郭威生母与肃王妃是姐妹。”
卢栎大脑迅速转动,之前听过看到的资料内容浮现拼接……这三人,身份地位皆是不俗,各有各的强大之处,怪不得下人们不想让他们对上。
“那个薛俊达忒不是东西,”胡薇薇呸了一口,眸色微厉,“以前在上京卖身葬父的时候,我遇到这人一次,他喜欢对女人施虐,好像不打别人□□立不起来似的,祸害了可多姑娘!”
……
他们一行人低声说话时,对峙的三方还在吵架。
瞿九坚提议另外的比试方法,“我们可以比猎到的猎物大小,数量!”
薛俊达阴笑,“你不如承认自己就是怕输?没关系,只要你把我那只鹿交上来,承认自己错了,跪地求饶,我就放过你。”
瞿九怒目,“不可能!明明是我射中的!”
薛俊达冷哼,“那就比!”
“不!”
“比!”
黑胖子郭阳笑眯眯,“比打猎也不是不行,但你们俩再次射中同一只猎物怎么办?”
现场陡然一静,瞿九瞪着郭阳,“你是来帮他的?”
郭阳笑眯眯,“我谁都不帮,只以事实说话。”
薛俊达细眉高高挑起,“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