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在学习礼部的规范中,也越发上心了,他也看到了自己的理解,人家礼部自有规律,自己猛地□□去,必定是会让人感觉噶应,想要不让人排斥,就只能让他们感觉自己是去做事的,不是蹭他们的劳动成果,分薄他们功劳的人,也是能为礼部做出贡献的。
孩子们知道了粒粒皆辛苦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样的辛劳,剩饭什么的,开始减少到最后没有了,浪费也开始被鄙视了,就是每日的饭菜的份利也开始减少了,任何一个经历了这一年的种植跟踪之后,都能感受到食物的得来不易之处,那里还能毫无感觉的浪费。
等到终于守孝期满,家中操办了出孝的事儿之后,那些老亲们上门一看,简直就没法认了,只觉得这一家子好像从头到尾都有了一个大大的改变。
要说改变其实改变最大的人是那些孩子们,原本娇宠着长大的孩子总有些娇气,可是这守孝之后,大家才发现,这几个孩子似乎一个个长大了不少一般,懂事,乖巧,认真,努力,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舒坦。
不过改变最大不代表运气最好,在这些人中,贾赦是运气最好的一个,因为他一出孝就要袭爵了,所以那时必定要去宫里给皇帝磕头谢恩的,而这样一个洗去了几分浮夸,多了几分稳重,还因为常年练字,让整个人多了几分书香之气的贾赦在面对皇帝之后,给皇帝的影响就是,这个贾代善的儿子似乎没有传言中那样不成样子啊,看看,虽然传说中读书是不成,武艺也没听说怎么好,可是就如今这样的形象来说,也绝对是一个能守家守业的老实稳重人,恩,还绝对是个斯文人,应该肚子里还是有点货色的那种,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贾爱卿是字恩侯?”
“回圣上的话,正是这两个字。”
“恩,看来,你父亲倒是个有远见的,知道你能因恩得侯爵之位。”
这是打趣了,皇帝也不一定每时每刻都是严肃的不行的,看到自己老臣的孩子,多少总会多上几分慈祥,若是这个孩子再给他出过力,办过事儿,解决过他的麻烦,那么看着也就越发顺眼,要是这个人长得更好些,那这顺眼的水平自然也就越往上走一点,贾赦完全占据了以上几个要素,所以皇帝自然慈祥的很。
“回圣上的话,父亲当时倒是没往这上头想,只是取自恩出于上,想要微臣知道马上封侯,多多努力的意思,是圣上隆恩,才让微臣能有如此终南捷径,不至于丢了父亲的脸面。”
人家好歹如今也练字了,练字的人多半书读的也不少,而且读书多了,说话自然也更加婉转,这不是明明是感激的意思,还能说的这么让人舒坦,怎么听都不是拍马屁,不是舔着脸讨好的样子。
皇帝听了果然很是高兴,倒不是被拍马屁拍的高兴,而是越发觉得自己眼光犀利,这娃子果然不是那种所谓的不学无术的人,听听这话,就知道有点水平,听着舒服,心里舒服,自然恩典就来了,先问了一句。
“守孝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消遣?可有好好读书上进?”
这完全就是长辈问话的姿态了,当然这其中还有皇帝其他的夹带,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人有没有什么特长,只是不能直接问,不然意图太明显,皇帝这工作讲究的就是一个含蓄,就是不让人轻易的揣摩圣心。所以他只能这么问。贾赦是读书比以往多了好些,可是在这上头还是太嫩了些,人也有点老实过头了,从没有想过要隐瞒之类的,所以很是积极的说了自己平日的功课,什么每日习字两个时辰,什么观察禾苗一个时辰,什么种花,什么把玩古董什么的,说的那个仔细啊,就差没有吧吃喝拉撒也一起说了。
你还别说,这老实人总是有福的很,听到他说的这些,这皇帝那是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你听听,这守孝的时候呢,都知道紧跟皇帝的脚步,为了重视农桑,居然自家院子里也种上些禾苗,这是深切的领悟到了以农为本的国策啊!就是那些一品高官都没有他这么低下头去观察的,可见是真的用心了,而且还不是被动的,是主动的去用心了,这更加的难得。即使这人还不能真的做到懂农这样的高度,有这个态度,那就比其他人强了好些。
有了这么一个印象,再去想贾赦其他的行为,自然也全是往好的地方想,他不会去想你怎么没有给你爹念经诵佛什么,连着养花养草,这样有点游手好闲的事务,也理解成了这人性情寡淡,清逸,有隐士之风,直追陶渊明,至于习字,更是让他提高到了这人喜好书法,孜孜以求字体突破上去了,一下子把贾赦的水准往上拔了三尺高。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的皇帝,有心给贾赦一个官职,美其名曰为国选材,又想到刚才自己想到的这个性子有些寡淡,想了半响,终于想到了一个官职,那就录事,所谓的录事,其实就是抄写员,至于去哪里?书最多的是什么地方来着?
“翰林院吧。”
就这么几个字,就变成了让贾赦去翰林院,帮着整理各部古籍,官职不大,不过是六品录事,还没有贾政的官职高,可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