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咬牙,王甜甜站了起来,一个转身,拿着一把匕首,就往边上的鳄鱼潭走去,现在没有了公孙止这个大敌,那些鳄鱼也该解决了,这是她商店货币的来源,能买不少钱呢,可不能放过。

将自己再一次沉浸在杀戮里的王甜甜没有意识到,她这是在用这样的办法消减自己心中那第一次杀人的阴影。

等解决了那些鳄鱼回来,王甜甜又把自己衣裳脱了,好生的清洗了一遍,将身上的血腥味都一一清理干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重新在自己的那个蒙古包的小屋门口坐下。

微微抬头,她的眼睛看到了那颗枣树上,不知不觉,那枣树又开始结果了,就是边上自己后来种植的枣树,也已经高了很多,看着这样的架势,到了明年,一定也能顺利的开始结果。

一年了,枣树用自己的方式记载着岁月,自己穿越过来已经一年了,从四肢着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如今,真是像梦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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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绝情谷入口,王甜甜就这么站着,看着那水道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始敲击那石壁上的一处凹凸处。

在这绝情谷,所有人都以为只有出来的,没有进去的,可是也不想想,这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真的连个上门的人都没有,不说别的,出门的人回来,总也要通知里头的人出来接吧,所以一直都有一处小机关,能让这门口的响动通到里头水道值守的弟子,而王甜甜就是在裘千尺的记忆中知道这么一个方式。

她不可能直接上门告诉她们说她已经杀了公孙止,也不可能在谷中大开杀戒,把所有人都灭了,毕竟她把公孙止引出来这样隐秘的杀了,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那个才十岁的闺女受到伤害,所以即便是最微小的细节,她也要好生的寻摸好了再做,免得功亏一篑。

里头的人出来的很快,或许他们是以为是公孙止他们回来了,可是到了门口一看,却是裘千尺,一下子都愣住了,这些弟子,多半都是从小在谷中生活的,到了如今能办事儿,值守的年纪,自然是认识裘千尺的。

只是,在公孙止原本的宣传中,这裘千尺早就已经死了,据说还是在外头被裘千丈的对头杀死的,可不想如今居然就回来了,实在是让他们太意外了。

“师母,是师母?师母您还活着?”

裘千尺对着这些弟子其实并不亲近,也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的,毕竟那是公孙止的弟子,又不是她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那树林中下手杀人还能这么利索,不过如今看着他们脸上那惊异,还带着几分惊喜的样子,她倒是难得有些愧疚了,这些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天地君亲师,自己是师母也一样是他们需要尊敬,爱戴的对象。却从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这个武侠的规则中,他们只是一群炮灰一样的存在。

“怎么,难不成你们都希望我死了不成?是不是公孙止那个混账说的?他是巴不得我死呢,可惜,老天爷舍不得我死。”

别看她这话说的不像样,可这就是原本裘千尺的语气,她是武林大派出身,看不起公孙止的这点子家业,又和公孙止在纳妾这样的事儿上很有些龌蹉,所以在最后的那一段时间,两人的感情真心不好,裘千尺骂人的时候也多。

如今扮演的又是历劫归来的样子,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语气好,那才不像是裘千尺的风格。

“师母,哪能啊,您回来就好,师妹才几岁的人,没了娘那才是可怜呢,如今好了,您回来了,她也不会觉得难过了。”

即便这师母语气不好,似乎很可能和师傅又一次对上,不过在这些弟子的心里,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儿,也不可能不让师母回家,所以立马一边说话,一边手脚利索的请了王甜甜上船,一个撑杆,就往里头行去。

水道,瀑布,曲折蜿蜒,等出了那迷宫一般的水道,终于来到谷中的时候,入眼的就是一片火红的情花丛,王甜甜把眼前的一切和裘千尺记忆中的一切终于叠加起来了,那石头做的屋子,那青山绿水,真的是个隐居清修的宝地啊,当然这会儿她是没心思看的,满脑子都在公孙绿萼上。

才从船上下来,就快步往最中间那宫殿一般的屋子走去,那是正厅,一边走,一边问着跟在身边的一个弟子。

“公孙止人在哪儿?”

“啊,师傅出门去了,说是去店铺里查账。”

“果然出去了。”

王甜甜煞有其事的嘟喃一声,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问:

“萼儿呢。”

“师妹在呢,就在您原来的屋子,自打您不见了之后,师妹就一直住在哪里。”

听到这里,王甜甜忙一个转身,去了另一边,而那个跟在后头的弟子,也听到了王甜甜的嘟喃,似乎这师母似乎话里有话,还是涉及到了师傅的,心下有些不安,在看着王甜甜去了公孙绿萼的屋子之后,忙转头去找自己师兄弟了。

王甜甜推开那一扇记忆中最是熟悉的门,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趴在一个床榻上,正小心的叠着什么东西,细细的一打量,居然是裘千尺遗留在这里的衣裳,不用说这孩子那是把这些所谓的母亲的遗物当成了宝贝,用这些东西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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