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值舟身量高,力气大,程心珊想要躲,终究被王值舟擒住,对着屁股来了好几下,痛到不痛,就是格外丢脸,程心珊连连求饶,“值舟哥哥原谅我一次,以后再不敢了。”
“哼。”王值舟冷静了情绪,这才发觉两人隔得太近,越礼了,可是他却不想放下,紧紧抱紧程心珊,“珊妹妹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负你,你要什么我都应你。”
少爷的誓言那么真挚,程心珊喃喃道:“若我要一世一双人,你可应?”
王值舟哑了声音,说道:“我应。”
程心珊停止挣脱出王值舟的怀抱,这刻她相信他的誓言。
这些小儿女甜甜苦苦的小心思比起朝廷家族里的斗争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程长清听了柳氏难得孩子气一般在他面前打趣程心珊与王值舟的事,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朗声道:“慧园大师批的对,珊儿五福之命,比起玫儿和珊儿要顺遂许多。”
柳氏立刻敛了笑容,命好难道是什么都要牺牲她的理由?
程长清看不出柳氏的不高兴,继续说道:“今日里镇南将军带了大公子与我见了一面,说了两家的婚事。”
柳氏犹疑地说道:“镇南将军不是在边疆吗?”
程长清解释道:“这个时候边疆无战事,镇南将军避着人回来了,他与我说会私底下帮我活动一番。看来马柳成的消息是对的,如今圣上病重,太子监国,京中不太平,定是要避开的,若是能调往两湖地区,再好不过。”
柳氏不解地问道:“便是圣上病重,但是太子地位稳固,几位皇子一贯势弱,京中为什不太平?”
“猛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难免碰到被野狗捕食的机会,再加上传言圣上对太子甚至不满,局面扑朔,我已派人快马送信至王阁老、庄郡王府那里,想必这两日便能到。”
庄郡王府,程心玫正与世子说今日里突然出现的疯和尚。
“我听昌儿说家里突然出现个疯和尚,是如何回事?”宗原庆问道。他父亲是圣上堂弟,却不得圣上看重,又无实权,与长春公主一样,都属于在先帝在世时十分荣耀如今越发没落的家族。不过宗原庆本人相貌英俊,如今又在锦衣卫中任职,不过从五品,与太子交好,前途不错,又对程心玫不差,也算良人,是以程心玫日子过得舒畅,脸颊上都是幸福的轮廓。
她抱起在软榻上乱爬的小儿子,笑着说道:“什么疯和尚,是慧园大师。我一直未与你说过,我与家中两个嫡妹都在小时得了慧园大师的批命,他这次来便是送我一句话。”
宗原庆眼光一闪,三人都得了慧园大师的批命?他从程心玫手中接过次子,用他的小脑袋挡住脸上的遮掩不住的好奇,沉了声音又问道:“一直未听你说起,不知大师给你们三人批的是什么命?”
程长清在她出嫁前,是特意嘱咐了的,她们姐妹三人的批命,一个外人都不能说。女子毕竟是外向,程心玫瞒了许多年,可是如今生了两个孩子,生活又美满,她便对宗原庆的防备就减少了,不仅将姐妹三人的批命都说了,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工字玉佩拿出来给宗原庆看看。
程心玫正在犹豫,宗原庆举着儿子耐心等着,小孩儿以为父亲在跟他玩,正好牙齿有些发痒,就将头贴近,用牙齿咬宗原庆的脸来止痒,因宗原庆注意力都在程心玫身上,过了好久才发现,不仅脸上隐隐发疼,更是糊了一脸的口水。他将儿子放在踏上,“你这臭小子,连你老子都敢欺负。”
程心玫好笑地看着宗原庆的狼狈样,心里的一丝犹豫也即刻去了,笑着说道:“他可比昌儿淘气多了。说来好笑,慧园大师赠与我的玉佩是只孔雀,另外今日里又与我说了一番古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