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禛端正静坐,运功一个周天,方睁开了眼。他如今的修为已不用刻意睡觉了,夜晚对于他来说,便显得有些格外地漫长。
魔蛾已经耗尽了真力,枯死在了结界球里。封禛手指轻轻一波,蛾子的尸体就被夜风带走。树窝里顿时只剩下了微弱破碎的月光。
欧阳维已经熟睡,嘴唇微微张着,手抓着毯子的一角,很是有几分傻样。每次封禛看着他的睡颜,都觉得他到底是个在单纯的环境里长大的小少爷。可是相处中的点点滴滴中又总会透露出这个少年心思细腻、体贴随和的一面。那个时候,他又像一个成熟而又豁达的长者,微笑着包容着封禛的傲慢倔强,化解他的暴躁的攻击,无声无息地安抚了他急乱的脾气。
这个少年,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在不断地带给他惊奇。
还丹,修炼,铸器……现在,他告诉自己,他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是个什么滋味?
封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喜欢一个人,要到什么程度,为其放弃修炼,甚至生命,都不介意?
封禛自幼修炼,中途一度被打散了修为重新炼起。总之,他近八十年的人生里,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修炼二字,中途多了报仇一项,但是如今也已完成了。封禛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走南闯北见识不小,并非不知情欲为何物。但是他却是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将其看得那么重。
小楼里,龙七和闵玉池肢体交缠的一幕涌上眼帘,倏然同龙坟里水潭孤岛上的一幕重叠在一起。
白皙细腻的身躯在海棠红色的被单上辗转扭动,如脂膏般的肌肤上布满一层亮晶晶的湿汗。那人低吟着,转过身来,赫然是欧阳维笼罩着潮红的秀丽面孔!
封禛浑身一震,睁开了眼。
天普拂晓,他一眼就望见东方一抹蔷薇色的天光。
身体里的热潮还未消退,连呼吸都带着潮湿的热气。封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忽然察觉不对,低下头,就见欧阳维正蜷着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
少年一只手搭在封禛的结实的小腹上,脸朝着他的腿根。封禛胯-间那物正硬邦邦地被裹在裤子里,燥热的汗水将绸裤浸得半湿,露出清晰的粗-长的轮廓。欧阳维呼出的温热的鼻息正一下下拂在那敏-感的部位上,宛如羽毛轻扫而过。
封禛喉结滑动,浑身阵阵潮热,额角一滴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咬紧牙,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欧阳维的脑袋,想将他挪开。
欧阳维靠在他腿上的那边脸也出了一层汗。封禛的手一滑,欧阳维的脑袋咚地重新掉了回去,正中胯-下!
“……”封禛面无表情。
欧阳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似乎并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打呵欠伸懒腰,又在衣服里抓了抓。
伸进衣服里的手突然定住。欧阳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低下头,随即欣喜若狂地刷地一下就把衣衫扯了开来。
他的大胸消失了!
欧阳维在恢复了平坦的胸上一阵乱摸,无奈说话功能还没回来,他只能啊啊地兴奋尖叫。他一个劲儿扯着封禛的衣服,指着胸给他看。
清瘦又有着少年肌肉轮廓的胸膛,肌肤白皙干净,如同一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胸口两点突起,被欧阳维自己刚才那一阵胡乱揉搓挺立了起来,色泽红润,如落了两滴胭脂一般。
封禛沉默地将目光移开,不自然地想曲起腿。
“啊呀!”欧阳维凑过来扯他的领子,又让他看自己的脸是不是也变回去了。
封禛随手拨开了欧阳维的手。欧阳维的身子失去支撑,向下一滑,又跌在了封禛的肚子上。
欧阳维感觉到脸颊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一个滚烫的硬-物。他霎时明白过来,不禁有些脸红。
“你的脸没事了。”封禛粗声粗气道,“起来!你还要在我身上赖到什么时候?”
欧阳维心脏狂跳。一个大胆得让他自己都想被吓了一跳的念头自脑海里冒了出来,就像一个霸道的侵略者,再也驱赶不走了。
欧阳维稍微撑起身躯,抬头朝封禛望去。封禛感觉到他视线的异常,不由得也一静。
欧阳维抬起手,手指沿着封禛已在拉扯中松散开来的衣襟往上,按在了他半露着的,结实坚硬的腹肌上。男人身体滚烫,同他微凉的指尖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腹肌随即紧绷了一下。但是封禛并没有将欧阳维推开。
欧阳维伸出手指,在封禛的腹肌上划着字。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封禛睫毛颤动,漆黑的双目深深地注视着欧阳维,薄唇紧紧抿着。
他的沉默给了欧阳维最大的鼓励。欧阳维低头不再去看他的脸,手指颤抖着解开了他的腰带。那根已饱-胀-硬-挺的器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自束缚中挣脱弹跳了出来,顶端碰到了欧阳维的唇。
欧阳维听到了上方传来一声清晰的吞咽声,那简直就像是对他变相的督促。他心脏狂跳得都快失率,随即深吸一口气,张唇将那物含-入了口中。
封禛猛地一抽气,不禁闭上了双眼,仰起了头。紧握着贴在腿边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不知不觉摸到了少年的一缕头发。发丝冰凉柔滑,让他忍不住将其拽在了掌心,而后顺着摸上去,放在了他的脑后。
欧阳维抬眼望去,就见男人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潮红,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