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细的生石膏二两、真羚羊角四钱、知母一两二钱、去足土的蝉蜕六钱、僵蚕四钱、切片的金线重楼四钱、粉甘草一钱。”说到这里,文天佑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汪神医的眼睛道:“这方子的最后一味药是鲜荷叶。”
汪神医一拍大腿,“这方子好,热毒附于皮肤内而不得发,所以才得了这病,僵蚕因其病风而僵,故能为体表散药之向导,又兼具表散之力。所以痘疹不出者,僵蚕最能表出之,而且肿疼之处,恐其变为腐烂,僵蚕僵而不腐,还能控制住因抓伤而溃烂的伤口。”
一边的赵大夫也接道:“金线重楼与那羚羊角,味甘而淡,俱有解毒的功效,荷叶能透发温疫斑疹之毒火郁热,这个方子是在太妙了,既能解毒又能散毒。”
汪神医也颔首道:“确实比我开的那几个房子的药性要温和些,你刚为何不说?”他不信文天佑没有看出来之前他所愁为何事。
文天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面上,想了想开口说道:“疫与寒温不同,因岁运失和,人触之即病,所以治疗之法也不能像治普通病那样。荷叶与羚羊角和金线重楼三者加在一起药性是有些冲了。”其实就是这些药怕是弄不死那些病毒和细菌,所以他才拿来了他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