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文天佑的描述,脑袋里随着他的话而想象出那铜人的构造,汪神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动,不住的高声赞叹道:“妙啊,太妙啊,这东西可真是绝妙了,有了这个铜人既能更了解人体的穴道又不会因为练习针刺而失手受伤,真是个好东西,这是你师傅想到的方法吗?你师傅可真是个能人!如果有幸能得见我今生就无憾了。”
汪神医行了这么多年的医,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叫针灸铜人的东西的珍贵之处,针法初学者往往弄不清楚穴道的位置,都只靠医术和图片,但是古往今来流传于世的医学书籍参差不齐,有些还有明显的错误,所以医者学的速度缓慢还不准确,穴位可是人身体重要的部位,这细细的针扎下去如果不当的话,轻则疼痛重则半身瘫痪,甚至可能会要了人命,就是因为如此,学医者成千上万,但是能真正得金针之传领会其精髓的,一代也不过数人,他勉强算是其中一个。
但是若是有了这个铜人就不一样了,既直观又形象还方便参考,能让人清楚明白的学习,真可真是惊人绝世珍稀的好东西,当然能造出这东西的人那更是奇才鬼才,只凭这个,这人就已经超越了自己,头一次,汪神医心里感觉文天佑的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傅并非是梅家的人,他对梅家的事了解的比一般人要多,虽然在金针方面的造诣很厉害,但是并没有人曾经提过这事。
文天佑:“······”自己又说错话了,但是这铜人不就是古代人发明的吗?怎么这个时代没有还把功劳放在自己师傅身上,这简直也太乱了,此刻他深深的觉得自己得抓紧时间熟悉这个时空的中医医术的现状了,否则以后圆谎都没法圆了。
不过好东西是先辈弄出来的,文天佑可不想让他师傅莫名其妙的背上什么欺师灭祖的骂名,赶紧解释道:“这、这个,汪神医你误会了,那针灸铜人并不是我师傅制造的,是中医的前辈们耗心血而出,我师傅不过是按照前辈们的经验和书中的记载制做了那铜人供给我练习,并不是发明者,不敢居功,不敢妄自居功。”
光环太耀眼,帽子太重,他不敢乱顶,这欺世盗名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干的,拿先辈们的功绩来标榜自己那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不过他光顾着开脱却没看到汪神医脸上那越来越纠结的表情。
汪神医先是有了巨大的惊喜,现在则是巨大的疑惑,心想我行医也几十年了,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事?而且这文小大夫明明口口声声说很常见很常见,他在民间呆了三十多年,又去宫里住了几年,为什么从来没听过,而且他也算是熟读了各种医书,从书中也没有看到过关于那个叫做针灸铜人的只言片语,这到底是他糊涂了还是文小大夫经历太过怪异了,他想了想,无异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