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水是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了,他的心却没有能平静下来,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他极力压制这种他无法掌控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压制。
其实景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道出,就好像因为灵魂重新归位却被埋葬在最深处的幽冥塔,最重要的是里面的黑煞,最后他还是选择沉默,或许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冥弑,你现在的实力就连为师都比不上你,你这一声师父是叫亏了,这接下来的半年为师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留意一些,若是半年后为师没有回来,和神之学院的比试,尽可能点到为止,毕竟我们从一开始要对付的就是云之彼端的那群人。”景深到最后也只能这么说,君夜也没有问他会去哪里,而是点头说好。
君夜送景深和戊戌离开,却在最后一刻听景深附耳说,“小心点轩辕雨星。”
当景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真的已经决定放弃轩辕雨星了,或许那时候的他选择不闻不问便是罪错的一个决定,而现在她绝对不能让这个错误延续下去。
君夜并没有多问,虽然整个人的记忆空荡,但是如果真的让他凭感觉选一个人去信赖,他肯定会选择景深而不会选择轩辕雨星,就如同轩辕云月一般,他们两个这一点确实都很像,对于他们愿意去相信的人,往往只需要一眼,而那些不喜的人,也仅仅是一眼便决定了。
看着离开的师父和戊戌,君夜看看身后的屋子,便就近住了进去,“回去通报,未来半年我会在这里修炼,任何人不准打扰,包括轩辕雨星。”
门外守着的是轩辕雨星为他安排的暗卫,其实美其名是保护他,却让他有一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而他现在留在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就当过半年清心寡欲、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吧。
只是当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的时候,却总是不明白为什么……
一个暗红色的香囊,就仿佛是心的驱使,他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趁着月光一针一线的缝制,最开始他不知道自己要绣什么纹样,却在不知不觉间,耗费了数十个夜晚,竟然绣上了一个“月”字,他在看到这个字的时候,整个脑袋如同被针扎一般的疼痛,那些失去的记忆想要破土而出,却似乎被封闭太久,除了痛,他没有丝毫的能力,空有一身本领,却连一个回忆都不曾记起。
他盯着香囊,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又将它放回在胸口,贴着那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如果整个人能让他如此惦记,那么就让他想起来吧。
至少他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让他反感至极的轩辕雨星,其实有时候他觉得他的师父应该知道很多,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会陷入沉思,而人一旦陷入沉思,那脸上便会透露出许多信息,他的脸上总是透露着--我要不要告诉他?
如果不是因为这师父是从鬼门关将他拉了回来,耗时九百九十九天给他聚魂重塑柔声,他真的会忍不住直接把他绑起来,严刑逼供,或许还能问出那些他不知道却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