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囡囡自然是极好的,那你为何还要做出这般猪狗不如之事?几乎断送了囡囡的性命,你为何如此地狠心!”
屠俊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岳父大人,请息怒,都是我的错!”
被屠俊生一巴掌吓的从椅子上直接滑了下来,双膝着地,跪在他的前面,张云鹤痛快地认错道。
“是呀,当然都是你的错了,可是我的囡囡竟然要受这种罪,你简直该死!”
屠俊生并没有因为他的下跪就心软,继续冷声道。
“岳父大人,我错了,日后我会待瑞宁好的,会好好儿照顾小念恩母子的。”
这般没有骨气,当初的屠俊生简直是瞎了狗眼,所以才会选择了这么个女婿,简直不知所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才子的表现?
男儿膝下有黄金且不说,只谈读书人的气节呢?傲气呢?都扔到狗肚子里去了?
屠俊生有些厌恶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对着他挥了挥手。
如遇大赦的张云鹤连滚打爬地离开了书房,贴心好管家屠管家立即地带着佣人出现了,将书房又是擦又是抹的,甚至还点上了他从国内带来的上好的熏香。
看来这位能成为屠家的贴心大管家,确实是有那么几分能耐的。
“那个温云云是个什么来头?”看着屠管家料理好了书房之后,屠俊生直接地问道。
“回老爷话,据当地华人介绍,这位就是个交际花,曾经似乎是某位大人物的禁脔,不过后来大人物离开了,将她留在了这里,留下了不多的产业可以养活自己。温云云自己不老实,便游走在车水马龙中间,想为自己寻求一个靠山。她和姑爷之间还算清白,平日里最多就是书信往来,并无更亲密的关系了。”
当然,书信中的暧昧,*之类的就不是屠管家能知道的了。
“呵,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所以才会为瑞宁选了这么个狗东西?坑了我的瑞宁!”
屠俊生整个人似乎是被抽去了脊骨一般,颓丧地问道。
“老爷,只能说张云鹤隐藏的太深,谁会知道他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呢?您可千万要撑住,姑娘和小少爷还需要老爷的照拂呢。”
屠管家显然是个很会抓主要矛盾的,知道自家老爷是放不下姑娘和小少爷的,所以直接拿屠瑞宁和张念恩说事儿了。
“是呀,你说的对!我还有瑞宁需要照顾,还有小念恩,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也是需要我这个当爹的来撑腰的,如果我都不去理会,瑞宁该更委屈了!”
拒还是有些精神不振,不过刚刚的那种颓丧却是消失不见了。
本来以为张云鹤再怎么不堪,至少作为文人的气节还是有的吧,可惜的是,想想刚刚张云鹤的那个丑态,屠俊生觉得失望之极eads;[希腊神话]阿多尼斯的烦恼。
现在,不管如何,他都要让闺女和张云鹤离婚了,就算是闺女受几句非议,那也无所谓,总比将来受更大的委屈要好上一些的。
再者说了,现在的屠瑞宁有儿子在,就算是没了丈夫,她至少还是有依靠的,并不似前世,养大了个白眼狼的张光宗,想想就让人恼火。
狼狈地离开了书房的张云鹤脚步凌乱地去了一楼的婴儿房,他似乎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能让岳父大人息怒改主意的,除了妻子之外,就是儿子了。
毕竟这可是屠家的小外孙,是不是?
不得不说,这位其实还算是有些脑子的,并不似屠俊生看到的那般不堪便是了。
屠瑞宁此刻正抱着儿子玩小布球呢,五颜六色的小布球,正是招他喜欢的时候。
母子二人萦绕的温馨倒是让张云鹤一怔,记忆中,从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屠瑞宁,以前的她都是带着几分傲娇,几分小性子的。
何曾这般温柔过呢?
真是没想到,这才一年没见,屠瑞宁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就如同自己见过的很多妇女一般,温婉柔和,只可惜,自己喜欢的并不是这一款。
实在是太可惜了。
屠瑞宁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简直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妻子,只可惜啊,他并不爱她,这才是最大的遗憾。
“瑞宁,这是咱们的儿子吗?我能抱抱他么?”
不得不说,此刻的张云鹤还算是有那么点儿智商的。
“可以,他是你的儿子,你自然是可以抱抱他的,不过你会抱孩子吗?喔,忘记了,你这并不是第一次当爹了,云城你的长子如今只怕都能入学堂了,是吧?”
屠瑞宁淡淡地道,不过话语中的嘲讽却是怎么都遮挡不住的。
“瑞宁,我私以为你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和那些拈酸吃醋的无知妇人是不同的!”
张云鹤皱着眉头,说道。
“受过新式教育的我就该被丈夫扔下一年不管不问?受过新式教育的我就不能拈酸吃醋了?受过新式教育的你就可以纳妾?受过新式教育的你就能和交际花眉来眼去?就能和名花有主的女子不清不楚了?那位教育次长的女公子很漂亮。”
屠瑞宁生怕吓着了自家儿子,话语中丝毫不带火气,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股子吴侬软语般的柔和,最后一句用的是陈述语气。
只可惜似乎是没有领受过妻子尖锐的张云鹤似乎是被人撕破了心底的不堪一般,涨红了一张脸,然后袖子一甩,转身离开,最后留下了两句羞恼之后,口不择言的话语。
“你,你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