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之志,君临天下,统御四海?”

刘珣看着他,忽而冷笑。

“你呢?”他道,“我统御四海,你又要什么?”

鲤城侯慨然道:“我一心为殿下筹划至今,自会助殿下治理天下,享尽万民供奉,鞠躬尽瘁!”

“便如赵高,霍光?”

鲤城侯露出讶色,却不恼,道,“殿下亦精读史论,当知晓,即便赵高、霍光,亦有其忠良之处。”说罢,看着刘珣,语气缓下,“殿下今日到此处,足见殿下待我之诚,我亦甚感动。殿下不若细想,此事于殿下乃万利而无一弊,何乐不为?”

刘珣没有答话,未几,把剑放下。

鲤城侯看着他,神色一缓,才露出笑意,忽然,剑光掠过,刘珣竟手腕一转,朝他劈来。

鲤城侯急忙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只听裂帛之声响起,他的袖子竟被划断。

刘珣一击不成,利落地转身再刺,鲤城侯突然回身,顺势制住他的手臂,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刘珣闷哼一声,只觉一阵痛麻,顿时倒在了地上。

鲤城侯把脚踩着他,将刘珣的剑抵在他的脖颈,冷冷道,“殿下的剑术乃在下所教,莫非以为打得过师父?”

刘珣喘着粗气,嘴里却仍然骂着什么。

“来人,”鲤城侯吩咐道,“将他缚起,堵上口。”

家人应下,用麻绳将刘珣捆住,用布堵住了嘴。刘珣愤怒地挣扎,喉咙里发出低吼,皆无济于事。

鲤城侯蹲下,看着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来。

“殿下以为,我无了你,便不行了么?”他低下头,在他耳边道,“殿下既不识好歹,在下亦只好也不再念些许情分。不瞒殿下,在下有无殿下皆无妨。天下想当皇帝的人多了会稽王,各路诸侯都将蠢蠢欲动,西北还有匈奴和羌人。待得大乱,我以宗室之名,收三辅之兵,一样可做那戡乱之贤。”他看着刘珣,笑了笑,“便如你兄长当年。”

说罢,他将刘珣的头往地上一撞。

刘珣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君侯,”侍从走过来,道,“何不将他杀了?”

“不必急着下手。”鲤城侯站起身,看看破烂的袖子,皱皱眉,一把扯开,“外面的人都处置了?”

“处置了。”

“无人看到?”

“君侯放心。”

鲤城侯颔首,又问,“宫中可有消息?”

“尚无消息。”侍从道,“昨日我等的人去打探过后,宫中内外皆守得似裹了铁一般,再也探听不出消息。”

鲤城侯沉吟,笑笑。

“打听不到,就对了。”他说,未几,再看一眼地上的刘珣,“将那些尸首都藏好,带上六皇子,出城。”

侍从讶然。

“君侯怕走漏了风声,有人回去报信?”他问。

“怕不怕都要离开。”鲤城侯冷冷道,“一旦皇帝驾崩,长安就是纷争之地,留在此处只会引火烧身。”

侍从会意,应下,即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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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敞很快就被召来,皇帝一边更衣,一边令他集结二百羽林,立刻快马往鲤城侯府寻找六皇子;同时,传令长安各处城门,遇到鲤城侯府的人,即刻拦下,一律不得出城。

郑敞应下,领命而去。

徽妍看皇帝取下佩剑,急得变色,忙按住他的手,再劝道,“陛下!郑校尉统领精锐,就算鲤城侯果真谋逆,六皇子有难,二百羽林加上城中的执金吾亦足以所向披靡!陛下身体未愈,若路上有甚差错,妾如何交代?!”

“正因为那是鲤城侯,朕才要亲自去。”皇帝面色沉沉,“此人心思难测,若真有反意,只怕此时已生变!”

“可御医交代过,陛下如今身体不可劳累,万一……”

“若是萦女君遇险,你会留下么?”皇帝打断她的话,问道。

徽妍一愣,忽而结舌。

皇帝看着她,目光深深,“珣于朕而言,亦是如此。”

说罢,他将她的手拿开,把剑佩好。

“莫担忧,朕去去就回。”皇帝将手在她肩上按了按,说罢,转身离开。

徽妍望着他离去,睁大眼睛,神色不定。

“二姊……”王萦在旁边看着,更是紧张不已,走过来,怯怯地说,“我……我可是惹了大祸……”

徽妍转头她,神色缓了缓,摇头,“与你无干。”

“那……”

“你回漪兰殿,我出去一趟。”徽妍一咬牙,说罢,亦朝殿外走去。

“二姊!”王萦急唤一声,徽妍的步子却快,未几,已经远去。

皇帝身体未痊愈,只能乘车。驭者在他令下,驾得飞快,待得到了鲤城侯府前,却见大门洞开,里外都是羽林。

“陛下!”郑敞从里面跑出来,喘着气,“禀陛下!府内无人!在后院中发现了十几尸首,都是六皇子的侍卫!”

皇帝面色一变,正待再问,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羽林滚鞍下马,向皇帝行礼,道,“陛下!臣往宣平门传令时,卫士告知鲤城侯一行已离去,足有二十余人!”

“何时?!”皇帝忙问。

“就在二刻之前!”

“上马!往宣平门!”郑敞即刻下令,羽林郎们连忙上马整队。

皇帝却抬手止住。

“分两队。郑敞领百人追出宣城门,剩下随朕出雍门。”他冷冷道。

郑敞一愣,正待问缘故,皇帝却已经下了车,就着一匹马骑上,叱一声,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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