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眼,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的说道:“谁端上来的苦瓜?”
一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太后的话语并不严厉,甚至称得上柔和,但殿中却莫名的,充满了一种阴寒的煞气。
“你难道不知道皇帝不吃苦瓜的吗?”
宫女颤抖得更厉害了,却紧紧地闭着嘴巴,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太后揉了揉额角,道:“拖下去杖毙,还有做这盘菜的御厨,也别留着了,连一盘菜都做不好,要他何用!”
她的声音柔和悦耳,说出来的话语却冰寒彻骨。
颜景白双唇紧抿,听着那个侍女被拖下去时的哭叫声,一句话都没说。
太后夹了一筷子黄瓜放在他碗里,道:“皇上‘应该’喜欢吃黄瓜,苦瓜什么的太苦了,以后别吃了。”
颜景白微微眯起眼睛,这位太后绝对不简单!
一顿无比蛋疼的午饭吃完后,太后又拉着他说了一会儿话,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
回去的时候,颜景白并没有坐銮驾,而是走回去的,散步有利于帮助人思考,有些事情他必须好好理清楚。
下午并没有大事发生,他召见了左庭之,在知道君钰卿被藏在一个除他之外绝对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之后,便也安下了心。
他暂时不打算杀他,活着的君钰卿比死了的君钰卿更加管用,至于放他离开,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颜景白就着现在的情况和左庭之商讨了一会儿,最后在他临走前又吩咐道:“帮朕查找一些太后以前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左庭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虽然心中无限好奇,但到底事关皇室,他并没有追问。
而颜景白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自己的儿子被人换了,做母亲的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而且系统给出的亲密度只有10,对方看起来却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那种关切颜景白看的出来,绝对不是掺假的,而是发自内心。
系统绝对不会出错,那么有问题的就只可能是太后。
她真正关心的到底是谁?
亲密度只有10的君静沉,还是君钰卿?
答案呼之欲出!
夜色深沉。
勤政的君王在灯下批改奏折,和前一晚一模一样的情景,只是人却换了一个。
颜景白揉了揉眼睛,一抬眼就看到了斜倚在窗边的人。
他一惊,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石之轩抱着双臂,笑道:“怎么?陛下不欢迎我?”
“石师说笑了。”颜景白淡淡道:“只是石师已经护送朕来了京城,就让朕顺利的进了宫,朕以为以石师这般世外高人的性子,承诺的事情已经做到,接下来的勾心斗角应该没兴趣了才对。”
石之轩笑道:“那你就错了,其实我最喜欢看戏来着。”
颜景白面色一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倒是朕的荣幸,能够免费的给石师提供了一场精彩的戏幕。”
石之轩摇头,状似认真地说道:“怎么会是免费的,我可是给了报酬的。”
颜景白笑:“用一场好戏换得石师的亲自护送,是朕赚了。”
殿内沉默下来。
石之轩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幽深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颜景白的脸,他看着他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视线专注而莫测。
如果换了一般人的话,早被这样的视线盯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但颜景白显然不在此例,表情镇静的与他对视。
石之轩走到桌案前,与他相对而立,右手伸出,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颊。
颜景白眉心一皱,避了开去。
石之轩突然笑了,笑意莫名,“你知道吗?你看人的样子和很久以前的某个人很像呢,冷静,理智,明明并不是很高傲的人,也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别人,但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在向所有人宣示,他才是最尊贵的那个。”
本来颜景白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说他,但石之轩接下去的话却让他心中发紧。
“明明一开始就是个一无是处,非常不讨喜的俗人的,可某一天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人就突然变了,变得有趣,而且让人移不开目光,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石之轩双手撑着桌沿,身子慢慢前倾,轻笑道:“他本事很大,所有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有一点很不好,和你一样他用得着人的时候会对你很客气,但一旦达成了目标,就是用过就丢,恨不得离你远远的,真正无情。”
石之轩看着他隐隐抽搐的嘴角,慢条斯理的加上最后一句,道:“唯一和你不一样的是,他暗恋我!”
颜景白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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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