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抖害怕的表情似乎取悦了陈季珽,他搂紧她,让她感受自己灼人的yù_wàng,呼吸就落在耳边:“这就怕了?”
“怕就有用吗?”林淼的声音嘶哑,已然力竭,又或者是认命。
“放心,就你现在这样,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妆花了,头发也乱了,身上都是海水咸腥的味道,他再有想法也不急于一时……她还一路打喷嚏,不赶紧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掉,她只怕要感冒。
只是……陈季珽从镜子里还看到自己手上那个牙齿印,可见她刚才有多用劲儿,他眼睛一眯,推着她到浴缸边上,打开淋蓬头,热水呼啦啦地往下冲,将两人身上的味道都冲散了。
林淼没了他的钳制,全身瘫软地滑坐在冰凉的地砖上,羞耻地环着胸无声地哭泣着,混着热水流出。
好像他真的对她怎么了一样。
陈季珽忍下的脾气又上来,她总有本事让自己生气。
他压着她趴在浴缸边上,冷声问:“哭什么?做错事还有理了?”
“我才没有!”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错,凭什么被他这样对待?难道她拒绝他就是错了?
“没有?我问你,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仇人!”
陈季珽抓着淋蓬头的手一滞,气极反笑:“错上加错。”用力打了她臀部一下。
仇人?如果他恨一个人,有成百上千的方法让她消失,哪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林淼又开始哭。
原本陈季珽只打算小惩大诫,可下手处的柔软滑腻让他忍不住爱怜,不自觉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林淼清晰地感觉得到身下的撩拨,她全身的血液都凝住,紧紧抓着他的手。
“不要……陈季珽,你不要这样。”
“林淼,从过去到现在,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使劲揉了她一下发泄积累许久的情绪,喘着粗气,“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淼只是哭着摇头。
“不知道也没关系,林淼,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做那么多就是要你当我的女人,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他慢条斯理地说,“那么,现在你再好好说一次,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不肯说,他就继续讨伐,准备一举攻城。
身体又开始强烈地战栗,比那一次在车里更甚。
大抵逃不过了。
“我……我是你的女人……求你了,别这样……”她再不甘也怕了,真真正正地怕了。
“怎样?”
“呜呜……”
不这样,她就不能正视他们之间的一切。
六年前他尊重她的意思,六年后的现在,也该轮到她回报了。
从地砖到浴缸,从浴室到地毯再到床上,他们亲密交缠着,只不过林淼苦苦哀求,这才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可也无差别了。
她里里外外都沾上了一个名叫陈季珽的男人的气息。
他仿佛是在用行动来证明,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就应该是他的女人,无法改变。
最后林淼昏昏沉沉地睡去,陈季珽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都没能吵醒她。
她面色潋滟,红唇都被他吻肿了,白皙的身体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美得让人难以把持。
其实他没必要忍,可还是忍了。
他在另一边躺下,把她抱到自己怀里,两人背贴胸勺子一般地窝在一起,她这样娇娇小小柔柔弱弱的真招人疼惜。
要是她再乖一点更招人疼,他不吝再对她更好一些。
第二天,林淼懵懵懂懂地醒来,觉得自己在一个火炉里,一开始以为还在梦里,可是当她抻手碰到结实的肌肉,那并不属于自己,她吓住了。
昨晚的事如同流水般涌进心头。
她在怀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浅眠的陈季珽自然也跟着醒了。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又贴着自己的额说,“还好没发烧。”
恰好门铃声响。
他摸摸她的脸,才起身披了件睡袍,慢慢踱步下楼。
林淼的大脑还不晓得运转,睁开眼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精致的雕花、高级的水晶灯……这些都不是她那个蜗居可以攀比的。
不是在做梦。
被子里的她不着寸缕。
还没等她反应,突然眼泪就自己掉了下来。
陈季珽再次进房间的时候,林淼只是抱着被子出神,他拿着一套衣服放在床头。
“昨天的衣服都被海水泡坏了,你换这个吧?浴室有新的毛巾牙刷,等下下来吃早饭。”
说着就走去衣橱拿了自己的衣服换上,没有顾忌她就在身后脱衣服,动作那么自然优雅,好像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这样亲密很久了。
林淼一直沉默着,陈季珽看着她的表情好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就下了楼。
等悄无声息后,林淼才抖着身体去拿那套衣服,还是裙子,而且是粉色的,她喜欢这个颜色,连同内衣的尺寸,分毫不差。
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他火热而不留情的手,她还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林淼苦笑。
磨蹭了很久,林淼终于舍得下楼,阳光照进房子里,才发现这个地方这么宽敞,不过黑白调子的设计真是太……特别了。
饭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看起来有些凉了。
陈季珽站在窗边,一手拿着领带,另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