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大海,充满了惶惶不安的波动。

该怪谁呢?

怪她抽身太快,还是她心动得不够深?

说到底,是他自己亲手把她推开的,又怎么能怪她?

他闭眼靠在墙壁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过。

直到一旁的包间忽然被人打开,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醉醺醺地倚在门边问他:“喂,严倾,给你机会陪陪我,你就是这么陪的?你知不知道老方给我的好处有多少?我可是看得起你,才给你这个机会笼络我。你要是不知好歹,我可不帮你了!”

严倾重新睁开了眼,将嘴里的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熄了。

他的眼神又恢复如初,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感情,幽暗昏惑得像是深不可测的洞穴。他侧过头去平静地看着那个女人,然后神色安然地说了句:“滚。”

那女人瞬间变了脸,“你说什么?”

“听不见么?”他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进她眼里,语气森然地重复了一遍,“我让你滚。”

“你!你简直不知好歹!”女人尖声叫着,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然后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擦身而过,她回头指着严倾,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后悔的!你这个疯子!”

女人的指甲很长,在他脸上留下了长长的红印。

他用手轻轻地沿着那些划痕摸下来,唇角却愈加上扬,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疯子?

谁说不是呢?

活了这么久,打打杀杀一路过来,所有人都当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他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担忧的,明天就是死了,那也是惬意且毫无牵挂地死。

可是现在,他忽然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他侧过头去看着尤可意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波涛涌动。

他好像已经闻到了一种名为后悔的味道。


状态提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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