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一听喜笑颜开,“恭喜殿下,黄大人可在那窃贼身上寻出了疑点来?”
帝梓元摇头,“那贼子骨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殿下,奴才让暗卫仔细查过了,那窃贼在江湖中有些名声,轻功甚高,但他知道分寸,从不入勋贵世家行窃,平常所偷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从未沾染字画等物。这次入侯府行窃,绝非偶然。”
帝梓元颔首,“还查到了什么?”
大理寺行事过于正统,有些事还是只有吉利手下的暗卫才能查出来。
“那贼子数月前曾入过少言庵,但时间过去得太久,奴才寻不到少言庵里的那位和窃贼接触的证据。”
少言庵里住着东宫唯一尚留京城的女眷,前太子孺人——帝承恩。
帝梓元神色一冷,“本王念在她东宫女眷的份上留她一命,对她前事不咎,她倒好,竟敢欺辱到烬言身上来!”
吉利知道摄政王对东宫有愧,回朝后虽不喜韩氏皇族,却格外厚待东宫女眷,就连帝承恩也网开一面,任其居住在少言庵,甚至入宫和谨贵妃为伴。
“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理世子的案子?跟着世子爷的贴身侍卫说那日在崇文阁内世子给齐南侯的小侯爷布置功课时,太子殿下也在场。”
如今龚老大人的案子有了眉目,但帝烬言泄露试题之事却寻不到半点证据。唯一的证据还是不能作证的人,以谨贵妃的手段,岂会让小太子为世子作证?这本就是件巧合的事,被有心人算计,自然难以辩白。
“烬言不想让韩云卷进朝堂争斗里来。”帝梓元叹了口气,“他是想到了安宁,不愿让韩云遭受同样的事。”
吉利见帝梓元咳嗽,知道又提及了她的伤心事,急忙转移话题,“殿下,那帝承恩……”
“帝承恩不足为惧,她身后的人才防不胜防。”帝梓元眸色深沉。
若不是帝承恩身后有嘉宁帝和谨贵妃,她又何敢构陷烬言和龚大人,在这两桩案子上做到不留痕迹?只是不知道嘉宁帝和谨贵妃在这件事上介入了多少。
想起韩云那张肖似韩烨的脸,帝梓元合上奏折,目光深沉难辨,露出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