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王不言,帝梓元又道:“亦或是安王爷觉得本王举行国婚于国体有碍?有损朝廷威严?”
婚姻嫁娶乃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先太子已亡数载,帝梓元年岁渐长,这些年为了大靖出入沙场,埋首政事,如今想择个夫婿,实在是情理之中,安王呐呐了半晌,硬是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来。
“新君要立,国婚也要行,本是双喜临门之事,不过一前一后而已。本王觉得……”帝梓元微微拖长了腔调,凛然的目光在殿中朝臣身上逡巡而过,“先行国婚并无大碍,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金銮殿上一片沉默,再无人胆敢有半句异议。
“既然诸位爱卿亦觉可行,那十日后国婚将在昭仁殿举行。”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位君主会在金銮殿上一脸霸气地对着自己的臣子说“老子想出嫁,老子就是要出嫁,你们敢拦着老子试试看的………”
如今王位上坐着的摄政王带上了当年入京时的痞气和蛮横,这句话一出,先行国婚的事便在金銮殿上定了下来。
下朝的时候,倒是老韩家的明王管事,唤住了就要离去的摄政王,问了一句至关重要却几乎被所有人无意识忽略了的问题。
“敢问摄政王,那十日后行国婚的人是……”
这话问出,已经散开的朝臣们一下子全都转回了头,齐刷刷朝帝梓元看去。
看看,虽说两家争帝位才是国婚的真正目的,可谁都想知道,摄政王到底给自个儿挑了个什么样的夫婿。
先太子亡后,谁有资格立在她身侧享这大靖半壁江山?
可惜,王座上的帝梓元并没有回答,只落下一句“人选本王早已择定,众卿不必忧心。”后便离朝了。
但她说这句话时,目光却分明在入朝三载如今已位列内阁的洛铭西身上停了停。
只这么一眼,所有人都明白了摄政王挑中的国婚人选。
虽情理之外,却意料之中,如今的大靖朝堂,能入摄政王眼的恐怕亦只有这位了。
是以,这日早朝后。
摄政王帝梓元于十日后在昭仁殿和当朝内阁大臣洛铭西举行国婚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施家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