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暖人越容易患得患失,可他一直在给她安全感,让她安心。
似乎她需要什么,他就能得来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莫名其妙来的。艾格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是动了心。后来看到荧幕里那个你,觉得和自己契合,觉得合适。直到三年前你在咖啡店遭遇人质劫持事件安全脱身的新闻出现在我视线之内,我才慢慢觉得非你不可。”
“你喜欢爬山,入海,我也喜欢;你喜欢挑战,我也喜欢。你护短,我也一样。”
“它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它一定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他的身影折射在玻璃窗上,顾栖迟能透过那抹影子看到他再度微笑。
那一晚,他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他从未这样深入的和她剖白心迹,这八百个日夜,不过只这一次。
不曾记得初见时他的模样,可这一夜他的那些话,此后她再不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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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过去的瓜葛,顾栖迟这几日脸上的笑越加无法收敛。
霍之汶前来接流沙回去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同她调笑。
顾栖迟不知道霍之汶近日来在忙着做什么,她脸上的疲态分明,脸一偏,甚至露出额上那粘着ok绷的伤口。
上次霍灵均从霍家跳窗跟她回来之后,还未曾回去向两位长辈请罪。
纪倾慕特地嘱咐霍之汶带她一起回去,顾栖迟没有别的行程安排,便应允了下来。
她车技娴熟,霍之汶没同她客气,自己同流沙坐到车后座,将方向盘全权交给她。
刚落过绵绵细雨的城市,车道上车辆奚落。
霍宅位于南山区的中段,平日路上车流本就稀疏,一路畅通。
即将拐进南山路的唱弯道时,刺耳的刹车声却突然如同乍响的惊雷在她们耳畔划过。
前有横向刹停在她们车前的卡宴,后有紧贴在车尾的牧马人,一旁是铁栏杆下,河谷里奔腾的水流。
顾栖迟看了一眼后座上眉头紧蹙的霍之汶,锁死车窗,凭借本能和多年来的经验加速紧贴着弯道内侧,绕过前面的卡宴疾驰而过。
前方的障碍消失,顾栖迟刚松了口气,车子却被急速从她们车尾顶上来的牧马人猛烈地撞了上来。
后方的推动力过于猛烈,前面的安全气囊骤然弹出。
她在眼前泛起的白光间,渐渐沦陷,彻底陷入黑暗。
这一个冬日,顾栖迟永生难忘。
她在这一个冬日里遭遇了有生之年的第一次车祸。
在这个冬日里,跟在他们身侧的流沙在撞击后被人绑票。
在这个冬日里的深夜,她从医院里混沌中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对方寄来了流沙被割断的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