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小聪聪?爹和娘列出来的这些,全不全?你要不要再加上一条两条?”青雀殷勤相问。
小聪聪咳了一声,“那个,要这般麻烦么?爹和娘当初是如何成亲的,我比葫芦画瓢便是。”
你俩是怎么成亲的,我跟着学呗。
皇帝得意的笑起来,“小聪聪,你处处像爹,容貌像性子像为人处世像,只一点,你的妻运可没有爹爹这般好。小聪聪,爹爹和你娘打小便认识,一见钟情。”
“你祖母和你姨婆是亲姐妹,失散多年。姐妹重逢之时,你祖母身边有爹爹,你姨婆身边有你娘亲,我俩头回见面便倍觉亲切,与众不同。”
似表兄妹,又不是表兄妹。总之,说不出来的亲近。
小聪聪轻轻叹息,“娘,您怎地没有位失散多年的妹妹,再带着位清丽出尘、举世无双的小徒弟?”
您若有位妹妹,妹妹有位小徒弟,儿子的终身大事岂不是有着落了。
青雀听到“清丽出尘、举世无双”这八个字评语,心花怒放,笑mī_mī安慰小聪聪,“儿子,你虽没有小师妹,也会桃花灿烂的,相信我,一定会。”
小聪聪客气的躬身道谢,他爹爹和他娘亲一样,飘飘然。两人含情脉脉的相望,少年时光、少年心情仿佛重又回到身边,眉间、唇畔,全是醉人的温柔。
小聪聪悄没声息的走了。
经过几轮挑选,皇帝和青雀的眼光放在金吾左卫指挥佥事赵英的长女、翰林院侍讲陈直的长女、通政吴东升的长孙女等三人身上。赵氏、陈氏、吴氏三人的家教、相貌、性情、才学都是上上之选,不拘哪位成为太子妃,皇帝和青雀都乐见其成。
青雀在交泰殿宴请了几家夫人、小姐,小聪聪隔着珠帘默默看了半晌,选了陈氏,“赵氏,太过端方,半分不活泼;吴氏神态之间对您有些羡慕,对不对?她若也想六宫无妃,往后保不齐会有气生,敬谢不敏。陈氏仪态娴雅,举动从容,就是她了。”
太子朱聪最终选了翰林院侍讲陈直的长女为妃。陈侍讲出身旧家,不过他家人丁单薄,没什么亲支近派,只有几位远族族人。妻子卢氏,是已故东阁大学士卢挺之孙女,幼受庭训,颇有见识。陈侍讲夫妇二人膝下两子一女,女儿闺名陈旭,父母爱逾性命,自小聘来名师教导,十分经心。
陈旭芳龄十六,之前曾不止一回议过亲事,回回到了要定下来的时候,不是子弟忽生暴疾,就是男家突起变故,总之,最后总是不成。陈侍讲和妻子卢氏为此曾很是犯愁,不过,到了此时此刻,他俩只顾着欢喜了,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愁意。
太子妃人选一定,陈侍讲家、礼部都忙起来了,备办婚事。皇帝和皇后真还不用太费心,太子妃的聘礼、迎娶皆有定例,不需增减,礼部照着做就行了。
太子也不操心,每天该做什么,照做什么。
后宫之中,最操心太子娶妃一事的,不是太子的祖母,也不是太子的爹娘,更不是太子本人,和他的弟弟们,而是他的小妹妹,后宫独一无二的公主殿下。
“大哥,你要成亲了?”小公主才从景城伯府、恪国公府玩回来不久,便专程去了趟慈庆宫,热切的跟小聪聪求证。小聪聪正在书案旁翻看书卷,见小妹妹过来,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小公主兴冲冲的问着,“大哥,她长什么样子?好看么?脾气好不好呀,会不会对人凶?会不会送我好吃的,好玩的,会不会陪我玩耍?”小聪聪被她问的头蒙,也有些害羞,笑着捏捏她的小脸蛋,“妹妹,你总问她做甚?”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小公主拍了桌子,“我今年才六岁,爹爹说我十八岁才能出宫!我还要在这儿住上十二年呢,多了个大活人,问都不许问么?!”
她这一通质问,真说得上是气势万千、气贯长虹。小聪聪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神情,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藏也藏不住。
“许问,许问。”小聪聪忍着笑,“可是小敢,大哥也不认识她呀,婚姻是父母之命,大哥不当家的。”
“骗人!”小公主鄙夷的斜睇他。真不当家,你还能这么乐呵呀,骗人!
小聪聪咳了一声,“妹妹,张家舅舅要从辽东回来了,你知道么?还会带上他的小儿子,张侃。”
“我知道!”小公主高高昂起头,声音清脆,“舅舅最喜欢我了,我有一匹红玉雕成的小马,便是舅舅送给我的!等舅舅来了,我要他教我骑马,打马球,还要让舅舅带我去打猎!”
小敢你……那匹红玉雕成的小马,舅舅一直号称是聘礼,你知道么?小聪聪摸摸鼻子,“好,等舅舅来了,咱们打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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