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虽然很有道理,但白玫瑰无心于此,她正要继续问小白究竟今天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就听见不少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只得打住,睁开了眼睛。
是几个帮佣推门而入,见了她在这里,舒了一口气,“小姐,你没事吧?老爷正在送客,他说一会儿要到会客室来问话,让你在这里等着。”
白玫瑰镇静地点点头,“好的。”
她面露抱歉之色,站起来对齐牧人和钟家兄妹道:“不好意思,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钟墨钟瓷摇摇头,“没有关系,你保重……”
齐牧人却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是否需要我留下来陪你?”
如此明确的示好,几乎不太像齐牧人的风格!
白玫瑰定定地看着他雕刻般的眉眼,很想点头!这个晚上,她的心更加偏向了眼前这个男人。有时候,某些感觉就是这么突如其来。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不好留他在这里。白玫瑰摇了摇头,轻启朱唇:“不用了,谢谢你。”
一直守护着白玫瑰的萍姨越看这小伙子越满意,觉得比那秦越楼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钟墨和钟瓷苦涩难言。这一刻,他们失了先机,也看清楚了事实。
齐牧人还想再说两句,钟墨轻拍他肩膀,“牧人,玫瑰能够自己处理。我们走吧。”
齐牧人再用眼神向白玫瑰确认,得到一个恬淡从容的笑容,于是才放心。
几人告辞离去。
钟家的车上,钟墨把明显强忍着眼泪的妹妹搂近身侧,拍着她的脑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
“太不像话了!”
会客室的门被震怒的白川一脚踢开,他后面跟着白芙蕖,惊惶失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川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和秦家结成亲,还丢了那么大的脸。头上原本抹着发蜡一丝不苟的头发都翻翘了起来,面孔扭曲。
“我不、不知道……”白芙蕖嗫嚅着。
相比这两人的丑态毕露,白玫瑰淡定地坐在座位上,脸庞安静祥和,让人自惭形愧。
不一时,白家所有的帮佣都来了,齐齐聚在会客室里,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触怒老爷。
“你们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川踱来踱去,指着帮佣破口大骂,“白家给你们饭吃,你们就是这样回报的!一个个一问三不知!要你们还有何用!本来今天是喜事,被你们弄成了坏事!你们还有脸吗?!”
帮佣敢怒不敢言。跟他们有什么关心!怎么会是他们弄的?
还是最有脸面的老赵沉着的开口,“老爷,我觉得首先要弄清楚的,是那个男人从哪里来的。”
“对对!”白川停下踱步,扫视着帮佣,“那个人是谁,现在在哪儿!”
“刚才二小姐叫我们把他关起来了,马上带过来,”琛哥派了两个人去押张鸣,“老爷,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这个男人,好像是大小姐带进来的。”
“什么!”白川看向白芙蕖。
“不是啊,不是啊,我明明看见那个男人是白玫瑰的格斗教练,怎么可能是我带来的?”白芙蕖想把事情推到白玫瑰身上。
白玫瑰睨了她一眼,“哦,我都没看出来是什么人,你还真清楚。”
“不对啊,那个男人不是说自己是三小姐的情人吗!”萍姨为白玫瑰鸣不平。
张鸣被带到了,放荡的样子一见就让人生厌,满口胡言乱语,说得白川头疼,干脆一挥手,“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爸!”白芙蕖慌了,“如、如果送他去,万、万一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
白玫瑰轻哼了一声,“你是怕人知道他是你带进来的吧。”
“我不是!”白芙蕖还想抵赖,“明明是你……”
“我们几个,可以证明是大小姐把人带进来的。”几个保镖挺身而出,“跟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芙蕖百口莫辩,哑口无言跌坐在沙发上。
白川惊怒交加,“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妹妹订婚,你竟然捣乱,我真是白生养你这个畜生了!”
老赵不疾不徐地又开口,“老爷,我看三小姐、苏夫人和秦少的样子,似乎是吃了什么药,不然不会是那种反应,这件事情应该查一下。”
白芙蕖又猛抬头,“爸爸!肯定是白玫瑰!她憎恨小妹抢了秦越楼,所以才给他们下药!一定是这样的!”
白玫瑰连眼皮还没有抬,就有几个帮佣出声反驳她,“不是二小姐!”
“二小姐根本没有动过他们的东西!”
“对!我们都看见的!”
角落里,阿桂唯唯诺诺站出来,小声而坚定地说:“二小姐没有动过他们的酒杯,但是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动了二小姐的酒杯!”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她身上。
“怎么回事?”白川拧紧眉头。
阿桂紧张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作证,”老赵给她解围,“阿桂说的都是真的,我都看见了。”
“对,其实是大小姐和三小姐想害二小姐吧!”萍姨加入了战团。
“幸好二小姐没事!”
……
这一世真是大不相同,白玫瑰揪着的心已经缓缓地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