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言想起来应该扔了抽屉里那些奇怪的东西,再去找的时候,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不知道是杜奚川收起来了,还是已经丢掉了了,总不能去问人,他只好作罢。
既然都消失了,也就没必要再去追究。
他请了两天假在家里,因为不想去学校的时候,让人感觉他走路的姿势怪异。
两个人都不提那些乱写的新闻,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祁木言没觉得自己做错,但还为了这件事负伤。
平时上楼下楼不方便,都是杜奚川把人抱上抱下的。
杜奚川甚至还想为对方洗澡,但是被懊恼的祁木言给从卫生间推了出去!
他不是瘸了双腿,根本不用人这么照顾,还是能走的,杜奚川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把他挂在身上才好,这比他受得伤更让他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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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生为期一年,一般是大二这年申请,然后大三过去学习,所以其实到现在,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
祁木言报名了托福的考试,所以最近一直把复习的重点放在这上面。
那一则被澄清的绯闻,让祁木言在学校里更受到关注了,完全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的程度。
他已经不能够再去图书馆或者食堂这样人流密集的地方了。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在这里,如果他还想度过一段平静的大学时光,必须离开这个大背景。
祁木言第一个学期就考了大学英语四级,考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高分,寝室里的人都让他去报考六级,然后第二个学期继续考六级,没想到也过了,虽然没有四级那么让人震惊的高分。
能在大一就过了英语六级,还是很难得的。之前祁忻月在英国进修了两年,就把儿子带在身边,有了这两年的语言背景,之后回国祁木言再学英语就都很容易上手。
他有个很大的优势,口语很好,中国的应试教育下这很难得,毕竟一般考试都是笔试和听力的部分,不会考到口语。
但是托福会考听说读写,比较全面,这也让祁木言比较有把握,毕竟他有优势。
考试前的一个月的每晚,祁木言都会听两个小时的听力,做好最充足的准备总没错。
后来他发现自己听得时候,杜奚川老在他眼前晃悠,大概还是不喜欢他去当交换生这件事,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却用走过来走过去来诠释自己的不满,杜奚川偶尔会做出很幼稚的事情,让他觉得哭笑不得。
他干脆找了本听力的书,不去放碟了,让杜奚川念给自己听。
杜奚川在国外居住了十几年,口语比着听力里的男播音也丝毫不差,而且听着更温柔舒服,一丝一缕的。
祁木言马上又发现这样不行,他靠在沙发上开始还听得好好的,但是一个小时候就会觉得很疲倦,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关键的是杜奚川不会叫醒他!
还会把他抱到床上,任由他一直睡。
通常他自然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显然,声音好听也不见得完全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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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一月,托福考试的那天,是杜奚川陪着人去的,还算是正常的发挥,祁木言从考场出来松了口气。
终于做完了一件事,成绩没有出来之前他暂时什么都不想,安心的等结果就可以了。
“奚川,谢谢你这次帮我,我请你吃饭吧!”
杜奚川没有说话,一直到现在,他也不希望对方参加这次考试,但是也没有提出异议,算是不怎么甘愿的妥协。
两个人竟然相处的难得和谐。
今天是周末,街上的人很多,吃了饭两个人又看了场电影,都是祁木言安排的,要是让杜奚川去弄,估计又得包场或者整出其他的状况。
司南曾经说过,杜奚川有病但是自己永远不会觉得,相比从自我检讨,杜奚川更习惯从外界找问题。
有病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
吃饭看电影,这其实和平时祁木言在学校,和室友聚会的内容没什么差别。
不过身边的人换成了杜奚川,没有人一直在耳边不停的絮叨。
他和室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别人在说,然后他在一边听着,但是和杜奚川在一起的时候情况则刚好相反,他在一边说,杜奚川在旁边听着。
有时候身边太过安静,他会想杜奚川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但是回过头就会发现对方眼神专注的而看着自己。
街的小贩,围着一众的人,大多是男朋友卖给女朋友,家长买个小孩子。
两个人都不喜欢吃甜食,祁木言绕到后面给对方买水喝,再回来的时候,顺口问了句,“吗?”
“好。”
“……”
两个男人手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关键是身边的人还浑然不觉得样子,可以完全无视别人投过来的视线,拿着和拿着公文袋没什么区别。
好吧,是他开口为别人要不要的。
走了一段路,祁木言看对方不准备吃的样子,开口提醒,“它一会儿就化了。”
“嗯。”杜奚川把东西塞回了人的手里,“那你吃吧。”
“我不吃,是给你买的”
祁木言,送给了路过得一个小妹妹总算是脱手了,本来路上的行人,大概很难接受陌生人的礼物,外貌气质加分。
两个人继续漫无目的逛着。
他再也不敢谁便发问了,通常他问杜奚川要什么,对方都会是肯定的回答。
杜奚川看起来兴致不错,他也就不好让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