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宏文这话一出,包间之中的花芳菲差点都要吐了,老娘才不稀罕你送的东西好吧,再说了她有不是穷得买不起,这一点还是可以负担得起的。
“多谢家主好意,此等福气委实消受不了。这一点小金币,花某还是拿得出的,五十万紫金币。”
底下大厅中里的一些人听着上边的人掐架听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尼玛这是紫金币啊,五十万还用“一点”来形容,要不要这么壕气!
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不断期盼着这架能掐得更狠些,最好是把流动资金全部用完,这样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云洛这娃娃虽然具有奸商的本质,但是也是分人来对待的嘛,坑谁也不能坑大小就对他很好的花姑姑啊,给台上的拍卖师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第二件拍卖品到此为止。
会过意来的拍卖师朝云洛投了一个颇为猥琐的小眼神,意思大概就是“男人嘛,以此来博得美人儿的欢心,我都懂”。
接收到拍卖师反馈过来的信息,云洛哭笑不得,罢了罢了,误会就误会吧,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了。
薛宏文刚想加价的时候,接收到东家信号的拍卖师已经不给他机会了:“好的,看来这位女士很喜欢咱们的二号拍卖品啊,五十万紫金币一、二、三次,成交!”
这语速快得,完全不给别人加价的机会!
黄花梨木的八宝形木凳上,薛宏文一脸阴鸷的看向台上的拍卖师,手中握着的茶杯在大力之下变成了粉末,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啧,暂且让你得意一下,接下来就是“水龙吟”的拍卖了,我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薛宏文摸索出放在上衣暗袋里的一枚丝毫不起眼的铜制储物戒,拿出放在里边的那柄古朴大雅的“水龙吟”,接下来,好戏就要上场了呢。
与此同时,原本在后台喝茶的云洛也站起了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负手信步走上了拍卖台。
“感谢大家不远万里的前来参加此次拍卖会,前面的两件拍卖品最终的成交价格完全出乎云某预料,没有想到会这么受欢迎,当然云某很高兴,这两件宝贝能到真正喜欢它的人手里。”
“接下来就是咱们这场拍卖会的重头戏了,也是压轴的拍卖品,相信在这之前大家已经对它多有了解。”
“在一些记录了四方大战的典籍里也对‘水龙吟’多有介绍,具体已经不可考究是谁铸造了这把弓箭,根据现在流传下来的资料来看,‘水龙吟’再次大放异彩的时候就是在四方大战中凭借一把弓箭大杀四方而名垂千古的清越将军手里,”
“这柄‘水龙吟’在经历了数千亿光年的蒙尘之后,终于要重放异彩了,不管最终它花落谁家,都希望大家好生使用,不要让它再一次蒙尘了。”
“想必大家也知晓这柄‘水龙吟’的贵重之处,故此这场拍卖就不定起拍价了,诸位自行竞价吧。”
站在拍卖台上的云洛嘴角噙着一摸温润的笑意,一袭月牙白的直襟长袍外披一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显得他的身形极为修长,领口袖口都镶绣着丝丝缕缕的银边云纹,与下摆的仙鹤遥相呼应,腰间束着的那条青色宽边锦带与乌黑长发束起的那顶嵌了软玉的银冠相得映彰,当真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二楼包间里的薛宏文不由咬碎一口银牙,按说他的年纪与辈分来看,云洛与他的孩子同辈,也算是他的小辈了,作为长辈和小辈斗气着实有些贻笑大方,但是他就是没办法不嫉妒,嫉妒云家那个老匹夫养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孩子。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宠儿,仿佛占据了世界的所有美好,出色的外表暂且不论,云洛还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在他手中带领着云氏家族走向了又一个巅峰,不仅如此,他在打理着家中的产业的同时也没有荒废修炼,二十来岁就成功结婴,这资质,当真叫人恨得牙痒痒。
努力平复心中如燎原之势的嫉妒之火,薛宏文握住了八仙桌上的那柄“水龙吟”,心里稍稍得到一些宽慰。眼里闪过一抹疯狂之色,没关系,很快你那谪仙之姿就会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条丧家之犬。
如果云洛知晓薛宏文在想什么,肯定会嗤笑不已,就你这样的智商还和我斗?拜托,记住你都是对我脑细胞的侮辱。
所以说嫉妒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的同时丧失智商。正所谓丧失了理智的疯人不怕,就怕遇到一个缺失了智商的傻货。
薛宏文是对那个组织太过自信了呢,还是被即将要到来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呢,“水龙吟”到手之后完全没有想过要验证真假,哪怕他动过一次这个念头,今天也不会落得个名誉扫地的下场吧……
自己挖得坑,跪着也要埋了啊。
云洛那一番话说完之后,紧随而来的不是竞价,而是“别用心机”的声音:“云家的少爷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啊,拍卖的物品都不拿出来给我们看,就让我们出价竞拍,竞拍到手之后货没有到手怎么办。”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人精,这几天晚上的动静自然是净收眼底,至于昨天晚上那一幕,也在有心或无心人的传播下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因此云洛上台之后一直到他宣布开始竞拍的时候,台上放置拍卖品的托盘上都没有第三件拍卖品的踪影,不由让人起了疑心,昨夜闹得那么大,难不成是真的?
云洛掩去眼底的讥讽,眼眸如往常一样温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