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股窒息感直冲心肺,千江月的脸色隐约有些发青。
千江月有些欲哭无泪,您腰上的手用力就算了,卡在她喉咙的手用个什么劲啊?
她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之前在天淮国皇宫的后花园里碰见的高人也是让她毫无反抗之力,如今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卡着她喉咙的主人,又是一个让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千江月心下有些骇然,早在黑衣人锁住她的脖子时,她就发现自己全身的筋脉都被封锁了,连同穴窍里面贮存的灵气也无法调动,她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没有丁点威胁力的小羔羊。
所以,不是她要将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地步,而是她压根就没有能力摆脱!
难道这个人修炼出了自己的绝对领域?
千江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了一下,要知道,能修炼出绝对领域的人修为至少在飞升期以上。
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现在的高阶修士都随处可见了吗?
千江月的脸色有些发紫,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被封了经脉的她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换气。
就在千江月以为自己要憋屈的以这种方式嗝屁的时候,那只大手的主人良心发现一般松开了钳制在她喉咙出的手。
“你就不会开口求饶吗?”迟虚的视线落在了怀中少女的脖子上那圈深深的手指印痕,隐藏在黑袍里的紫眸颜色愈发深邃。
当一个缺氧到了极点的人,猛然间接触到氧气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如获新生?
千江月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在重新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大口吸着空气中的氧气。
然而,后果也是极其明显的,仅仅是一个深呼吸,喉咙里就火辣辣的疼。
千江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落在少女眼眶周围,轻轻的拂去了小水珠,低沉醇厚的嗓音吐露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啧啧,小野猫,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想,摧毁你呢。”
指尖的冰凉透过灼热的泪滴传达到了千江月的神经末梢。
千江月身体一僵,一阵冷气自脊背处升起,她毫不怀疑这个变态话语里的真实性!
“哈哈哈,”感受到怀中小野猫一瞬间的僵硬,迟虚朗声大笑,“怎么,怕了?”
千江月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经病,带些沙哑的嗓音却将她的嘲讽之意完整的表达出来了:“怕,我会怕一个只敢躲在暗处的可怜人?披着黑袍,连脸都不敢露,怎么,是知道自己太丑,怕影响市容?”
迟虚的指尖轻轻划过千江月脖子上的那道印痕,妖艳的唇微微上扬:“果然是只小野猫,伶牙俐齿。”
指尖划过的地方,皮肤不受控制的冒起了细小颗粒,千江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迟虚微微凑近了一些,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千江月那敏感的肌肤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睛里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原来那个小家伙在你这,这回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找着了那小家伙。恩,这就是缘分?呵呵,小野猫你可要看管好那只小家伙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将小家伙原封不动的交给我。”
神戒空间里,木屋前池塘中央那颗被水流淹没的一直没有动静的蛋突然摇晃了几下,蛋身微微闪光,蛋壳上破碎的断痕已经恢复了百分之六十。
千江月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变态话里的意思,眨眼的功夫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有些怔愣,难不成刚才都是一场梦?
千江月侧头打量了一下还在熟睡中的小鸡崽,透过雕花木窗外瞥见那轮东升的太阳,张了张嘴,感觉喉咙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起身走至房间里的那面水镜前,透过水幕清楚的瞧见自己脖子上那道狰狞的青痕。
一手覆在自己的脖子上:“这真的不是梦……”
坐在八仙凳上的千江月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禁地里遇见的那个变态到底什么来头?
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封锁她的经脉,只是眨眼一个瞬间的功夫她就从那片被列作禁地的地方回到了房间,而且她还毫无感觉!仿佛经历的那一场都是梦……
如果不是喉咙的疼痛,再加上脖子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痕迹,她真的会质疑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觉!
千江月再一次的想起了自家父亲曾经告诫过她的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自满,不要大意。”
须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世人所认同的终点并不是最终的终点,等你到了一个境界,就会发现在这个境界之上还会有另一个更高的境界,它是无穷无尽的,谁都无法知晓,最终的终点在哪。
她原以为,自己对上比她等级高上几个层次的对手,也能在暴露一两个底牌的时候保命,结果天淮国的小道上遇见的那个怪人,以及今天在后山禁地里碰见的那个变态,他们两个都很好的向她诠释了她的父亲告诫她的那句话。
她还是太自大了。
以为自己曾经达到过虚空者的境界,或多或少还是抱有高人一等的心态,这其实是很致命的!
如果遇见等级比她高太多的修士,她唯一能有用的底牌在于自己不受那些人的威压控制,然而那个怪人以及今天遇见的这个变态,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