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电梯又刚下去,许诺生怕许薇薇迟钝应付不了对方反而惹事,这么一想干脆就直接往旁边的楼梯通道那边跑了下去。

厉寅北今天过来只是想顺带看下备选合作方的资质情况,这边因为是在cbd的中心,周遭都是热闹的很。他刚从车子里出来,就见着前面一堆的年轻人在发传单。

还有个别敬业的小伙子一边发传单嘴上还大声的宣传着店里的招牌菜。

厉寅北有些不悦的轻皱了下眉梢,他正要往前面离去时,随即有个女孩子热情的上来塞了张传单到他的手里。

这年代,还真是越来越——厉寅北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不过看着那传单上劣质的广告,史上巨实惠套餐,抢到就是赚到!

他一时心血来潮起来,便停下脚步认真的看起了传单上的标题,心头想着有时候对不同的消费群体,其实粗。暴。干。脆的广告学也是有它存在的意义的。

大概是他停下脚步的缘故,发传单的许薇薇以为他和其余路过的行人一样,是有意向到店里消费的了,眼下便继续机械的补充道,“这一个星期都还有活动,现在来店里消费满五十送饮料,还送十元的代金券!”

她这么一出声,厉寅北不由得抬头朝面前的许薇薇多望了一眼。

今天厉寅北还是戴墨镜出门的,一周前被许诺的热茶泼了下,他自己又没及时去医院换药,结果几天后就有点发炎起来,他这才晦气的去了趟医院,重新上药。

所以到今天伤口还没好去,只得继续戴墨镜出门。

正好一阵寒风刮过来,也不知道是那寒风过于强劲的缘故还是怎生的,厉寅北忽然觉得先前发炎的伤口有点发痒起来,他就旁若无人的把墨镜摘下来,伸手在伤口处掸了下。

许薇薇在寒风中发了一天的传单,其实也快机械麻木掉了,反正是看到有经过的路人就上前发下传单而已,等时间到了就可以下班了。

所以当厉寅北在看传单的时候她其实还是反应迟钝的没有认出他来。

直到厉寅北忽然抬手去摘墨镜时,许薇薇这才蓦地想起了面前之人正是上次包厢里被许诺认错的那个人。

正好又见着厉寅北把墨镜摘下来后,正面无表情的去掸他自己眉尾处的那道伤疤。大约是刚拿掉了包着的纱布,所以一眼过去,许薇薇就正好看见了厉寅北眉尾处那道歪歪扭扭的伤疤。

上面缝的针线还没拆掉,所以那伤疤看上去,自然是格外的狰狞丑陋。

“怎么到这里发传单了?”厉寅北倒是没习惯管这么些闲事,不过说也奇怪,那天回去后他一直想着这莫名其妙被人泼一脸茶水的来龙去脉,始终没有想明白原因,便难得反省了下自己,大约他那时直白的说出事实的确是没口德的。

这么一想,厉寅北心头难得有点歉意上来,眼下便随口问了一句,之后又没事人般的把墨镜给戴了回去。

不过因为他这人向来没有笑脸,问出口时也是冷冰冰的语调,许薇薇也没料到厉寅北会问她话,条件反射下浑身哆嗦了下,这才怯怯的应道,“诺诺姐帮我找的工作——”她因为在寒风中呆太久了,脸上都冻得发僵起来,说话时都已经夹杂着点鼻音的了。

厉寅北的听力向来很好,不过此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耳背了,大约是觉着昵称的可笑,他这才不可思议的重复多问了一句,“肉肉姐?”

偏生许薇薇本来对着面前的墨镜男就有阴影的,眼下见着他似乎在过问许诺,急中生智下突然没头脑的应道,“她现在不在!”

厉寅北觉得的确是没必要和面前之人多说什么的,不过见着她捧着传单的手背上冻得红通通的,估计是长冻疮的预兆,整个手背都已经肿的厉害起来。

即便是再平凡再不起眼的人生,却还是顽强的过活着每一天。

他生平第一次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又想着钱包还在车上的公文包里,便开口说道,“你站在这里等我下——”

说完后就朝前面走了几步,打电话给司机让他从车库里开出来把他的钱包带上。

见着厉寅北朝前面走去,许薇薇这才摸索着从口袋里拿手机出来,立马打电话给许诺了。

于是,一分钟后,许诺就这样喘着大气出现在了厉寅北和许薇薇的面前了。

彼时,厉寅北正打好了电话,闲适的往回走了两步。

他刚走回到许薇薇的前面,就感应到旁边凭空多了个人在气喘吁吁着,甚至于连胸口处都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就像是百米加速冲刺后似的。

“你找薇薇有事吗?”许诺虽然是努力深呼吸想要尽量看上去颇为礼节的问道,不过说出来时还是明显上气不接下气的,而且随便一望,就能见出她神色里的戒备之意,说话间早已不经意的把许薇薇朝她自己的身后拉扯过去,似乎生怕厉寅北会对许薇薇做出什么事情来。

厉寅北压根未料到就这一晃神的功夫,怎么好端端的又突然冒出了一个人来。

面前之人看着瘦瘦弱弱的,个头甚至都不及旁边那个发传单的女孩高,不过那副戒备的样子,活脱脱一副老牛护犊的样子。

厉寅北自然认得面前的许诺就是上次泼自己茶水的那个人。

说也奇怪了,这两个人怎么像是连体了似的,到哪都要一起出现的。他这才微皱了下眉梢,不甚愉悦的说道,“没事,路过收到一张传单而已。”

此时司机开着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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