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恍若天边最美的霞云,殷红的唇在灯光下泛着光亮,他的话脱口而出:“放心,首长夫人暂时还不会守寡。”
“哼,守寡最好,我一定带着你的钱去逍遥。”她不甘示弱,朝他挤眉弄眼,小脸都皱成一团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抚平,动作已经先于理智一步,手指也已触碰到她的脸颊,温热,柔软,滑腻。
对于他忽然类似于柔情的东西,谢清宁愣住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的大手在脸颊上摸了两把之后,她迅速挥手打开,提膝攻过去,被他大手挡住,他缺德的钳制住她的脚抬起来,她单腿独立没了重心要往后倒,只有抓着他的衣服维持平衡。
“我要去军区告你,穆梁和你婚内严重暴力,虐妻。”小腿被他抓在手心,她挣脱不得,单脚站着真的很累,她气喘吁吁的挣扎也挣脱不开,倒是他还嫌弃不够,拉着她的小腿在屋子里绕圈,她单腿跟着一蹦一蹦,小腿肚子酸的要命,抡起拳头砸在他胸口,他也不反抗,就跟没事人一样的任她砸,绕了几圈子下来才停止,放下她的小腿,浑厚刚硬的声音从他胸膛里飘出来:“就这体质,当真要好好练练。”
她还喘着气,一手紧攥着他衬衫的衣袖子,维持着平衡,小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酸的要死,连抬脚的力气都没了,刚才吃的那么点估计都给他运动完了,小手一节一节攀上他的颈子,然后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双脚离地。
穆梁和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因为她吊在他身上而移动步子,想了想,伸手抱着吊在他身上的女人,放在了沙发上,她的身子柔软,细腰盈盈一握,蹲下拿起她的小腿握在手心,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下的按摩,掌心炽热的温度染在裤子上,她把脚放在他膝盖上,原本一肚子的气在看见他蹲下来给她按摩的时候慢慢消失了,盯着他的头顶,他按摩的专注,并不知道她看着他,他不仅长相好,就连后脑勺都很好看,浓密的黑发就算到老了也不会谢顶吧,她这么想着。
“站起来走走看。”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他的头顶上时,他忽然出声吓了她一跳,朝他挤眉弄眼一番,赤脚踩在地毯上走了几步,“还酸着呢,估计明天不能走路了,首长。”她回头故意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穆梁和眉头蹙了起来,声音浑厚有力:“你这是长久不锻炼的缘故,从明天早上开始跟我一起跑步。”
首长一发话,首长夫人立马炸毛,脚步一个箭打得冲了过去,等发觉自己露馅儿的时候,穆梁和双手环胸,眸光深沉,浅笑着开口:“看样子是不酸了。”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反正今晚在穆梁和面前是丢尽了脸,被他压得死死的,不悦的踢着拖鞋进了浴室,穆梁和早已经习惯了她孩子样的性格也不计较,走到床边开始铺床。
她出来的时候床已经铺好了,整整齐齐,他的内务一向好,和她的凌乱美是两个极端,屋子里没有他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在书房,她钻进他铺好的被子里,感慨有人照顾的日子真幸福,不觉间眼睛湿润了,想到自己在国外的那几年,越发的不想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看病,一个人……她发觉自己慢慢喜欢这里,不知是因为有了存在感和归属感,还是因为穆梁和。
穆梁和进来的很晚,她裹着被子擦干眼泪,装作已经睡了,他的动作很轻,洗完澡很快上了床,大床陷下去一块,同盖一张被子,他鲜少会碰到她,而她因为睡觉乱,经常把脚跷在他肚子上,或是睡横了过来,有几次她睡横了过来,弄得他不好睡,也跟着横过来睡,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人横睡在大床上,滑稽的要死。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白天睡得太多,她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尽量把脑子放空什么也不去想,睁着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里数着水饺,发现这个姿势又不舒服了,她又换了一个姿势。
“夫人,烙饼呢!”
穆梁和没睁眼,脑子里想着军用地图,对于她的行为,给予很切确的形容。
谢清宁一听穆梁和损她,刚刚培养的一点睡意全部消失,黑暗里向着他的身子凑过去,嘴上倔强的不肯认输:“我就是在烙饼,有本事你烙铁啊!”
穆梁和决定不跟她置气,小孩子心性,翻个身背对着她,她开始锲而不舍的挠他,不给首长睡觉,她那点心思他早就看穿,在恶劣的情况下他都能睡着,更何况是她挠痒痒的功力,见他似乎要睡着了,她使出了杀手锏,小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滑溜溜的在腰间。
穆梁和这下是睡不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在腰间滑溜着,一下下撩拨着他的神经,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撩拨,猛地转身。
她没防备,凑过去垂下的头正好印上他转过来的唇上,不偏不倚,吻在了唇上,只感觉两片薄唇相交的地方一片灼热,她甚至忘记移开,睁着眼看着黑暗里他漆黑的眸子,比往前都要亮,她趴在他胸口上,清晰的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还有渐重的呼吸,以及滚烫的身体。
穆梁和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她的唇很软,很甜,犹如当年那般,不自觉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