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雨夜求爱人 情敌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冲下,水温水压都正好,浴缸边倾身后仰的姿势靠着其实很舒服,严铭不得不承认严景照顾人很有一套,比护工细心太多。

严铭卧室的卫生间很大,两个人坐在浴缸边一点都不觉得拥挤,严景做事情很认真,细长的手指在黑发中穿过揉出细密的泡泡,他微微倾身手往后脑勺探,眼尾微微上扬的凤眼的在雾气中看着秀气非常。

“你的头发有些太长了该去剪了。”严铭望着那眉梢处如同女孩子般别起的刘海,淡淡开口。

“嗯,”严景随意应了一声,“之前不是一直在医院没时间么,这周末就去剪——闭眼,冲水了。”

说话间,调好水温的热水再次洒下,严铭忽然轻笑了一声:“看来你这手艺将来严家倒了也饿不死了。”

手心下泡泡和温水在指尖交融,严景微微垂眼感受着细滑的发丝从指间流过,淡淡弯了弯嘴角。

那一年,他跟着妈妈回到a市,进入严家,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族,陌生的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排斥着他们母子,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站在他们身前为他们争得一席之地的人,就是小舅。

那个时候,小舅还只是个高三的学生,带着黑框眼镜,看着内敛而沉静的个性,现在想来,明明就不是很靠得住的样子。只是之后的时间里,却仿佛只要有这个舅舅在,他们母子就能得到一方安宁。他是外婆最器重的儿子,是和妈妈关系最好的弟弟,是严氏既定的继承人,他以全胜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为他争取到一切原来根本不敢奢望的权益,而他第一次开始全身心的依赖这个舅舅,便是从那一日,他最终排除万难,签下了他的领养协议开始。

而如今,自那日最初的相见,迄今为止,已是十年。十年的光阴里,很多事情都在悄然的改变,他从依赖,到学会独立,到想要比肩,他从只能仰望和崇拜的角落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他不想再做那个姐姐的遗孤,也不想再做他眼里长不大的孩子,既然是家人,就做永远的家人,做永远独一无二的家人,这一点,这无比偏执的一点,他隐藏过,逃避过,试图斩断过…如今,他放在心底妥妥收藏,决意了要一步一步努力去实现。

前方,年龄,身份,血缘,性别,他硬生生的选了一条看着根本就像无路可走的路,只是也许是为了眼前这个人,没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的,只要他能成功把自己放到他眼里,没有什么问题,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水花声声,思绪飘远,待到那水流中只留下了细软的黑发,严景扬了扬眉,笑着哼了一声:“小舅你眼光放高一点,以你外甥我这种素质将来怎么可能只能当个洗头工,怎么的也该是个夜店头牌~”

严铭有个习惯,在听到让他不淡定的话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皱眉,而这个动作在不戴眼镜的时候看着愈发的明显~微蹙了眉,严铭顿了一顿,无奈开口:“这是我的眼光没放高?”

“是啊,”严景边笑边点头,“最开始起点定在洗头工的,不就是小舅你么~”笑着,严景伸手抽起一块干毛巾递给严铭,再拿了另一块毛巾大致帮他擦了擦头发,开始收拾手边的东西:“小舅你一会儿洗澡打算怎么洗,要不要接…”

“热水”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在舌尖绕了一圈下一刻却突然咽回了肚子里。严铭此刻正撑着浴缸的边沿起身,这个动作外人不知轻重最好不要去帮忙,所以严景只是伸着手在一边看需不需要扶,垂眼之间,却从那微微敞开的浴袍口里,看见了三条几公分长的血痕…

那样鲜红的颜色,那样的弧度和间距,那是,抓痕。

严景愣了一愣,身体随即一僵,僵过之后他回过神来,眸子忽的暗了一暗…待到严铭终于坐起身来再次望过去的时候,只是晃眼捕捉到了那青黑凤目之中的一抹暗色,他有些疑惑,下意识伸手:“怎么了…”下一刻那即将触上额角的手心却是被躲开了…

严景一瞬后仰靠上身后微潮的瓷砖,感觉那湿湿的凉意一瞬透过t恤沁入背脊,他垂眼,却是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这是在怀疑么?只是小舅现在的状况,他能怀疑什么?难道他还会出去见人,或者是叫什么人到家里来?只是若是没有,这个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他其实觉得自己该问的,却是害怕听见自己不愿意听的答案。十年的光景里,小舅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女人,他不知道是那些女人的存在让他更难受一些,还是毫无顾忌的让他知道有那些女人存在的小舅,让他更难过一些。

有些事,不是他的身份有立场问的,问了,就要做好心思曝光的准备。十年的相处,他很明白小舅的个性,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把自己都赔进去的人,他现在唯一没底的,是在小舅心里,到底什么才是他最重要的,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的东西。

莲蓬头还在浴缸底部流出潺潺的温水,浴室里热气腾腾,严景透过氤氲水汽望着对面那双深邃的墨瞳,暗暗咽了口口水。

严铭不带眼镜的时候,整个人看着比平时要更加锐气一些。深邃的眉眼和挺毅的鼻梁让他整个人看着甚至有些不好接近,额前的刘海滴下水珠,沿着耳际划出暧昧的弧度,严谨看着那双深邃墨瞳在热气之间微眯了一下,只是他知道小舅的视力其实没有那么差,这样的环境下他也完全可以把他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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