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定下了讨好太后打击格桑娜的作战计划,她对刘尚仪道:“麻烦尚仪回复皇上,就说本嫔这里的大部分宫人都很尽心,有个别懒惰的本嫔自会责罚,就不用撤换了。”
“主子,这……”
“你放心,若是皇上责怪,你只管推在本嫔身上便是。”
刘尚仪觉得晨嫔真是个非常不识抬举的人。皇帝将自己御前的人调过来,这是多大的殊荣?她竟然不要,如果惹得皇帝不快,到时候看她到哪里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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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秦牧并没有再过来,到得晚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西北边境章韵国来犯,大将军詹正庸受皇命前往镇压,詹正庸之女詹玲珑——也即钰嫔被升为正四品容华,仍居一宫主位,而秦牧今晚便留宿在她宫中。
小凯子见付明悦脸色有些苍白,安慰道:“主子,皇上不过是为了安抚大将军罢了,或许明日便会来我们听雨轩。”
付明悦笑了笑:“我没事。”
心中却不由得想起她还是白禾时问过他,如果将来他做了皇帝,是否会不惜一切去代价去保护自己爱的人,哪怕引起朝廷动荡,后宫混乱。他回答会,如果那个人值得他爱的话。
她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应该是喜欢的吧,可是当初秦放死前的那一出让他们产生了很深的隔阂,若非上次钰容华要杖毙她,两人或许就这么一直僵着。
钰容华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却又是一宫主位了。
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侍寝的妃嫔。
她这才意识到出身对妃嫔来说有多重要。格桑娜是公主,初封便是从二品修容;詹玲珑是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初封是正三品贵嫔;孟绮罗的父亲是二品官员,初封也有从四品;而周舒黎因为家里只有个哥哥是四品官员,所以份位便只有从五品;至于宫女出身的卓可欣,尽管秦牧那么爱她,也只给了她从六品。
自己当初能受封从五品小仪,多半是秦牧看在她差点死去的份上才封了高位安抚。
只要大将军一日还在,钰容华就一日都有圣宠,哪怕秦牧不喜欢她,也不会对她太过狠心。
而自己,若非在秦牧登基前为自己,又在铲除秦放和肖淑妃的斗争中出了不少力,恐怕就算被钰容华打死,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秦牧虽然说过会护着她,但她不会傻到因此便有恃无恐。秦牧肯主动给她,是他的恩宠,不肯给,她便唯有靠自己去争取。
“主子。”立夏一脸惊慌的来报,“周详在房中自尽了。”
付明悦淡淡一笑,对方真是好手段,事情还没查出来就将周详灭了口,她心中就算不全信他的话,对钰容华也会有个疙瘩,加上之前的仇怨,两人势成水火。
她让立夏去宫正司说一声,很快便有人来将周详的尸体带走了。
闷闷的躺在床上,她问:“为什么我的人缘这么差,个个都想害我?”
“我查过资料,本朝宫女受封妃嫔的,多是正八品采女和从八品更衣,卓可欣的从六品才人已算得上是高位,而你初封就是从五品小仪,如今更是正五品嫔,爬得如此之快,别人自然忌惮。”
“你说那个格桑娜,公主出身,又是秦牧的表妹,秦牧就算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也不可能亏待她,她干什么要忌惮我?还有那个周小媛,看起来那么纯真善良的少女,跟我又相处得不错,为什么也有15的可能害我?,你是不是计算错了?”
“我只是告诉你几率,让你提早防范,不过就算是99的几率,也有可能不是那个人做的,你不用纠结。只是这个周小媛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害,你最好对她多几分戒心。”
“我知道了。”她蔫蔫的答道。
第二日早上的晨省,众人看付明悦的眼光都有些意味深长。她受封后虽未与钰容华发生过任何正面冲突,但众人都以为不过是因着太后的训示,两人不敢放肆罢了,那么深的仇怨岂会轻易化解?
前一日付明悦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侍寝的妃嫔,份位也晋了一阶,与钰容华当时的份位相同。谁知刚过了一日,因为一场战事,钰容华就连升了两阶,再次成为一宫主位,并且也受到了宠幸。
众人无不觉得付明悦被打了脸,付明悦倒是神色如常。
太后循例训示了钰容华几句,又赏了些东西,便推说乏了,让众人退下。
刚出长宁宫,钰容华就对付明悦道:“晨嫔妹妹,本宫宫里有皇上昨日赏的雨前龙井,想请妹妹去品一品,不知妹妹是否赏脸?”
众人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怀好意,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不过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格桑娜笑着道:“容华妹妹真是小气,便只请了晨嫔妹妹一人。不过皇上也有赏本宫一些阳羡茶,比妹妹的雨前龙井要稀少些,本也想请晨嫔妹妹去品的,谁知被容华妹妹捷足先登。也罢,那本宫便邀晨嫔妹妹下午来饮吧,不知晨嫔妹妹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都知道格桑娜这是在警告钰容华不许动晨嫔,若是下午晨嫔不能好端端的出现在格桑娜面前,钰容华便是公然得罪格桑娜了。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付明悦,付明悦躬身对两人福了一福,说道:“两位娘娘盛情,嫔妾受宠若惊,只是这几日信期,太医说了不宜饮茶,还请两位娘娘恕罪。等信期一过,嫔妾必定亲自上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