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颜的步子故意放得很慢,她心想巫屠一定会追上来,无赖一般抱住她,
她却不曾想巫屠只是原地不动,不仅放肆张扬地大笑,还继续火上浇油:“不是听说怀了孩子的女子脾气才这么大。 你这没怀上就已经这么大,要是怀上了,我怎么吃得消。”
“怀你的头。”练颜脸上一抹绯红,从耳根处开始发烫。
她抽出软剑,化作一根来势汹汹的白绫向着巫屠飞去。
巫屠不躲不闪,顺手从地上捡起断落的一小截树枝,随后不断地舞动成模糊的幻影,脚下一点,以凌厉的态势冲向练颜。他的枯枝格住练颜的软剑,顷刻间,练颜只觉虎口一痛,不由得松了手,本来还在她手上的软剑就缠绕到巫屠的枯枝上去了。
巫屠一脸得意的将手中的软剑递给练颜,眉梢上挑,欠揍地挑衅:“夫人,你已经是第三百七十二次败在我的手里了。”
练颜败给巫屠已经败成了习惯,没有觉得被羞辱,反而更好奇他的新招式:“你刚刚那一招叫什么名字,我竟然连你一招都敌不过。”
“你应该听说过剑门上一任掌门温时钰的绝学纷至沓来吧,我这招回风一望就是用来破解它的。”巫屠用手帕擦了擦凳子,还贴心地用另一张稍厚的手帕铺在上面,拉着练颜坐下来。
练颜兹兹地摇头,感叹道:“你一天无甚事忙,倒是把各门各派的绝学了解透彻了,还分门别类地想出了各种破解的方法。幸亏你没有什么称霸武林的野心,要不然这江湖肯定会被你搅成一锅浑水,格局尽改。”
巫屠兴致不减,眉飞色舞地说着“夫人,你这是在夸为夫?不过你夸得太早,我们前些日子不是去了青山派和风华居一日游吗?这青山派和风华居的绝学破解之法我也已经悟出来了,我给夫人比划比划。”
练颜摆了摆手,意兴阑珊:“我已经被你逼着学了很多了。”
“我巫屠的夫人,自当是除了我之外,天下无敌的。”巫屠豪迈地说完,又谄媚地讨好着练颜,“夫人,你那么聪明,我又不要你动,你坐着看我怎么比划,记着就行。”
练颜还没有同意,巫屠就跳到一边开始比划。
无奈她只有将手撑在石桌上,抵着额头看巫屠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展示成果,眼皮却越来越重。
一般情况下奏起鸾凤调是在当事人被催眠之后才开始的,这次因为练颜是昏迷的,所以我便省略了那一个步骤,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间睁开眼睛,镜子径直飞回我的怀里,而我们看到的画面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暗暗地总结了一下练颜的梦,这是一个恩怨缠绵的三角恋,并且还是很励志的三角恋,后来者居上。
旁的更深入一点的东西,我真是没有看出来。
“你醒了啊,真是吓死我了。”我捂住胸口,行为和我的话是一致的。
虽然我是为了练颜能够清醒过来,可毕竟趁着人家睡着了去探索人家的梦境是一种不道德的事情,我因此心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